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指著自己的大腦道:“世界上最好用的東西就是自己聰明的大腦,上天賦予我們智慧,就是要我們不停地用智慧打開一個又一個的謎團,邁過一個又一個的險關。小杰你想想,現在多方都在同時打著北海三城的主意。要說青龍軍沒有壓力那肯定是假的。
實話跟你說,青龍軍現在表面上十分強大,但真正可以作戰的只有你和軍師他們從霸城帶來的幾萬人馬。
而北海三城中,李亞柳兄弟他們那些降兵。因爲貫於海戰,一遇上陸上鐵甲洪流,一擊即潰。未來咱們青龍軍要保持高調,繼續與其它勢力角逐天下,鐵甲洪流能夠發揮無可取代的作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令子傑震驚地道:“你是要用開啓寶藏的方式,來吸引各大勢力的注意力。給北海城減壓,是麼?”
宗禪拍上他肩膀,笑道:“還是我的好兄弟最瞭解我。”
令子傑駭然地道:“只是宗少你有沒有想過?連藏寶圖都沒有得到的情況下,我們冒冒失失地動手。很有可能是惹火上身,弄得自己一身騷而已。”
宗禪信誓旦旦地道,“天底下的事情,無論再怎麼困難,都有人嘗試著去做。而一旦這些在別人的眼裡,看起來好像是天那麼大的困難,一旦被擺平。你自己可以想象會發生什麼。”
令子傑聲音發顫地道:“你決定好了?”
“當然,事實上,這是現在挽救北海危局最好的辦法,小杰你到底幫不幫我。”
令子傑頭大起來,過命的兄弟有求於他,他又怎麼能忍心拒絕?攤開兩手,苦笑道:“我還走得掉嗎?青龍軍雖然是你一手創立起來的,由山寨土匪組成。不過看到它一點一點地走向正軌,有一點一點的壯大起來,直到擁有今天這樣藐視天下的實力。這其中也有我令子傑的功勞,它即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親人。”
宗禪哈哈大笑一聲,聲音裡充滿了霸道的豪氣,令子傑微笑道:“你先別高興得這麼早,即然我們都見過明仙子了。說明仙道門和清蓮宗的行事效率,比我們要高明得多。因此我懷疑他們早就已經料到在重壓之下,我們可能會採取避重就輕的策略,先行開啓寶藏,而後與其它勢力周旋。”
“嗯,你的話總是有道理的,要不我們在與清蓮宗和李大宗師進行一次深入的思想交換如何。”
令子傑罵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你難道忘記了明仙子和她背後的玄門正宗勢力培育起來的實力麼?當年魔宗攻打仙道門,動員了那麼強大的實力。最後還不是灰頭土臉,夾尾而逃。鬧了個大笑話?”
宗禪頭痛起來,“打又不能打,談又談不攏,小杰你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令子傑向前走出一步,安慰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我們總算是弄清楚了,除了火州聯軍,炎帝的魔域軍團,我們的青龍軍團,還有魔宗軍團外。還有朝廷的傀儡軍團,至於域外的勢力暫且不提,剩下的唯一神唐國內的勢力。就是玄門正宗培植的定山軍團!”
宗禪還是第一次聽到定山軍團這個名字,喝道:“他們的根基是不是在定軍城!”
“不錯,爲首的統領,人稱十方豪傑的尤不楚。”
宗禪罵道:“老子遲早要跟他過招,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特長和過人之處。居然能令仙道門和清蓮宗死心塌地在背後支持他。難怪我說定軍城爲什麼最近這幾年來,別的地方都是烽煙四起,那裡卻平安無事,一派欣欣向榮的樣子,原來是這樣。”
令子傑道:“你緊張什麼?尤不楚剛剛起家不久,名動江湖的惡戰大戰卻已經打了兩場。你還記得突勒汗國動亂的時候,在神唐國邊境上對葉赫基率領的突勒大軍的那場阻擊戰麼?”
