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獅統領等人震驚不已,不死心的暴龍統領大喝道:“炎帝,咱們有這麼多的化形殭屍。一個對一個,也能將他們全樣了。怕什麼。”
“住嘴。”
“炎帝是自己要返回魔域,還是要帶同所有弟子一起返回?”
衆魔域高手滾滾而動時,明媚可的話又傳了過去。
“人間這麼熱鬧,本帝的這些兒郎們見了,都眷戀之極。本帝是要回到魔域去,但他們誰想留下,這是他們的權力。我們走。”
魔域高手再次滾滾而動,瞬間消失在了鎮天門外。
魔帝此時突然嘔血一升,倒地不起,魔後洪如菁也嬌軀一陣猛顫,坐到地上不停調息。
而宗禪與蔡太正兩人,則像用繩綁著兵刃一般,剩下兩手,一步一趨,非常艱難地走到了令子傑身邊來。
令子傑和丁原兩人分別拿起他們的右手,揭開袖子一看,頓時啊地震驚出聲。
只見兩人右手幾乎已經全黑,似乎被一種至毒之物給燒灼過一般。
“宗少,蔡兄,你們感覺怎麼樣。”
“我們的感覺,一點感覺也沒有。”
令子傑心中大急,“等著,我立馬給你們上金槍藥。”
“普通的金創藥,對他們的傷勢是沒有半點幫助的。因爲兩人中的,是炎帝的炎魔之怒的毒掌。炎魔之怒發作時,中招者全身會越來越滾燙,直到最後活生生地化成焦石。”
“什麼。”
令子傑蹬蹬蹬一連退了三步。
宗禪苦笑一聲,“這是命,別爲我們擔心。大不了,把右手斬下來。”
令子傑求助地望著明媚可,一邊制止他們兩人的自救行動。
明媚可悠然地道:“隨我來。”
“哪裡走,明媚可小賤禍姑奶奶,你以爲你是誰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四大長老裡的陰龍宗高手呂書方跳了出來,他想延伸魔帝的意志,將這些在將來有機會威脅魔宗的年青高手一舉剷除。
明媚可只悠悠地向身後的魔帝瞥了一眼,“這位高人,你是否還要逞能,而不管不顧你家魔帝之性命呢?”
呂書方一驚,身後的魔帝整個臉都綠了,嘴脣聳聳,似乎在向他發怒。
呂書方立即打個寒顫,退了開去,放任幾人離去。
事實上,魔宗兩大門派,及青龍軍幾位頂級年青霸主。皆在此戰之中受損極大。
他們如果再內耗下去,最終佔領天下的,將會是魔域炎帝,而非其它任何人。
仙子帶頭涌出避水層,一行終於來到了沙漠之城的大地上。
那種踩在大青石上的感覺,真爽!
不知是誰讚歎一聲,幾人皆發出了內心如震的共鳴。
“明仙子說宗少和蔡少所中的炎魔之怒有救,請問怎麼個救法。”
“很簡單,讓他們把炎魔之怒的毒息,傳入到你們身上就可以了。”
“啊。”
令子傑和丁原皆石化般立定,不肯在挪動身子。
令子傑不置可否地道:“這裡面是否有什麼講究。”
明媚可最欣賞他這點,遇事肯動腦筋。
而言下之意,也有另外一層意思。
只有彼此之間心靈相通的人,才能相信一個人到這種程度。
換作是任何人,令子傑都有懷疑對方是不是藉由救人之意,來行害人之事。
而對明媚可是一百個一千個放心,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明媚可含笑觀之,對令子傑道:“傑少爲什麼這麼信任我。”
“因爲。”
令子傑正想說因爲自己喜歡她時,仙子明媚可已經飄然而去,臨了送下兩句話,“我得向師尊他們覆命去了,月仙教的人,正在天心樓等你們。”
丁原大喜,衆人於蒼白的面色之中,終於釋放出一點喜色。月仙教弟子去而復返,一定有高句古國大宗師金正林等人在助力,說不定清蓮宗和仙道門也參與其中。再也不懼魔宗勢力對他們的排擠。
天心樓轉眼即到,令子傑著丁原去應付心急火燎的鎖天虹等人。自己帶了宗禪和蔡太正兩名已經不可行動的妖毒挾帶者,從後院進了樓。
遣人爲兩人清理過身上的污物,在沐浴焚香之後,令子傑立即按照明媚可的指示,讓自己和丁原兩人充當吸毒者,與宗禪蔡太正掌手相對,將對方體內爲禍至深的炎魔之怒的妖毒之氣給吸出來。
丁原始終武技心法稍弱一些,吸入妖毒之後,差一點沒有暈死過去。
恢復如初的蔡太正大怒,立即將丁原體內的妖毒重新吸入體內。
哪知妖毒在兩人體內一出一進之間,居然引起了另外一種不爲人知的變化。蔡太正之前的中毒癥狀幾欲癱瘓,而此刻雖然將丁原體內的妖毒吸了個乾淨,卻只是頭暈目眩,並沒有歪倒無力下去。
宗禪和令子傑之間的妖毒轉移,也在緊張之中進行著。
妖毒從客體進入主體,主客之間互相轉換,最終越來越少,於七八個時晨之後,四人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人人累得差一點睡死過去。
