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楚天勤一把推開他。傻大哥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居然還知道調*戲人了。可是畢竟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雖然比自己高了一大截,但是那讓人不省心的樣子,真是讓人很想揍他一頓呀,楚天勤突然就明白了楚天佑小時候爲什麼總被父親揍,因爲他真的很欠揍。
“去把衣服穿上!”楚天勤將他往屋裡推了推,將之前讓楚民鎮準備的衣服給他扔在牀上。
“天勤,昨天晚上誰給哥哥換的衣服?”楚天佑卡那件衣服纔想起自己現在連裡衣都穿的亂七八糟呢。“是不是民鎮叔?”
楚天勤一聽楚天佑問誰給他換的衣服,立馬臉紅了一片,臉耳根子都紅了,昨晚趁著給楚天佑擦身子,沒少佔便宜,將楚天佑的身子上上下下摸了個便,但是自己畢竟對這個哥哥抱了不一樣的心思,所以萬萬不能讓他知道是自己替他換的衣服,既然他以爲是楚民鎮換的,那就楚民鎮換的吧。
楚天勤本以爲可以和楚天佑多呆些日子,沒想到不到半日,逍遙山上楚天佑的三師兄言語、四師兄言容,還有個逍遙門執法堂的弟子四人就到了他們所在的客棧。
“師弟,這次你可是闖了大禍,要是言澀師弟有什麼事,師父定饒不了你。”三師兄言語道。
“我,我當時也是一心想要做好事來著。”楚天佑撓撓腦袋,“哪想到那個人那麼狡猾呀。”
“呵,還有理了!”四師兄冷冷地道。
楚天勤這時才知道楚天佑和言澀爲什麼會在這裡。聽說那日逍遙山幾個師兄弟趁著門內沒人注意偷溜下山,不想山下遇見一夥賊人買賣姑娘,幾個可都是熱血少年,哪見得這等齷齪事情?於是乎師兄弟幾人上前就是一頓猛打,硬生生把那羣賊人給打趴下了,這本來是好事,哪想有個賊人臨逃跑前,將一個沒有救出來的姑娘一起帶走了。
所以,留下幾個人善後,楚天佑和言澀兩人順著那賊人逃跑的方向一直追到了相思鎮,後來一打聽,那姑娘被買到了醉仙居,兩人那是絞盡腦汁,窮追猛打才把那姑娘救出來。
故事到這也算是個英雄救美的好故事了。不巧,兩個少年畢竟江湖經驗不足,半道出來一個人說難得遇見年輕有爲的少年英雄,要跟他們交朋友,請他們喝酒,這一喝,就喝了十多天。
請他們喝酒的什麼目的暫且不說,可是這兩個傢伙居然喝了十多天酒,沒把他倆給醉死,楚天勤想想都覺得後怕,這畢竟還都是孩子呢,喝那麼多酒,傷了身子或者被有心人鑽了空子可如何是好。
“不管了,先回去再說,如何處理,還要看師父老人家如何裁決了。”言語沉聲道。
聽說要帶楚天佑回逍遙山,楚天勤抓著楚天佑的手,有些依依不捨。楚天佑是經常受罰人,想著回去不過就是棍子板子外加抄門規跪師祖,都習慣了,反而是楚天勤小手攥進他的手裡,那軟軟暖暖的感覺,倒是很舒服,不禁伸手捏了捏。
家有家法,門有門規,該回去領罰的一個都不能跑。言澀也被四師兄言容給帶了過來,也不等幾人修整,帶了人就趕路。
因是騎馬,楚天勤還小,本是跟著楚民鎮一匹馬,楚天佑不等楚民鎮過來,自個兒就把楚天勤抱到了他的那匹馬上,繼而縱身一跳躍上馬背,“天勤,哥哥教你騎馬呀。”說著還不忘湊近自家弟弟脖子蹭了蹭。
本來還遺憾不能跟楚天佑多待,此刻居然還能和他同乘一匹馬,楚天勤很開心。哥哥的懷抱足夠他活動,還擋風,很滿意。
楚天勤一隊人要回穆陽城,楚天佑一行人要回逍遙山,三天後分道。楚天勤覺得自己既然都重生了,就不該老老實實尊什麼天命,沒能阻止楚天佑拜師,但也要試試看能不能跟他多磨嘰磨嘰呀。所以當夜深人靜大家都沉入夢鄉時,他還在泡澡,泡涼水澡。這一泡就是一晚。
生怕不能讓自己生病,在楚民鎮和楚天佑看不見的地方,還故意穿一身的溼衣服,只在外邊穿件乾衣服掩人耳目。
這麼折騰下來,連續兩個晚上的涼水澡和一整天的溼衣服貼身。第三天,大家都起牀吃飯準備趕路時,楚天勤直接渾身無力,起牀都困難。
“高熱!”這裡有六個逍遙門弟子呢,連大夫都不用請,言容比楚天佑大不了幾歲,不過已是個**湖,逍遙山藥膳堂那些技術,沒學到十層也有七八層。小兒發熱風寒還是懂的。
“師兄你快救我弟弟呀。”攤在牀上的楚天勤昏昏沉沉,腦袋脹得不行,耳朵裡連話都聽不清,只知道一直有人在他牀邊走來走去,耳朵裡嗡嗡作響,腦袋似要炸裂一般。心裡想著生病可真難受,都是爲了這個不省心的楚天佑,以後有機會了可一定得找他把受的這份罪給討回來。
有人生病了,還是個小孩兒,還是楚家的小少爺,這羣人不得不停下來,就近安置了。各自派人回去報信,言語一琢磨,自個兒帶著言澀以及執法堂的兩個人先回逍遙山稟告師父現在的情況,留下言容和楚天佑稍後趕上。楚家人,除了派人回去報信,一個都不敢走,兩個少爺都在這,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誰都別想回去了。
想是做得太猛了些,又或者是太高估自己的身子了,楚天勤這一病,連意識都不清醒了。那小臉給燒得緋紅,許是極不舒服,睡著了也不安身。楚天佑難得的安靜了好幾天,一直守在楚天勤牀邊,又是喂藥又是喂水,腦子都好使了不少,全力配合著言容。
“沒事,小孩子長身體,頭疼腦熱很正常。”言容安慰楚天佑,“這麼小個孩子就跟著我們長途跋涉急著趕路,想是吃不消,休息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