聯盟就在一瞬之間,當他們分析了形勢後,總有一種被形勢所‘逼’的強烈感覺。,
他們在這場戰役中,永遠都不可能保持中立,那樣的結果,不管是哪一方戰勝,他們都沒有任何活路可以走。
還不如選擇隊伍,至少還有贏的機會。
蘭晶玲點點頭:“好,大王,我們與你合作。”
“好,有公主合作,我們必勝!”
“必勝、必勝……”身後的人紛紛舉起武器,不斷地給自己打氣。
蒲霖完全變了神態,他的眉眼之間出現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蘭晶玲發現,原來人的容貌是會改變的,沒想到變化那麼快。
“你們這羣‘陰’曹地府的敗將,怎麼能打贏原本的勝利者呢?”蒲霖的話並沒有誇大的成分,他手下的士兵一個個訓練有素,手中的兵器雖然已經用了多年,但刀鋒磨得光亮,每個戰士面對死亡,面對腳下滾燙的熔漿,都展‘露’出一幅視死如歸的神情。
不怕死的士兵纔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隊伍。
相比之下,他們的隊伍顯得不專業太多太多了,好像是臨時抓壯丁抓來的,並且這些人身上還缺胳膊少‘腿’,一看就是老弱病殘。
蘭晶玲其實很緊張,她一眼就能看到實力的懸殊,就是有些想不明白,石贊天爲何一點懼怕的神情也沒有?
石贊天並非不怕,而是對於某些事‘胸’有成竹。
自從蒲霖‘露’出真面目後,他可以看出,蒲霖是一個非常工於心計的人,是一個能臥薪嚐膽的人,也是一個擁有雄心壯志,絕不會言敗的人。
這樣的人乍一看好似很強大,可是卻有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致命傷——狂妄自大。
石贊天發現了他的軟肋,兵力懸殊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在趙桓想直接硬碰衝過去廝殺時,石贊天猛然攔住了他:“稍等……”
隨後,他對著趙桓耳語幾句,趙桓聽到後大呼一聲:“爾乃軍師啊!”
蘭晶玲站在一旁不解地看著他:“你究竟說了什麼?”
石贊天故作神秘道:“我只是告訴了他一些以少勝多的戰役。”
她突然眼前一亮:“對啊,以多勝少不算什麼,若是以少勝多纔算本事!”她的聲音很大,似故意說給某人聽到。
石贊天不得不在心底爲她豎起大拇指,蘭晶玲心有靈犀地與他對視一眼,兩人的合作親密無間。
高頭大馬上的蒲霖聽到後,哈哈仰天長嘯一番,回過神望著面前的老弱病殘:“本王還當是什麼事呢!不過公主的話確實提醒了本王,以多勝少,勝之不武。”
他揮揮手:“退下一半的人。”
身後的將士們喊道:“不可啊大王!”
“我是大王,難道我的命令你們不聽嗎?”他這個大王當得名不正言不順,自然要打贏一場出‘色’的戰役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古人十分看重這一點,根基和戰功是十分重要的。
蒲霖也是一個迂腐的古人!
大家紛紛嘆著氣,剛剛送走了一個昏庸無道的大王,此刻又迎來了一個霸道妄爲的大王,大家的心裡都沒底,不知道蒲霖當大王會是什麼樣的世界。
不過,一半的人馬確實紛紛退下了,蒲霖望著面前的士兵們,跟那邊的比起來人數好像差不多了。
看到他的舉動,蘭晶玲和石贊天對視一眼,他果然上當了!
接下來,石贊天再度與趙桓耳語起來……
這一次蘭晶玲放心多了,她知道石贊天一定有辦法幫助他們的。
很快,趙桓在此調兵遣將,將人數分爲三組,第一組按照他的吩咐前去佈陣。
沒想到他們還會佈陣……蒲霖盯著石贊天,還真是小巧了這個瘦巴巴的男人,沒想到是個軍事啊!
不過他也不甘示弱,石贊天是且蘭的人,一個小國的軍師他又豈會放在眼裡?