“呼呼。”宗禪於睡夢之中,第一個醒了過來。
接著是令子傑,蔡太正,丁原最後一個醒來,發覺自己已經無事人一個,而且精力充沛之極時,興奮地大叫道:“天啊,我們身上的毒,居然不藥而解,真是奇怪。”
宗禪將微笑著將袖子放在嘴邊一聞,皺眉道:“炎魔之怒的毒,原來是這麼惡人的。”
閒聊之中,他們已經認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人人心動,喜形於色。
四人同時下塌,嬉笑打鬧著向浴房裡涌去,熱鬧成一片。
月仙教進入沙漠之城後,對魔宗勢力嚴加防守,但魔宗卻十分主動地返還了一部分對方的資產,讓讓教主童無邪和鎖天虹大惑不解,拍打著宗禪他們的房門,帶著一票月仙教弟子要來求見他們的新主人。
幾記重重的拍擊後,裡面傳出一把聲音,“門沒槓。”
鎖天虹等人立即魚貫而入,推推掇掇,差一點沒有摔倒,但人人臉上見到四人無恙之時,頓時高興得大喝大叫起來。
幾人與他們同喜,宗禪道:“鎖大哥和無邪大哥同時到來。一定是有大事情發生。說吧,我們已經作好了準備。”
鎖天虹望了一眼童無邪,好像是在徵求後者的同意,而後開口道:“魔域之主,炎帝已經返回魔域了。剛剛下的九重地獄,是我們的親眼見到。”
宗禪等人紛紛露出笑容,宗禪高興道:“這個是預料之中的事情。炎帝雖然妖法無窮,但說到底。兩手也敵不過四拳啊。只是我宗禪萬萬沒有想到,最終有能力將魔域之主趕回老家的,居然是和魔宗的合作。”
鎖天虹露出一個思索的神色,繼而再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
他沉默了兩秒鐘,立聲道:“炎帝雖然走了,但他的十大魔王,仍舊留在沙漠之城內。與魔宗兩大門派,仍舊是隔門觀火,互相爭鬥不休。還好,現仍沒有暴發全面的衝突,可以我們的預料,這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對此,我們沙漠之城月仙教,必須得及早作出鋪排纔是。”
宗禪環目四顧,掃了一圈衆人,長身而起,來到鎖天虹身邊,再向衆人道:“這纔是問題的關鍵。這樣好了,大家集思廣益一下,各自發表意見,好的意見,我一定採納,不好的意見,修改過後,能用的也一定不會錯過。”
“不如我們邊吃邊說如何?”童無邪適時地建議道。
“好啊,經無邪大哥這麼我說。我們還真餓了。”
幾人相視而笑,立即隨著他們來到了樓下的大廳裡。
大廳之內,一桌十椅,酒菜皆已經足備,噴香的飯菜,光滑的桌椅,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垂涎欲滴。
鎖天虹還在拼命地著人上菜,宗禪早已經按奈不住,不客氣地坐下用箸夾起一塊大肉放進嘴裡,一邊吃,還一邊嘟噥道:“好吃。”
旁邊幾人苦笑一聲,立即加入。
鎖天虹忙活了半天,所有大菜都已經上齊,也坐下來舉杯道:“來,先乾一杯再說。”
“一杯哪裡夠,起碼得三杯。”蔡太正笑道。
蔡太正的話讓令子傑也豪氣大發,“今日無事,就算喝上十杯,也不礙事。大家只管放開了飲就是了。”
宗禪好奇地睢了他一眼,“傑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明瞭。我記得在攻打霸城的時候,你是讓我滴酒不沾的。”
令子傑其實一直是一個比較內儉的人,骨子裡,還是喜歡熱鬧和熱情奔放的一個人,此時此刻,面對的都是好友兄弟,沒有任何的負擔,感覺即愉快,又開心,自然豪放地揶揄宗禪一聲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公報私仇,拿此事來笑話我啊。”
宗禪連忙解釋道:“唉唉唉,傑少千萬不要誤會。說句老實話,對攻城時候的戒酒令,我宗禪是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怨你呢,公報私仇一說,更是說不通。就此一言之誤,也應該罰你一杯,來,喝。”
衆人見他們之間兄弟情深,充滿了互相調侃的味道,頓時巴不得更加熱鬧地好,紛紛指點起江山和添油加醋起來。酒桌上一片熱烈,大塊的肉,大口的酒直送入嘴裡,說不出的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