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夢,太美,美的讓我眼角的淚不曾幹過。
他的手指在我的衣服上跳躍,每一次手指落在我皮膚上的碰撞,都如此清涼讓人難以抵禦。
整個身子,都在他懷裡膽怯卻又渴望的抽搐。
一絲來自下體傳來的疼痛,讓我擡手抓住他健壯的臂彎,他的長髮撒了我一身,宛若月光一般,我將額頭抵在他的肩頭,手指深深嵌入他的皮肉!
那種撕裂感,好像我的身體隨時都會被撕碎,他低垂眼簾,薄脣印上,好像這一吻,真的能減輕很多疼痛。
他將我整個身子單手攬入懷中,緊緊的,我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那如鋼鐵一般的結實肌腱,讓我感覺自己,在他的懷裡,宛若一隻小貓。
……………………
天邊的一抹陽光透過淺色窗簾透進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淚在我脣角那一絲苦笑的陪伴下,落入耳蝸。
趙純,你說,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該多好!
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你會娶我的吧,你說過,你會養我,不是嗎?
我摸著身邊夢裡曾經他來過的地方,那裡,似乎還存留著一絲溫存。
我猛然蹙眉,下身傳來的撕裂感讓我微微一動就會疼,我一愣,翻身坐起,看著牀單上如同彼岸花一樣的血跡!
“他……他真的來過……真的,不是夢!”
我頓時腦中出現漩渦,他來過,我興奮至極,我拖著痠軟的雙腿,赤著腳跑進客廳,對,他可能真的回來了,在給我做飯,就等著我睡醒的時候吃!
可是,我傻傻的站在客廳,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死灰一樣,根本沒有趙純半個影子。
我開始懷疑方纔的血,是不是我眼花了,可是,此刻下身傳來的疼,時刻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頓時,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毫無頭緒的迷茫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飄了過來。
“陶智來了!”
我一愣,這個聲音又清晰,又模糊,又熟悉,又陌生,我幾乎是被強行拉回現實,轉身將牀單收拾了一番,穿好衣服我對著空氣說道:
“少華,這段時間,你跑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和趙純在一起,趙純去了哪裡,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你覺得你還有必要跟著我的話,就告訴我趙純去了哪裡,他方纔來過!”
就在我穿戴好一切出門的時候,敲門聲傳來,看來,陶智真的來了,上回不是沒有鑰匙也能進來嗎?爲什麼這一次,他這麼有禮貌?
“我沒打算跟著你,一切都是趙純臨走前的意思!”
我一愣,想說什麼,可是,敲門聲急促,我先去開門。
這一次,陶智是一個人來的。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各自寒暄了兩句,我把陶智讓進了房間,陶智看了看說道:“趙純有下落嗎?我等你的電話等不及,所以登門拜訪,還真不巧,你剛好在!”
“有沒有下落,你不是比我還清楚?”我說道,派出去跟蹤我的人難道是天上掉的嗎?
陶智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我一眼看到茶幾上,我留給趙純的紙條,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將那紙條,揉了揉,丟進了垃圾桶裡。
“哎……”陶智嘆了一口氣,看著我說道:“你我纔算是第二次見面,聽劉小姐的口氣,似乎對我陶智很不滿,你可能有所誤會!”
“你們的組織應該財大氣粗,天下再大,你們想要找一個人,難道,比我這個沒有任何社會背景的小孩子還難?”
我說道,陶智咂咂嘴,似乎覺得我說話的口氣不中聽。
“請他離開吧!”少華的聲音在我腦海裡閃現,我笑了笑對陶智說道:“不好意思大叔,我去了哪裡你想必都知道,一回來就睡了,還沒洗澡,恕不奉陪!”
說到這裡,陶智臉色一怔,隨後不得不起身離開,我感覺,他應該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只是,沒這個機會!
“少華,他已經走了,你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我反鎖了房門,對著空氣說道。
“什麼事情?”
“你!……”他的聲音充滿無辜,我恨得牙癢癢,如果他是川子,不是鬼是個人的話,我會不會打他?我想我會的!
我耐著性子,坐在沙發上:“少華,你先告訴我,趙純到底去了哪裡?”
我看著對面的沙發凹下去一塊,明顯是有一個無形的人坐下了。
從與少華接觸的這段時間裡,我知道,鬼物是能影響人的大腦思維的,他若是想讓人看到,便能看到,若是不想,旁人便看不到他。
當然,這只是針對像我這樣的普通人。
“他回家了!”
少華的聲音徐徐傳來,我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對面的空氣說道:
“你騙人!我去過天樞山,他根本不在,根本就是從來都沒有回去過!”
或許是我的情緒太過激動,少華清了清嗓子說道:“他就是這麼跟我交代的,說他回家了,可能要過幾天回來,也可能過幾個月回來,讓我照顧你!”
“到底是幾天還是幾個月?”我一把將趙純放在茶幾上的茶壺給打翻了,裡面竟還有他離開前沒來得及清理掉的茶葉。
嘩啦一聲脆響,對面沙發上的印子頓時消失了,一股陰風撩起窗簾。
“少華,……”我喊了一聲,沒有人應答我,看來,他離開了。
這到底,都是怎麼了?
他明明,肯定來過,那不可能是錯覺……
……………
“你用的是什麼眼影?”
試鏡現場,睿兒姐的一聲咆哮,將我魂不守舍的靈魂拉回現實。
我的手一哆嗦,竟發現,我不小心將給死人化妝的那些東西混在了化妝盒裡。
睿兒姐捂著臉往洗手間跑,屁股後面跟了好幾個跟屁蟲,給死人化妝的化妝品沒有那麼講究,甚至還有一些難聞的氣味,更有甚者爲了遮蓋死者的儀容,有油漆的成分。
“小蕾,你這是怎麼了?”川子捏著鼻子湊了過來,他給死人畫過妝,雖然只是個半吊子,不過,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些瓶瓶罐罐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