宗禪眉頭一皺道:“那場大戰,不是任原的丞相老爹主持的麼。”
令子傑白了他一眼,“這只不過是表相,實則當時帶領戰騎衝突進入突勒汗國騎兵軍團的人,正是年輕有爲的尤不楚。你千萬不要輕視此人。作爲天下玄門正宗支持的強者,他無論是在智慧,戰術,德才,兵法方面,都不比你差。”
宗禪聽起來十分不是滋味地道:“我雖然知道你說的是由衷之言,意在警告我不要得隴望蜀,放心吧。尤不楚這個名字我記下了。它奶奶的。”說完,一拳重重地擊打在桌子上。
令子傑眉頭輕輕一觸,道:“你不會是想去刺殺他吧!千萬不要。”
宗禪尷尬地瞥向他一眼,笑道:“又被你看穿了,其實我也就這麼一閃念而已。放心,本城主雖然野心勃勃,爲天下計,不怕得罪任何勢力,但掂量輕重,分曉是非的能力還是有的。只要尤不楚不越雷池半步,佔我青龍軍的便宜。老子就與他和平競逐天下。這也算是給仙道門面子,還李大宗師一個天大的人情。”
令子傑笑道:“還說自己胸懷寬廣,我一提到尤不楚,你就激動成這個樣子。人家老李對你指點有加,當時在魔宗圍困我們的時候暗中助我們。那都是有條件的。”
宗禪驚訝道:“條件?不是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李道然和梵妍境向我們提過什麼條件啊。”
“哎,你這人怎麼就是不開竅呢!有些意思,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暗示一下你能明白就可以了。當時的情況那麼複雜,仙道門在背後支持我們,也就等於是在隔山打牛,對付魔宗。明白了吧小子。”
宗禪一拍自己額頭,“你看我這悟性。這下我心裡好受多了,他們幫我們的同時也是在利用我們,老子心裡沒有虧欠,又可以大大方方的做人了。”
令子傑白了他一眼,笑罵道:“纔剛剛誇你一句你的尾巴就翹上天去,這是否就是你宗大城主獨特的素養呢?真是讓人無語,對了,有沒有霸城方面的消息。龍姐姐和蔡兄呢,他們現在還過得好吧。”
“還不是那樣?龍姐姐還得兩年時間,纔可以從冰封的狀態解除禁錮。蔡兄一往情深,死守到底。這件事情,已經轟傳江湖。日後只怕一提到霸城,人們就會被這個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所打動。”
令子傑道:“蔡兄對龍姐姐的感情,大家都有眼睛,都有心跳,都能感覺到。我真希望龍姐姐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他,讓有情人終成眷屬,你說那該多好。”
宗禪道:“不怕打擊你,我最怕的就是冰封解法雖然能讓她活下來。卻有一個十分令人不安的後果。”
令子傑驚訝道:“以前從來沒聽你提起過。究竟是什麼後果。”
“龍居寺的大師說過,這種方法雖然有偷天換日之效,不過對人的精神,還有記憶,或然會有損傷。也就是說有失憶的危險。”
令子傑震驚地道:“這個我也想到了,而且當時你曾經暗示過我。現在重新提起,只會令我們徒然增加心理負擔。你是不是最近又有什麼新的認識,對冰封之法的理解加深了,所以憂慮更甚從前?”
宗禪模糊地道:“你也可以這樣理解。”
房間裡頓時充滿了難堪的氣氛,良久,令子傑站起身形道:“感情之事,總是讓人牽腸掛肚的。無論是親情友情愛情還是其它感情,都有讓人腸穿人瘦的力量。我們不妨把這種力量化爲力爭上游的力量。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幹它孃的一番事業。”
宗禪信心滿滿地道:“老子正有這個意思。怎麼樣,傑少你的意思是否同意了我的想法,先開啓魔尊先師墓,在在混亂中渾水摸魚?”
令子傑笑道:“只祈禱上天,不要把我們變成魚纔好。”
兩隻金蘭手互相緊緊地握在一起,兩人相視微笑,最終變成嚎啕大笑,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激情和渴望。
天一大亮,龍火城內立即傳出宗禪和令子傑兩人入城的消息。
魔帝本在處理一般政務,聽到消息後,立即興奮起來。組織起魔宗大小勢力,展開全城追捕。
以宗禪兩人的本事,在若大的龍火城內,當然可以遊刃有餘地對付這些追捕者。
不過令宗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是誰走漏的消息。
魔袖和魔後都沒有看出令子傑假扮白頭仙翁的事情,而自己也是秘密入得龍火城。並沒有與任何熟悉不熟悉的人照過面,就連龍火城內有幾個昔日認識的好朋友,也因爲保密的需要,沒有去拜會。
令子傑見自己的白頭仙翁再也裝扮不下去,只好把面具摘了下來。藏入懷裡。
此刻他與宗禪兩人,已經由御道,馳往南城門處的一條大街。
大街的盡頭就是走出龍火城的南城門,城門兩側設有鹿寨,重兵防守,一派氣度森嚴的格局。把守著城門的魔宗戰士,個個黑袍罩面,人數達到上千之衆,相從正面突圍,根本是沒有可能的,這情況看得讓人毛骨悚然,絲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