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到張太兮這話,李書文卻是一臉的不屑,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讓你們去帶燕兒回來?我看,還是算了吧!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對於張太兮的辦事能力,李書文現在也是充滿了懷疑。
晚飯時間,那來去客棧的老闆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飯,他們幾個一同坐下,一起享用,可是,這剛一動筷子,就難免有些尷尬。
只見那燕不開伸手夾了一塊雞肉,可是,一旁宮靜夏的筷子也就靠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絲毫沒有任何的相讓,一下子又鬧了起來。
一旁的幾個少年,也只能互看了幾眼,壞笑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兩個姑娘這樣爭搶著。
爭搶了許久之後,依舊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燕不開的臉上已經顯露出不耐煩了,宗禪則是在一旁專心看著,沒有人動筷子吃飯,也不知道這兩個姑娘的勝負會是如何?
又過了一會兒,宮靜夏狠狠的瞪了燕不開一眼,不爽的開口說道,“你這個姑娘,怎麼什麼都要和我搶?”說著,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因爲剛纔說了,不能叫她男人婆,這樣叫她姑娘,還著實讓自己感覺不舒服。
燕不開對上宮靜夏的白眼,冷笑了一聲,同樣也是加大了手裡的力度,絲毫不退讓,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你這個臭丫頭不也是一樣嘛!爲什麼偏偏要這塊雞肉,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說著,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狠狠的瞪了對方,接著就又是加重了筷子的力度,似乎在乎的早已經不是那塊雞肉了,而是各自所謂的面子。
不過,她們兩個過於用力,那塊雞肉都快被她們兩個的筷子給了,她們卻依舊不肯罷手。
宗禪看著兩人這樣互不相讓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既然你們這麼喜歡這塊雞肉,那就讓我來嚐嚐味道好了。”說著,便是伸出筷子,輕易就夾到了那塊雞肉,放入了嘴裡。
雞肉被宗禪夾走之後,燕不開和宮靜夏也只能夠罷休,放下了筷子。
看向了宗禪,燕不開眉毛輕佻,帶著傻傻的語氣,開口問道,“‘好吃嗎?”其實,這樣的語氣問話,更多的倒像是一種嘲笑的語氣。
那雞肉被自己和宮靜夏夾成了那副模樣,就差變成豆腐末了,自然這口感也就好不到哪裡去了!
宗禪細細的吃著嘴裡的雞肉,雖然這口感確實不太如意,不過,這味道倒是不錯,對上燕不開的疑問,宗禪笑著點了點頭,“還不錯,味道還行。”
可是,宗禪以爲燕不開只是普通的詢問罷了,誰知,自己這剛一說完,一旁的燕不開和宮靜夏又是爭了起來,而爭的對象,就是剛纔說的那盤雞肉!
“你這個臭丫頭,把手給我放開,否則小心我對你不客氣!”燕不開手裡拿著那盤雞肉,緊緊的拽著,狠狠的瞪了宮靜夏一眼,就要對她不客氣的模樣,這個臭丫頭,也不知道,爲什麼什麼東西都要和我爭!
也許,這心裡下意識更想說的並不是這盤雞肉,或者其他的事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宮靜夏也緊緊的拽著另一邊,絲毫不願意退讓,冷哼了一聲,嘲諷的語氣開口說道,“你這個姑娘,怎麼這樣,這可是我家,你以爲你要是傷了我,可以安全離開這裡嗎?”說著,白了燕不開一眼。
也燕不開聽了宮靜夏這話,心裡一陣的苦笑,自己怎麼就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怎麼和這個臭丫頭碰上,自己總是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但是,雖然心裡苦惱,燕不開臉上卻還是一臉不認輸的樣子,看向了宮靜夏,眉毛輕佻,反問道,“你這個臭丫頭,不要因爲這是你家就了不起了,我可是你哥請的客人,你這樣和客人爭東西,合適嗎?”
說著,兩個人一人拽著一邊的盤子,緊緊的看著對方,又是一場眼神的對視,過了一會兒,便是各自的憤怒離開,可是,這手卻是誰也不願意鬆開,這也著實讓宗禪他們幾個感覺無可奈何,也不知,她們兩個究竟有多大的冤仇,要這樣對待彼此!
