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浩浩蕩蕩進了城,直奔楚家。
“果然是有錢人,瞧瞧這池塘,都趕得上咱們逍遙山了。”進了屋,言語和言容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見著楚家院子裡小橋流水,假山亭臺,不禁就要和逍遙山比比。
“可不是嗎,瞧著院子挨院子,長廊接長廊,沒人帶路怕是都找不著北吧。”言容也是左顧右盼。徐婉宥喪失期間,言語和言容跟著師門裡其他幾個師兄弟是來過的,只是當時楚家來來往往的人比較多,他們也沒這好好逛過楚家宅院。
反而是言澀,畢竟是皇家人,楚家這點家當,還不夠他一個宮殿的,更別提整個皇宮,所以倒是見怪不怪。
憑心而論,楚家歷代算是較爲簡樸的,只是商人嘛,不像那些文人雅士,所以家中擺設稍微有那麼一點咋眼。但是自從楚則止娶了徐婉宥,經過這幾十年的增增改改,楚家宅院看起來還是挺風雅別緻的 。
再說,這一個宅院怎麼能跟一個逍遙派相提並論?整個楚家大院還不如逍遙山一個山頭大。不過嘛,誰還沒有少年心性的時候。拋開入門早一點來說,言語和言容也就大了楚天佑三四歲,又多是呆在山上,對什麼都比較好奇,這一點,跟楚天佑很是相似。
楚天勤忙著招呼人安排幾人的住處和帶來的車上的一干物品,楚天佑則推著言心的輪椅帶著幾位師兄弟隨意閒逛。
直到有人來傳話午飯都準備好了。幾人才晃晃悠悠往前廳走去。至始至終楚天佑就跟在言心身後,難得的很是乖巧。
這幾個師兄弟裡面,老大言心約莫三十來歲,老二言直比他稍小一歲,言語和言容又要再小些,師兄弟幾個聚在一起,倒還真像一家子。
“大師兄,吃這個!”飯桌上,楚天佑剛握了筷子就給旁邊的言心夾菜。“還有這個。”
“好了言慰,你也吃吧。”言心自然也不忘給他夾上一筷子他愛吃的肉類。
言語言容言澀也不客氣,端起碗就開動。就話少的言直坐在言心旁邊,安靜靜,見師弟們實在太沒有規矩,一個眼神掃過去,幾人立馬放下碗,禁了聲。
“哎哎哎,大家可別客氣啊,不管是飯還是菜都管夠,楚家,就這一點,比逍遙山強。”楚天佑見師兄弟幾人明顯變慢了的速度,立馬乾咳兩聲道。
反正除了一個比他們都還小的楚天勤,也麼有外人,幾人片刻之後,又沒有了收斂的跡象,又開始狼吞虎嚥。
“難怪師弟剛上山那會兒不習慣,楚家的伙食實在是太好了!”言語嘴裡還含著滿嘴的食物,嚷道。
“是啦是啦!小師弟,多吃點!雖說你皇宮裡也不缺吃的,不過等進了宮,可就沒這麼多師兄弟陪你吃飯了。”言容一邊說還不忘一邊給旁邊的言澀夾菜。
這吃飯的言澀哪還有點皇子的樣子,幾人中,就他吃得最歡,最快,最多。
老大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飯,一邊瞧著自家幾個師兄,滿臉慈父般的溫柔。也難怪,雖說他腿腳不便,但是因爲是大師兄,師父又經常外出,門內的事情多是他操持,師父還很不靠譜,動不動就給他撿個師弟回來,他不得不一邊忙著山上的事情,一邊養大這幾個孩子。
“哥哥,你慢點吃,別噎著。”楚天勤見楚天佑那餓死鬼投胎似的吃法,忙就著楚天佑的碗往下掰。
“放心吧,他和言澀兩人,餓死鬼投胎的,看他們吃的人噎著了他倆也不會噎著。”
楚天佑和言澀是一前一後地被言不諱帶上了山收爲徒,兩人又年紀相仿,還一起在書院念過書,這樣一來,爲了爭誰是師兄,那是什麼都要比,早上比誰起的早,比誰跑不快,比誰長得高,就連吃飯也要比比誰吃得多。逍遙派門內有百來號弟子,除了幾個堂主和掌門等長輩,弟子們都在一塊兒吃飯,就他倆比賽誰吃飯吃得多的吃法,晚去的弟子一般沒飯吃,爲這事,其他弟子沒少告他倆的狀。
言不諱嘛,在逍遙派聽說是個了不得的堂主,武功還高,資歷也深,他的徒弟,他不鬆口,誰也奈何不了。言澀言慰兩人,經常跟其他堂的師兄弟發生爭執,言語因爲武功高,經常替二人出頭,硬是讓兩個闖禍精在逍遙山上逍遙自在無法無天好不快活地活到現在。
隨著楚天佑因爲徐婉宥的過世回到楚家,皇宮的人也找到了逍遙山找到了作爲皇子的言澀,曾經的陳載封。這不,叫人來接他回宮,這小子可好,隨便找了個人,假扮成他的樣子被人接走了,自己卻和幾個師兄弟一路大搖大擺地來了楚家。
也不是沒有危險,以往大家是不知道這人是皇子,現在知道了,自然也不能像之前那般放任他自個兒滿世界亂跑,所以幾個師兄弟全下山了,就爲把他安穩地送回皇宮。
“師父說,你未滿20歲就回到楚家,劫數還在,怕你危險,讓我再三囑咐你,這兩年切忌不可亂跑,也不可惹什麼事端,你可聽明白。”瘋玩了一天,安排好幾個師弟,言心私下叫了楚天佑過來,叮囑道。
“徒兒謹遵師命。”楚天佑在大師兄面前,那定是一副恭順的樣子。
“這是師父給你的護身符,讓我轉告你,護身符必須寸步不離你身。”言心將三個紅色的布條遞給楚天佑。
“師父這麼擔心我爲什麼都不來看我?”楚天佑眨巴著眼,又是感動又是委屈。
“師父他老人家本就不愛管這些紅塵俗世,可不能由著你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