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凡,這臭豆腐趕緊趁熱吃吧!”說著,燕不開將一塊臭豆腐遞到了宗禪的嘴邊。
“先不急。”宗禪想也沒想,就將臭豆腐放進了原來的位置。
“燕兒,你還記得,剛纔那老婆婆責備老闆的那些話嗎?”說著,宗禪認真的看向燕不開,期待她的回答。
“當然記得啊!”燕不開想也沒想,就開口回答道,“這老婆婆剛纔說,要不是她昨天記得放在那裡,不然。”燕不開說到這裡,頓時停了下來,表情有些呆愣。
猛的看向了身旁的宗禪,接著說道,“你是說,這老婆婆並沒有被九尾狐所控制!”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會是一條有利的線索。
“沒錯。”宗禪點了點頭。
既然這可能是一條突破的線索,宗禪和燕不開連忙返回了剛纔那個攤位。
看到宗禪和燕不開的再次出現,攤主笑著問道,“兩位,你們這是又要買臭豆腐了嗎?”老闆買了這麼久,可從來沒有見過回頭客可以這麼積極的!
“不是!”宗禪禮貌的回答道,然後眼睛微微瞥了一眼裡面的屋子,接著問道,“老闆,不知道,這老婆婆今年貴庚,可一直是這小島上的居住民?”
沒有想眼前的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老闆也沒有懷疑,便老實回答,“我們一直是在這小島上居住的,打從祖上幾輩就是了,我娘自然也是這島上的島民了,我們一家,都是在這小島上出生的。”
得到答案之後,宗禪又很快追問道,“那老婆婆不知道每天晚上都是什麼時辰入睡的,可有外出?”
宗禪這樣直白的問題,讓老闆有些詫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了宗禪,“你這是要幹嘛?怎麼會對我孃的事情,這麼關心?”
被老闆這麼一反問,宗禪知道老闆有些懷疑自己了,也只能連忙編了一個理由,“哦!老闆,你不要誤會,是這樣的,我昨天晚上出門的時候,在街上碰巧遇見一個和老婆婆很相像的老人。”
聽了宗禪的理由,老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啊!”說著,看了一下里屋,接著說道,“那人肯定不是我娘,我娘每天晚上吃飽飯,就回屋睡覺了,她的房門都是緊鎖的,不可能出門的。”
“緊鎖的?”對於老闆這樣很自然的回答,燕不開反而對這幾個字起了疑,“老婆婆睡覺還是緊鎖房門的嗎?難道你們這小島上治安不好?”更重要的是,如果老婆婆睡覺是緊鎖房門的,那麼她半夜出門似乎就不太可能了!
“你們別誤會!”老闆看著燕不開這樣的疑惑,連忙解釋的說道,“這並非是我們小島的治安不好,只是這一直是我孃的一個習慣,我們其他的島民,睡覺一向都是不鎖門的,我們這小島就像是一個大家庭,大家都是很放心的。”
“這樣啊!”宗禪故作明白的點了點頭,看向老闆,笑著問道,“那老闆,可否讓我見見老婆婆,畢竟,昨天看到那老人,我還是擔心,總讓我看看老婆婆,這要是不是的話,心裡也就放心了。”
老闆猶豫了一下,也不知該不該讓他們見,最後,“那好吧!那你們就進去吧!我娘就在裡面。”說著,老闆指了指裡屋。
“‘謝謝老闆。”宗禪和燕不開道謝之後,很快走進了裡屋。
進入裡屋之後,兩人在後面的院子裡,找到了老婆婆。
看到宗禪和燕不開的出現,老婆婆有些驚訝,但在對上他們兩個的笑容,這纔有些放下心來,“你們兩個是剛纔買臭豆腐的!”說著,老婆婆露出了祥和的笑容。
“是啊!”宗禪和燕不開笑著坐下,對上老婆婆的笑容,宗禪接著說道,“老婆婆,想不到,你的記性這麼好,我們剛纔只是看了一眼,你都記得。”
聽到宗禪的誇獎,老婆婆也變得有些自豪的模樣,開口回答道,“那是當然得啦!我這記性,可是這小島上出了名的好,別說是剛纔的事情了,就是這小島上以前的事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見老婆婆說出這話,宗禪和燕不開心裡有些小激動,對視了一眼,宗禪便很快接著問道,“那老婆婆,你看,我們剛來這小島不久,對這小島也不是很熟悉,你能不能,和我們說說這小島以前都發生了什麼。”
聽到宗禪這話,老婆婆原來祥和開心的表情,頓時有些變了模樣,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避開了宗禪的眼神,有些猶豫的樣子,並沒有回答他們。
既然老婆婆這樣的表情變化,讓宗禪更加確信心裡的想法,笑著問道,“老婆婆,你就說吧!這小島這麼漂亮,我還打算在這裡接下這輩子的姻緣,你總還是要讓我知道這小島上的故事吧!”