可是,此時的宗禪,除了被燕不開和宮靜夏嚇到以外,更多的卻是關於剛纔宮靜夏不經意說說的一句話。
剛纔宮靜夏說了一句話,這是我家!這樣看似普通的一句話,卻讓宗禪心裡感覺有些震驚,回憶起了自己剛到這個來去客棧的場景。
輕雲長老曾經說過,這個客棧是東部神教的教主親自管理的,而自己剛纔進來的時候,那客棧的老闆雖看起來並不像是教主,可是,對自己的恭敬,倒是像極了是教主的安排一樣。
而現在,那宮靜夏卻又說,這是她家!那豈不是!
想到這裡,宗禪的眼神瞥向了宮靜飛,發現他正專注的看著燕不開和宮靜夏的方向,臉上一臉的平靜模樣。
這不由讓宗禪心裡頓是有了答案,看來,這客棧很有可能是這宮靜飛的管理範圍,而這宮靜飛,就是東部神教的教主!
這樣的判斷,宗禪很清楚自己定的有一些草率,可是,卻又是可以那樣篤定的,毋庸置疑的!而這一切,卻也是讓自己內心疑惑的!
剛纔曾與宮靜飛交談過幾句,他說過,這另外一塊星卵,他並沒有拿走,他拿到的是一塊假的,可是,那真正的星卵,又在哪裡呢?而那個拿著另外一塊星卵的人,又是怎樣拿走那塊星卵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宗禪感覺越來越混亂,關於這兩塊星卵,過於這兩大神教,關於這個自己穿越過來的聖國,自己的身世之謎,彷彿牽扯上了越來越多!
見到宗禪一臉發呆的模樣,雖然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可是,宮靜飛卻還是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看向了宗禪,開口問道,“相凡,你在想些什麼,爲何不動筷子呢?”說著,自己也是同樣拿起了筷子。
但是,這不過僅僅是一句客套話,讓宮靜飛真正奇怪的是,這眼前面孔陌生的宗禪,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他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嗎?不過,這對於自己來說,倒是無所謂的事情。
不過,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倒是讓自己好奇,能夠在這聖國裡輕易運用別人的身份,而並不會被發現,要麼就是他殺人滅口,做的很到位,不過自己清楚他,他並不會這麼做!
那這樣,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了,那就是,他並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這一切的一切,早就已經有人爲他安排好了,纔可以這樣的逼真,身份不被別人發現,即便是這燕不開,李書文的外孫女,也同樣沒有察覺。
對上宮靜飛的注意,宗禪淡淡對他笑了笑,便漫不經心的模樣,拿起了眼前的筷子,看向了食物,隨意的夾了一塊,送進了嘴裡。
既然現在,自己沒有任何的線索,更加沒有其他的答案,宗禪也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答案,而這接下來,也只能是吃飯了。
一旁的兩個姑娘在那裡像搶食似的,宗禪在那裡自顧自的吃著,這吃沒有多久之後,宮靜飛和小白想來也是看煩了,或者是餓了吧!也就沒有看著她們兩了,同樣也是動筷子吃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到他們三個吃飽之後,那兩個姑娘,卻依舊不肯放開手,拽著那盤雞肉不放。
小白打了一個飽嗝,絲毫沒有避諱,壞笑了一聲,看向了燕不開,開口說道,“小主人,我說,我們這也已經吃飽了,你也該放手了吧!”說著,卻有些想要睡覺的模樣,打了一個哈欠。
宗禪見小白這副模樣,也是一臉的無語了,噗嗤一笑,沒想到,這小白竟也可以這樣,不過,這一笑並沒有持續,否則,宗禪換來的可能不是壞笑,是白眼了!
聽著小白的話,燕不開的臉上也飄過了一陣的尷尬,看向了和自己一樣,緊緊拽著盤子的宮靜夏,開口說道,“既然他們都已經吃完了,那你這個主人,總要給客人留點吃的吧!”燕不開還加重了主人和客人這兩個詞語。
可是,以宮靜夏的個性,怎麼可能因爲燕不開這麼幾句話,就選擇退讓了呢?
依舊不願意服輸的她,冷哼了一聲,對上燕不開的話語,“既然你都已經是客人了,主人家只剩下這點東西了,難道你就不能給主人留著嗎?”這話的下意識,似乎是在宣誓這是自己的地盤,更應該爲自己考慮一般。
這話剛一說完,又是滿臉的憤怒,對上執著的不願意放手,緊接著就是瞪眼,這樣的舉動,也著實讓一旁的宗禪等人感覺無奈了!
就這樣,宗禪等人在吃完飯後,呆坐在那裡,看著他們兩個姑娘,拿著一盤雞肉,卻誰也不肯相讓的樣子,一直過了半個時辰,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