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瞬間將所有惡劣的情緒,和對齊目王刮目相看帶來的震驚,全都排出腦海。
大喝一聲,人劍合一,展開《無極神魂》的仙力,再配合腳下的《移形換影術(shù)》身法。幾種當世絕學(xué)互相配合,交替進攻。居然不退反進,一劍朝對方削首而去。
如果齊目王發(fā)出一記妖勁暴擊,令子傑也許可以被她瞬間廢去雙足。
但她的妖頭,肯定也會被對方的離合劍一劍削下。
一死一傷,當作是前者最不劃算。
像齊目王這樣的魔域王者,怎麼會作出如此不利的選擇。
令子傑正是因爲看中她這一點,所以你纔在十分無奈的情況下,爆發(fā)身體潛能,擊出天人合一的狂暴一劍。
劍芒有如長江大河,一路傾瀉而下,發(fā)出卟卟的暴響聲。
齊目王嬌喝一記,身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滴溜溜地旋轉(zhuǎn)起來。
令子傑的攻勢也變得越發(fā)不可收拾,一劍快過一劍,兩道身影,互相交替進攻。居然在半柱香不到的時間裡攻出百招之數(shù)。
令子傑覺得自己的長劍所攻擊的地方,一團軟綿綿的,沒有辦法將《無極神魂》的仙力侵入對方的體內(nèi)。駭然之下,立即搪足而退。飛身朝後遁來。
宗禪的撤退,令宗禪大驚失色,霸刀絲毫不爽,立即反衝上去。
因估計到宗禪肯定會出手,所以齊目王並未將妖功發(fā)揮到極致,在有所保留的情況下,舞動兩條欣長的妖爪,妖撲之功發(fā)出,扭結(jié)在一起,宗禪的霸刀就像是遇到了無數(shù)的藤爪,居然一時半會之間無法抽刀。
“孃的,老子跟你拼了。”
宗禪將霸刀的所有力量,都回抽到身體裡。
霸刀內(nèi)的刀魂,本來就需要一定的氣勁作爲滋養(yǎng),刀魂一失去滋養(yǎng)。暴戾之氣立即產(chǎn)生。
宗禪所說的與對方拼了,絕對不是虛聲恫嚇。
一旦魂力覺醒,他的霸刀和整個人,將會變得非常狂暴,力量突然增強數(shù)倍之多。
集合了無極勁氣,《無極神魂》的仙力,和龍晶石及刀魂之力的一拳。隔著八米寬的空間,立即向?qū)Ψ睫Z去。
齊目王本身的妖功,就相當了得。其修煉的成就,只在炎帝之下。深受炎帝的賞識和喜愛。這才破格提升爲王者。
她巴不得可以和宗禪以霸道的勁力相對,在毫無花假的情況下以硬碰硬,一次性地分出勝負來。
哪知纖纖玉掌剛剛送上,宗禪的鐵拳早已經(jīng)先一步封死了她的變招。令其無法全力發(fā)揮妖功的霸道力量。可是這一記重擊,又不能中途而廢,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引起宗禪的連鎖反應(yīng)。
霸刀如果一口氣施展出幾十刀來,任是天下四大宗師那種級別的大人物。也要抵受得非常辛苦。
玉掌和鐵拳交擊一記,轟的一聲暴響,人影妖身頓時分了開去。分別退往身後。
宗禪大爲吃驚,身體意識恢復(fù)常態(tài),人身站穩(wěn),隔遠望著這不可一世的齊目王。
齊目王同樣是嬌軀一陣亂顫,發(fā)覺從宗禪體內(nèi)入侵的勁力之中。除了部分仙力之外,居然還有其他的幾道魔力。其中的一道猛烈而暴戾,似乎並非是對方的原生勁力。
這種變化令她生出對宗禪高深莫測的感覺來。
宗禪哈哈大笑一聲,霸刀橫在身側(cè),淡淡地道:“本城主終於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妖力無限。齊目王,自炎帝以下。你的確可以稱得上是魔域第三人。”
“什麼,那排名第二的是誰。”
令子傑從來沒有聽宗禪說過魔域高手的排名,知道他肯定是在胡謅。把握到他的用意,嘴角微微一笑。看來這小子急智的確是非常了得。能夠在這麼短時間之內(nèi)看破齊目王的弱點。
作爲魔域的女中豪傑,齊目王當然有資格做炎帝麾下第一高手。
並且她一直就是以此自居的。宗禪陡然之間暴出她並非魔域第二人,當然會心神受震,追問對方爲何由此一說。
“排名第二的,當然是與你一同前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舒達王了。難道不是嗎。”
舒達王尷尬至極,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高帽子,他不戴也不合適,戴也不合適,不方便說話,只好保持沉默。
宗禪立即對此大加利用,向齊目王喝道:“你看,他果然默認了吧。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齊目王嬌喝一聲,氣得俏鼻子生煙,妖刃之斬,從她的兩袖之間滑落下來,捏到玉手上。
兩把通體呈現(xiàn)出墨綠色的妖斬,上下?lián)]動,發(fā)出卟卟之聲,朝宗禪攻來。
“齊目王,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戰(zhàn)鬥了。並且已經(jīng)有了戰(zhàn)鬥結(jié)果,你還想再驗證一次麼。”
