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洗著洗著,手就不安分了。
“天勤,你、你快放手。”楚天佑沒想到楚天勤會突然抓住自己,很是震驚,全身猶如無數(shù)條蟲子在緩慢爬行,又無從撓起。
楚天勤不僅沒有放手,手上還稍稍用力,“啊....”楚天佑不住出聲,嚇得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在自家親弟面前是要做什麼呀?
“哥哥是不是忍得很難受?”楚天勤整個人貼上楚天佑,聲音很是輕柔。
“別、別、天勤別這樣!”楚天佑推開楚天勤,低頭看一眼自己,一擡頭就瞟見如出一轍的楚天勤,嚇得他澡也顧不得洗了,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岸就跑。
趁熱打鐵,楚天勤顯然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哥哥你在怕什麼?”楚天勤緊跟楚天佑上了岸,見楚天佑在衣服堆裡亂抓,之前楚天勤將兩人的衣服都放在一起了,楚天佑因爲(wèi)著急,反而一時之間找不見自己的衣服。
“我、我哪有怕什麼了。”楚天佑死鴨子嘴硬地想在弟弟面前維持住哥哥的形象,心中暗道,“弟弟怎麼越來越可怕呀,對男人有意思就罷了,還把主意打到哥哥頭上呢?”果然還是三年前自己釀下的苦果。這可如何是好,現(xiàn)在跟弟弟說大道理,告訴他這種事情應(yīng)該和喜歡的女孩子一起而不是和哥哥,他會聽嗎?
“哥哥在想什麼,我知道。”楚天勤站在楚天佑面前,將一件外套繞過楚天佑的背後替他披上,順便朝楚天佑又靠近了些,“哥哥覺得我什麼都不懂是嗎?”
“天勤,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除了你心愛的人,都不可以這樣毫無遮掩地跟人親近,會出事的。”楚天佑小心翼翼將楚天勤扶正,自己朝後退了一步。
“我知道,我心愛之人只有你,所以再親近都可以吧?”說著,不等楚天佑將自己裹成糉子,楚天勤一步上前,將自己和楚天佑緊緊地抱在一起。
“天勤,我是你哥哥!”楚天佑一邊解釋一邊試圖掰開楚天勤的手,“兄弟之間跟伴侶之間是不一樣的你懂嗎?這種、這種事情只能在伴侶之間纔可以,兄弟之間是不可以的。天勤,你、你先鬆開手!”
楚天佑的聲音都帶了顫音,隨著楚天勤肌膚與自己的身子越貼越緊,他渾身都熱得不行,此刻急需跳進(jìn)冷水裡冷靜冷靜,但是楚天勤緊緊抱著自己不放,念及楚天勤大病初癒,他又不敢太大意,怕傷著楚天勤,只能很無力地說著自己認(rèn)爲(wèi)楚天勤能夠聽懂的道理。
“哥哥莫不是忘了,三年前我們兩個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楚天勤不僅不鬆手,另外一隻手還與自家哥哥,“耳*鬢*廝*磨”。
“天勤,我、我、我......”那種令人頭暈?zāi)垦5母杏X,讓楚天佑很不想推開楚天勤,但是理智告訴他,他必須要阻止事態(tài)的進(jìn)一步惡化,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哥哥也很想不是嗎?“說著,楚天勤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楚天佑又是一個機(jī)靈,那種要被衝昏頭腦的感覺,既新鮮又嚇人,讓人不知道是該逃離還是該貼緊。楚天勤還不放過他,鬆開了握著他的手,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將他整個腦袋掰進(jìn)自己,探頭貼上他的嘴,與之一起糾纏。
“唔、唔、......”楚天佑想說話,發(fā)出來的卻只有幾聲若有似無。這跟不久前在豪享居遇見楚天勤喝醉的那個晚上表現(xiàn)如出一轍,莫不是自家弟弟揹著自己又喝酒了?不對呀,也沒有酒氣呀。
楚天佑正出神之際,楚天勤則更加得寸進(jìn)尺.......。
“楚天勤,你鬧夠了沒有?!”楚天佑因著害怕、震驚、還有身體本能等各種因素,臉紅脖子紅, “都跟你說了,兄弟之間不可以,知道嗎?!”楚天佑說完轉(zhuǎn)身朝屋外走去,就連身上只披著一件空蕩蕩的外套也不在意了。
楚天勤回味著口中殘留的味道,心情很是不錯。也不知道該說這個呆傻的哥哥什麼,都那樣了居然還能將他推開。
整個晚上,兄弟倆一個屋內(nèi)一個屋外,都沒能休息好。楚天佑覺得自己應(yīng)該回一趟穆陽城,請教請教言澀或者大師兄,言澀嘛,是過來人,他一定知道楚天勤的想法,大師兄也可以幫著開導(dǎo)開導(dǎo)楚天勤,他可以找個男,但是不能是自己的哥哥。這個道理楚天佑覺得自己是說不通了。
怎麼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了呢?天勤怎麼會對自家哥哥有想法呢?難道是因爲(wèi)三年前的事情讓他一直耿耿於懷,以至於他懷恨在心,只是時間久了,自己也不知道是愛是恨,便把恨錯認(rèn)爲(wèi)是愛?
這樣可就更不得了了,因爲(wèi)自己的一念之差,釀成大錯,把親愛的弟弟坑害成這樣,他楚天佑還真是該被千刀萬剮呀。可是老天爺就是這麼玩忽職守,他都犯下了如此不可饒恕的大錯,不懲罰他,還把天勤害成這樣算怎麼回事呀?
楚天佑難得的失眠了,他不敢進(jìn)屋,因爲(wèi)沒想好該怎麼面對楚天勤,提三年前的事情,楚天勤傷心,不提,跟楚天勤說什麼他都不會聽。以後要怎麼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也沒有想好,任由楚天勤亂來,那是知錯犯錯,教育他,拘束他,那樣一個斯文柔弱的人,不忍心。
想著這些煩心事,楚天佑盯著天邊由月亮變成太陽,也不知道何時竟睡著了。等他睜開眼時,言澀正蹲在他面前,好整以暇地像看戲一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