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的臉道:“你要我一個人去,乖乖,傑少你還是一劍刺死我吧。這和送死沒有分別。”
令子傑耐心地道:“你這人就這樣,老是喜歡大驚小怪的。我令子傑能讓你這位連正道玄宗都看好的霸主去送死麼。”說完鰓口動了兩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道:“你一現身,田豐林和魔後洪如菁會立即成爲火拼對頭。”
宗禪哈哈大笑一聲,“傑少,人說你是真人君子,可我宗禪看來。你怎麼比魔宗的人還壞啊?這麼陰毒的主意你居然都想得出來,好啊,我宗禪算是服了。”
令子傑見宗禪取笑自己,也失聲淡淡地笑了起來,有點感覺怪異地道:“也許吧!但是你千萬不要忘記,魔帝田豐林的出山,對整個天下意味著什麼。我們要整合手裡面有限的資源,加以充分的利用。
魔帝已經修煉到了幾乎是沒有對手的底,他的不死魔神之厲害。我們已經是深有領會,以敵暗我明,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只有出奇兵才能制奇勝,宗少你以爲呢。”
宗禪頓時啞口無言,服氣道:“我們一路走來,還真不容易。想想就覺得感慨無邊。好吧,傑少你既然對此事,已經作過最深沉的深思熟慮,一切我都聽你的。”
令子傑鼓勵地道:“這還差不多。對了我剛纔說到哪裡了。”
宗禪壞笑一聲,“敵暗我明,敵強我弱。”
“對,敵暗我明,敵強我弱。這是我們正道玄門與魔宗之間的現實寫照。你記住了,當你引魔帝出來的時候。一定要表現出一種淡然的神色,因爲你的身份,與他基本持平,如果非是魔帝當年使手段,也許現在的陰龍宗之主是你也不一定。”
宗禪罷罷手道:“這個我知道,作爲上一代中最頂尖的魔宗人物。曹匹練與田豐林之間,不但有爭女人之仇,還有奪權之恨。我現在能夠理解你的用意了呢。
像這樣混亂的感情關係,加上魔後洪如菁對魔帝的恨意,想不讓她產生聯手擊殺魔帝的想法都難。但是問題的關鍵在於魔後她會不會與曹匹練聯手。如果她徹底地臣服了魔帝的話,那老子找上門去,豈不是會被他們一對狗男女聯手擊殺?這與上門送死有什麼區別。”
令子傑滿意的點頭道:“你小子終於還是不算笨,能夠想到這一點,證明你已經出師,可以成功地扮演另一個人啦。”
接著雙手抱在胸前,對著宗禪的鬼面具道:“照女派全是女弟子。魔後對屬下要求極嚴,凡修煉《魔鳳寶典》和《失落空間》的弟子,皆不能有七情六慾。但我想表面上照女派弟子都對魔後非常的臣服,但實際上,要讓一個活人做到沒有,談何容易。”
宗禪贊同地道:“魔女蓮娣,還有她的二師妹即秀夷,就似乎對小杰你很有意思。”
“去你的,你再這樣胡說八道,我可不管你的事情了。”
宗禪立馬認錯道:“說說而已,何必當真。傑少,你繼續。”
將後邊的事情一交待,令子傑沉默了一會,突然道:“被你小子這麼一說,連我都分心了。我突然想到了魔女蓮娣。她對你,似乎真的不錯。”
宗禪像觸電一般彈了開去,“算了吧你,我連你的明仙子都沒有嫉妒過,何況是她。”
令子傑懷疑地瞧了他好一會,“你這小子現在說起謊話來,連心跳都一如既往的平靜,更不會臉上發燙,真是厲害。”
宗禪舉手投降承認道:“是,我是個對美色很無抗拒力的人。但我可是一直在隔岸觀火,從來沒有火中取栗過。這一點你必須得承認。”
令子傑掃開宗禪的指指點點,不耐煩地道:“少在我面前裝清高,算了,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氣。”
宗禪神秘兮兮地道:“你小子不會是現在就春心萌動,思念明媚可仙子了吧。想就去吧,這裡一切交給我吧!放心,爲了保命,我會將你教給我的所有有用信息全部用上。”
令子傑不敢相信地道:“你真的要去見魔帝和魔後?”