“什麼結(jié)果?本王只知道要將你殺了。方泄我心頭之恨。”
宗禪一邊運刀擋格,一邊轉(zhuǎn)向另外一邊的舒達王道:“舒達王,你來作證,剛纔我們是不是有過約定。”
“不錯。”
齊目王中途收招,怨嗔地望了一眼舒達王,沉默不語,既不進擊,也不後退,與宗禪僵持當場。
宗禪鼓動如簧之舌道:“既然已經(jīng)有了結(jié)局,那戰(zhàn)與不戰(zhàn),已經(jīng)不再重要。”
“什麼結(jié)局。”
宗禪脫口而出道:“當然是平局了。所有在場的魔域高手,都已經(jīng)看到。難道堂堂齊目王還想狡辯,不承認與在下戰(zhàn)成平手的事實麼?此事要是傳出去,對我倒是沒有什麼。對齊目王你的名聲,那可就大大不利了。”
對方明明知道他的話完全是鬼話,充滿了狡辯的意味,但是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齊目王氣得銀牙暗咬,嬌喝一聲道:“那你究竟想怎樣。”
“很簡單,既然打成了平局,沒有確認結(jié)果。只有再次約定,等日後時機成熟了,我們再大戰(zhàn)一場。”
“休想,魔域戰(zhàn)士們聽著,今日不讓他們二人交出霸刀和離合劍,及魔截棍,和被其劫走的龍秀成。我等決不罷休。”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宗禪和令子傑向後步步爲營地退開,手中緊握著霸刀和離合劍,已經(jīng)來到巨大的院內(nèi)老槐樹下。
兩人對視一眼,就在無數(shù)的魔域高手向他們瘋狂地撲來之時,突然間他們收刀回劍,兩足有如靈動的貓撲爪子,騎著樹幹橫向攀爬上高達百米的老槐樹上。
一接近二十米高處的樹幹,兩人立定身形。立即展開輕身功法,施展《移形換影術(shù)》在樹幹之上躍來躍去。躲避地下魔域戰(zhàn)士射出來的離火封魔箭。
寬大有如一把巨傘的老槐樹,東西縱橫達幾十米,陰影面積幾乎比一棟房子還大。瞬間著火,發(fā)出卟哧卟哧的烈火乾柴響聲。
大樹下方的魔域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他們辦了一件蠢事,火樹銀花,被燒灼的樹幹,立即向下連薪帶火掉了下來。其中一些火花剛好砸在他們身上。弄得一團烏煙瘴氣,魔域戰(zhàn)士頓時四處暴走。
陣形頓時變得混亂起來,濃煙起時,宗禪和令子傑兩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啊,居然在這麼多的高手包圍的情況下,還是讓他們逃掉。你們,我們……真是氣死本王了。”
舒達王嘆道:“還是炎帝高啊,早就讓我們準備了後著。齊目王,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讓他們逃了,就逃了吧。放心,他們遲早也飛不出炎帝的五掌心。”
宗禪和令子傑一臉的煙火色,來到一戶陌生人家的前院裡。
令子傑將龍秀成藏到院子裡已經(jīng)乾枯了的天井處,此刻剛好天未大亮,藉著灰色而朦朧的天空顏色的掩護。他們終於脫出魔掌。
宗禪在天井旁邊坐下,背捱到牆壁上去,一邊抹臉上的汗珠,一邊道:“這妖域老孃們真厲害。老子差一點就著了她的道。”
令子傑低頭深思,兩眼有如著了魔怔,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好像陷入了某種奇怪的心理境界中一樣。
宗禪奇怪地道:“你怎麼了?爲何不說話。”
“傑少,如果在讓我與齊目王交一次手。我有把握將她擊敗。”
宗禪震驚道:“什麼?”
剛纔的戰(zhàn)果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令子傑以半招之差,被齊目王擊退。
宗禪藉機填補上他落下的缺口,令齊目王失去重創(chuàng)令子傑的機會。這纔在力量與智慧的結(jié)合下,層層進擊,令齊目王失去主動。
現(xiàn)在令子傑突然說他已經(jīng)想到了戰(zhàn)勝齊目王的辦法,怎麼能不讓宗禪震驚。
“快點說說,到底是什麼辦法。”
令子傑快速地道:“一個字,就是一個定字。”
宗禪仔細地品味著這個字的意思,百思不得其解。
令子傑的樣子,根本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像這樣的場景,誰還有玩笑的心情。
兩人現(xiàn)在不但肚中飢渴難耐,而且全身半點力氣都沒有,狂攻猛打之時,也沒有留下多少仙力。此刻正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展開《移形換影術(shù)》撤退之時。又將唯一剩下的一點仙力用得半滴不剩。就算是來了個魔域普通高手向他們叫陣,也有本事令兩人慘敗。
宗禪掙扎著站了起來,想到這戶人家那裡換點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