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無事,楚天佑安頓好楚天勤,自個兒也脫了衣服跳進旁邊的池子裡泡泡,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大好時光不是。只是稍微打了一個盹而已,醒來自己爲什麼會和天勤在一個池子了,自己還緊緊抱著天勤是怎麼回事?
不過好像天勤也睡著了,還好還好,楚天佑連忙放開楚天勤,心虛地左右看看,確定沒人看見,楚天勤還沒醒,趕緊翻身跳到旁邊的池子去。這兩個大男人赤身果體摟在一起,要是傳出去,若是被言澀知道了,肯定又得說他佔自家弟弟的便宜。
三年前的事情本來就對楚天勤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如果這次再發生點什麼事情,弟弟怕是就真被自己毀了。
楚天佑還在爲自己做的事情暗自忐忑的時候,楚天勤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一絲狡黠地笑。楚天佑,不著急,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畢竟沒有外人的干擾,楚天勤有十足的把握楚天佑早晚會是他的。
爲了方便楚天勤晚上有事時他能第一時間趕到,楚天佑直接睡到了楚天勤的房間,但是呀,爲什麼一覺醒來他會和楚天勤睡在一起,還抱得那麼緊是怎麼回事?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夢遊的習慣,可是楚天勤現在手腳都不能動,斷然不會是楚天勤乾的,那隻能是他乾的呀。
楚天佑還在糾結的時候,楚民鎮便帶著繡娘和一車的東西來到了茶園。
“民鎮叔,你怎麼來了?”楚天佑老遠見著楚民鎮趕著一輛馬車過來,很是驚訝。
“不光他來了,我也來了。”繡娘慢悠悠地從馬車上下來,“你說你和小少爺,一個身體還未恢復,你又是個五穀不勤的人,在這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地方,可怎麼過呀。”
其實楚天佑覺得挺好過的,陪天勤泡泡溫泉,再帶著天勤在茶園轉轉,晚上看看話本子,一天就過去了呀。只是若是讓很是較真的楚天勤,說了只跟他就是隻跟他,若是讓他知道楚民鎮來了,還不得出事嗎?
果然,楚民鎮雖然說了是送東西來的,但是楚天勤從頭至尾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來,這是聽你的囑咐,特意爲小少爺買的千層酥。”繡娘一邊往外掏東西一邊絮絮叨叨。
楚天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吩咐過繡娘去買千層酥呀?不過繡娘倒是提醒了他,楚天勤打小就愛吃千層酥,他在學院唸書那會兒,每天下課都去給他買,天勤得到千層酥的時候,可高興了。
“天勤,你好久沒吃千層酥了吧?來來,試試看,聞著都香。”楚天佑將千層酥拿到楚天勤面前,就爲了轉移楚天勤的視線。楚民鎮定是受了爹的指示來的,但是很顯然,完全沒有必要呀,不過留點吃的還是有必要的,因爲雖然有楚天勤在旁邊指導,可是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實在很難吃呀。
所以楚民鎮等人臨走之前,楚天佑特地囑咐他,“沒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情,千萬別來,不然天勤生起氣來,很難哄的。”
送走楚民鎮和繡娘,楚天佑喂楚天勤吃了整整一包千層酥,才把楚天勤哄好。好在自家弟弟在沒人的時候還是很乖巧的。滿眼鬱鬱蔥蔥的茶園,時不時飄來幾縷桂花的香味,楚天佑便在那顆最大最高的桂花樹下安置了一個軟榻,將楚天勤安置在軟榻上。偶爾他也跟著來茶園除草的人四處轉轉,多數時候便是枕著楚天勤的腿,舉著話本,楚天勤便不緊不慢地爲他念上一段話本。
楚天勤喜歡那些悽美的愛情故事,楚天佑卻不太喜歡,但是爲了弟弟,他也就湊合著聽了,只是他不明白,那些最終沒能走到一起的癡男怨女,到底是多沒出息纔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拆散呀。
“天勤,別看這些個有頭沒尾的故事。多難受呀。”
“生活本就是些有頭沒尾的故事。”
“怎麼會!”
楚天勤只是笑笑。也許楚天佑永遠都不會明白的,那些看著美好的愛情,在人情冷暖人生百態裡,總敵不過飛來橫禍,更敵不過世事難料,正是因爲這些認識,他才非要來茶園,偷取這明知短暫的獨處時光。
得益於良好的自然養生環境,楚楚天勤的身子恢復的很快,但是他偶爾也還是會裝得病又發了,非得讓楚天佑抱著。
隨著楚天勤身體恢復的越來越好,楚天佑也很是高興地拉著楚天勤在茶園裡又跑又跳。楚天佑喜動,楚天勤喜靜,多數時候他更願意坐在一旁看著楚天佑在他面前揮汗如雨。
“念卿,天色不早,該沐浴休息了。”楚天勤見楚天佑在燈下忙活著雕刻些什麼,沒有睡覺的意思,提醒他。
“來了。”楚天佑本能地回答,不一會兒,擡起頭看看楚天勤,“沒大沒小,要叫哥哥知道嗎?”
楚天勤只淡淡地笑,哥哥對做自己的愛人很是排斥,換做念卿的話,找個愛人不是很正常嗎?因著和尚對楚天佑易招惹邪煞的測算,打小家裡邊的人都不直接叫他天佑而改叫“念卿”,或許還真有用吧,不然楚天佑怎麼會平安長這麼大呢?
“念卿!念卿!念卿!”楚天勤湊近楚天佑耳邊,小聲叫道。
這故意而爲的親暱舉動讓楚天佑脖頸有些癢,他不自覺地伸手去撓,卻正巧從楚天勤的脣下經過,手指拂過溫軟的脣的觸感,讓他身子又是一陣**。
見楚天佑呆愣在原地的傻樣,楚天勤忍住笑,將他從凳子上拉起,一邊替他脫衣服一邊柔聲說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以往都是哥哥照顧我,今天我伺*&候哥哥沐浴可好?”
楚天佑想說不好,每次楚天勤都會有意無意地在他身上亂摸,摸得他心癢難受,好幾次都差點把持不住幹出傷害楚天勤的事情來。可是楚天勤那飽含深情的雙眼,看著你,完全沒有拒絕的勇氣呀。所以他弱弱地點點頭,一邊往浴池去一邊自己把衣服脫掉。
楚天勤盯著楚天佑光果的身子,就像獵人盯著自己的獵物。戰場上的三年,讓楚天佑本就結實的肌肉越顯輪廓分明,帶些小麥色的肌膚,水汽氤氳的池水裡,更顯誘人。楚天勤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跟在楚天佑身後踏進池子,池底太滑,一個沒站穩,朝前撲去。
楚天佑見狀,忙一把將他扶住,楚天勤趁機整個人撲到了楚天佑身上,兩具年輕的身體,就那麼自然而然地貼在一起,彼此的體溫就此交融。楚天勤故意往楚天佑身上貼緊了些,楚天佑沒有推開他的意思。
正合楚天勤的意,楚天勤手中拿著毛巾,將楚天佑摁在池邊坐下,藉著爲楚天佑洗澡之名,各種佔便宜。好不容易等到楚天佑長大,卻因爲各種原因與楚天佑相隔一方,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還是二人世界,他怎麼可能不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