宗禪信誓旦旦地道:“我現在已經是另一個人曹匹練了。而你卻是我的仇人赤煉子。赤煉子,你再不滾去見你的明仙子,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令子傑苦笑一聲,抱著拳頭向宗禪道:“兄弟,那我們就在這裡告辭吧。”
“婆婆媽媽,還是不是我認識的令子傑。滾蛋吧,重色輕友的傢伙。”
兩人笑著分手,宗禪此刻已經搖身一變,成爲另外一個久未出江湖的高手,這種感覺的確非常的特別。
每當他走在熟悉的大街上時,雪地裡熱鬧的人流,都會向他投來特別的注目禮。
的確,以曹匹練的身份年紀,此君早就已經年過古稀,幾乎是兩隻腳邁向了棺材,面容上當然有些特異,不虞會引來那麼多人的關注。
宗禪轉低閣,走巷道,不時已經來到了一片紛嚷的碼頭處。
這個碼頭,陰龍宗經營已經有上百年的時光了,不知爲他們帶來了多少的利潤好處。
碼頭兩邊無數的桅桿外邊,設有兩座拔地而起的古老樓臺。每邊有數百的陰龍宗好手坐鎮,專一調度碼頭事宜。
無數的鉅艦停在碼頭處,即便是大雪天,也有呼著熱氣,賣力揹包的苦力在聲聲喝斥中勞作。
宗禪心想要是可以剪除此處的陰龍宗據點,不怕田豐林不大發雷霆。
當宗禪靠近到了左邊的箭樓時,立即引起了守在塔臺下的幾名陰龍宗弟子的注意。
爲首的四人,已經追了過來,這些陰龍宗好手,面對普通的百姓等人,自有一股黑 道豪強的幹練和威攝,人還未到,就已經呈扇形分佈開去,似乎要將宗禪包圍。
宗禪此刻已經是一副它人的打扮,以他現在的身手,就算是田豐林親自來了,也有一拼的資格,這幾個陰龍宗小婁婁,自然更不放在心裡。
爲首的大漢見他沉著冷靜,而且面容上皺紋頗深,似乎已經是個年過百歲的老者,立即注意起來,以特有的打交道方式喝聲道:“你是何人?這裡可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快滾吧。”
宗禪差一點就要衝動起來,上去狠狠地教訓這幾個囂張的陰龍宗好手。
剛一想出手,立即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另外一個身份,嘿嘿一笑,向那爲首的黑袍罩面者道:“老夫的身份,說出來嚇爾等一跳。快把獨孤成業叫出來吧,老夫有話和他說。”
獨孤成業早已經在福緣酒樓被他殺死,對面四人一聽獨孤成業的大名,立即人人色變。
爲首的好手到底見過些世面,見面前此老者沉靜之及,似乎武技不弱,戳指一喝道:“我陰龍宗首席大長老,豈是外人想見就見的。識相的,立即滾到一邊,否則爺們對你不客氣。”
宗禪嘴角一挑,面首上的皺紋變得更深了,“不客氣?不客氣,憑你們幾個,又能怎樣。難道還想把爺吃了不成。”
幾位大漢一聽這口氣不對,三位同時撥刀相向,剩下一人,則立即向塔臺方向救援去了。
啊…
那救援而去的大漢還沒有返回到塔臺上,再一回頭,見自己的三個同夥被宗禪一招幹掉,人人坐擁倒地,慘叫聲聲,頓時面色一變,大喝道:“不好了,有人襲營!”
一聲驚呼,頓時把左右兩邊的塔臺方向的敵人全都吸引過來。
見有陰龍宗自家的弟兄被人欺負,這些一貫只有他們欺負人,卻從未被人欺負過的魔宗好手,紛紛喝罵起來,從兩座塔臺方向衝出了數百名的好手。頓時喊殺聲一片,向宗禪所在的方位追來。
宗禪絲毫不把這混亂的情勢放在心上,連背上的霸刀都沒有撥出。只冷眼旁觀,等候著這數百名的敵手近身。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已經有十多名武技出類拔萃的陰龍宗弟子,已經排衆而出,帶頭朝他狂衝而至,宗禪瞇著的雙眼,終於慢慢地睜開了。
“蓬!”
宗禪首先朝最先向自己動手的敵人切出一掌,《無極神魂》的力量哪是這些普通的魔宗弟子能夠承受得起的。
宗禪只用了兩成仙力,那名提著長索的兇漢,立即被他的掌勁切中,頓時轟地一聲,向後拋去,擊倒了同一時間趕來的另外幾個好手。
衆漢子皆是兇猛之人,大小陣丈早已經見慣了,見敵人人單勢薄,卻出手不凡,兇性頓時反而被激發出來,紛紛喝罵著向宗禪殺來。
宗禪腳下扎得和鋼柱一樣穩定,兩手同時向兩個方向不停地拍出。他每出一掌,總會有敵人被擊飛而起,拋向後方。
受傷重點的敵人,立斃當場,情勢稍輕點的敵人,也是斷骨傷筋,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才半杯熱茶的功夫,就已經被宗禪擊傷擊斃了十多個好手,剩下的陰龍宗高手頓時都悶了。
宗禪面向在他面前圍成半月形的敵人,大喝一聲道:“老夫曹匹練,叫你們的首席大長老出來。我要新手宰了獨孤成業那個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