蒲霖平時‘操’練的士兵們蠢蠢‘欲’動,他們‘欲’衝上去也同樣列陣,就在這時,蒲霖揮揮手:“別急,先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樣……”
在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裡,一個男人正脫下鞋,學著原始人在的模樣前進。他小心翼翼地探索著,眼前放油什麼,他根本猜想不到。
雪蛤站在他的身後,裙襬撕下了一截,正系在文瘋子的眼鏡上,她站在他身後,手中緊緊抓著一根樹藤,樹藤很結實,剛纔他們已經試過了。
樹藤的另一邊綁在文瘋子的腰上,他好像在玩一場遊戲,‘蒙’住了雙眼,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往前一步步挪動步子。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做,不過雪蛤的話有道理,要想發現真相,首先就不應該去看這些虛假的東西。
面前的一切都是障眼法,而人只有在黑暗中,通過自己的慢慢‘摸’索才能得知事務的真相。
他願意嘗試,因爲樹藤夠結實。
艸蛋不敢靠近,但也跟著文瘋子的步伐一步步前進著,當走到這一步,文瘋子的腳探出好幾秒,最後猛然收回:“已經沒有前路了。”
雪蛤點點頭:“應該就是那裡了。”
“你怎麼知道是這兒?”
“我對這片林子無比熟悉,只有你面前的沒有去過,因爲我曾經親眼看見一隻‘迷’路的野兔一頭栽進泥土裡,消失不見,那一刻我就起了疑心,後來,我扔了無數個石子才得出,面前這片土地是去不得的。”
“那你還叫我去?”文瘋子差點一‘激’動就截下眼前的布條,雪蛤看見後立刻阻止他:“別‘亂’動,我叫你去是有原因了!”
她的語氣十分誠懇,讓人不忍拒絕。
文瘋子耐著‘性’子當一個瞎子:“有話快說,不行我就退回來。”
雪蛤開口道:“之前我只是根據簫聲的方向猜想,就在剛纔,我看到傀儡帶著你往此處前進,就更爲確定了,是這兒!”
“你是說,那片長滿魔竹的地方就在這兒?”
“應該就是這兒,相信我,你試著下去看看,好嗎?”
文瘋子在心裡打鼓,該不該相信一個欺騙過他的人呢?
雪蛤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之前騙你們是我不對,可我也沒有辦法……我的阿哥在他們手上,我……”
“唉,難怪!”
“其實阿哥不是我的親哥哥,他是……”
“是你的情哥哥嘛!沒事,我懂的。”
他看不到雪蛤的臉上是什麼神情,聽到她的話突然沒了下文,也知道這丫頭是在害羞呢!
“是,我和阿哥是從小的戀人,那時,我一家人都死光了,我是從外面不小心進入南越的。”
“不小心……你是說,你也跟我們一樣,是莫名其妙進來的?”他好像發現了老鄉那般‘激’動。
“對!我原本是周圍村子裡的人,南越被漢軍追擊,漢軍說我們村子窩藏罪犯,將人全都殺光了,我當時在外摘野菜逃過一劫,回到村子時發現……”她哽咽了。
“妹子,你別太傷心,還是別說的吧!”
“不!”雪蛤倔強地擡起頭:“我要說,我瞞著衆人那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幾個外鄉人,自然要說個痛快!”
文瘋子準備揭開眼睛的布條:“你說你的,我能解開嗎?”
“不行!”她是個倔強的‘女’孩,不希望別人看見她的眼淚。
“那好吧。”文瘋子心中暗歎,這個‘女’娃真是個怪人。
“當時,我被人發現了,那些人要追殺我……他們往樹林裡追趕我,我拼命地跑著……跑著……可是,我哪有他們的腳力快?我跑累了,最終被他們抓到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只鵪鶉被他們提在手裡。”
“當時我嚇壞了,嚇得忘記哭泣,我張著嘴,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直到過了很久,那兩個年輕的將士都沒有動手,我瞪著大眼睛望著他們,不知道爲何遲遲不動手。”
“其中一個將士對另一個將士說:“她只是個啞巴,她還那麼小,我們已經殺了很多無辜的百姓,放過她吧……”,另一個士兵擡起我的臉,望著我,最後放走了我,我就此逃走了,而我逃走之後便遇到了阿哥,阿哥是南越派來的探子,他把我帶回了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