說著,爲了讓老婆婆能夠信任,宗禪將燕不開一把攬在了懷裡,笑著看向了老婆婆。
可是,被宗禪這樣突然的攬在懷裡,燕不開卻沒有一絲的心理準備,臉上泛著紅暈,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躺在宗禪的懷裡。
老婆婆對上宗禪和燕不開這個模樣,看起來似乎十分幸福的樣子,臉上滑過了一絲的憂傷,緩緩的點了點頭,同意到。
“好吧!既然你們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好了。”老婆婆短暫的說著,看向了不遠處。
接著開口說道,“這小島,原來是荒無人煙的,當時我們的祖先,都是一個村莊的,爲了躲避戰亂,就將整個村子的村民,都搬到了這個小島上,然後在這個小島上開荒,之後就一直生活在這個小島上了。”
說到這裡,老婆婆停了下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大海,“那時候,我們這小島上的島民,都很珍惜這裡的幸福生活,大家相處的很愉快,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
可是,本應該開心的樣子,講到這裡,老婆婆的臉上卻又是一臉的憂傷,似乎有什麼未說的煩心事,眼淚甚至還在眼眶裡打轉著,但是,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見狀,燕不開連忙將兜裡的繡帕遞給了老婆婆。
老婆婆簡單的抽涕了幾聲,接過了燕不開遞過來的繡帕,“謝謝!”語氣顯得很失落,沉重。
宗禪見老婆婆的情緒有些穩定了,又連忙開口追問道,“老婆婆,那後來呢?後來這小島上又發生了什麼?”
老婆婆沒有回答宗禪的問題,只是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說道,“‘這些你們就別問了,這後來的事情,你也看見了,這小島上一直都是這樣。”說著,老婆婆別過臉去。
宗禪正打算繼續追問的時候,但是被燕不開給攔了下來。
對上燕不開的眼神,好似對老婆婆這樣的目光,有些心疼,搖了搖頭,示意宗禪不要再問下去了,宗禪也只能暫時停止了詢問。
轉而,燕不開在安慰老婆婆的時候,宗禪看向了四周,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看起來打掃的很乾淨,院子裡還種著幾棵柳樹,而宗禪環視了一下院子,突然,將目光停在了一個小角落裡。
宗禪看了那個角落幾眼,回過頭,見老婆婆並沒有看向自己的這個地方,便緩緩走向了那個角落。
那角落裡,一個看起來雕刻並不是很精緻,顯得有些破舊的木馬,靜靜的待在那裡。
宗禪緩緩的蹲了下來,仔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木馬,這是用來給小孩子坐著遊玩的木馬,可是,放眼看向了這四周,宗禪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小孩子的身影。
這,也許會是一個突破口。
想到這裡,宗禪又重新回到了老婆婆的身旁,這時的老婆婆,已不再像之前那樣情緒低落了,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見狀,爲了不讓老婆婆起疑,宗禪笑著看向了身旁的燕不開,又看向了老婆婆,開口問道,“老婆婆,我見你家有一個木馬,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給我?”
對上老婆婆有些詫異的眼神,宗禪很快接著說道,“老婆婆你看,我就要娶燕兒了,這以後自然是要個孩子的,所以,想著這木馬。”說著,宗禪指向了角落裡的那個木馬。
順著宗禪所指的方向,老婆婆看到了角落裡的那個木馬,眼底流露出了悲傷,呆愣了許久。
這纔回過神來,看向了宗禪,“真是不好意思,這木馬,是我孫子以前玩的,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所以,不能送給你們。”
“哦!原來老婆婆你有個孫子啊!”燕不開有些驚訝的開口說道,看了一下四周,露出了疑問,“可是,老婆婆,怎麼我們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你孫子?”說著,燕不開看向了老婆婆。
被燕不開這樣直白的提起了自己的孫子,老婆婆有種被針在心頭戳上一次的感覺,很不是滋味,開口回答道,“我孫子在前不久,出海的時候遇到了事故,船都翻了,葬身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