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手裡面的劍,卻比任何的敵人還要犀利。瞬間間,又被此人放倒了兩個高手。
“渝陽分舵秦老叔,雷霆堂堂主賀遠(yuǎn)山,給我補上。”
兩位老者,前者使一口長槍,後者使雙刀。同時加入戰(zhàn)圈,形成十二對一的戰(zhàn)陣。將剛剛?cè)〉靡稽c戰(zhàn)果,卻已經(jīng)疲累不堪的張德先圍在裡面動彈不得。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的到來,立即大大打亂了雙方之間的決戰(zhàn)步伐。
所羅豔更是秀眉不展,大喝道:“你二人是何人,是敵是友。報上名來。”
宗禪將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黑巾蒙上臉面,與令子傑一道,二話不說,立即衝上前去。
所羅豔以爲(wèi)他們是張德先的後援,立即下令道:“陳叔,周堂主,方兄弟,郝昭陽,立即給我拿住此二人。”
“鐺鐺。”一陣激烈的兵刃交擊聲,這四名在所羅門很有本事的元老,被宗禪兩人打得左支右促,立即敗退一邊。奇怪的是,對方如果是張德先的後援,朋友,爲(wèi)何又不殺死四人。甚至連擊傷四人的舉動都沒有,只是讓他們識相地退到一邊。
戰(zhàn)陣裡,被圍攻的張德先一呆,連指揮戰(zhàn)陣的所羅豔也呆了一呆。皆料不到宗禪和令子傑兩人的身份。
但是張德先卻從宗禪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氣。
這完全是一種殺手之間超出常人的直覺,沒有道理可言。卻比理性更加的可靠。
此時張德先有如憤怒的狂狼,長劍擊出火花,將身邊十二中的三人立即放倒。鮮血狂噴,被他擊殺的,無一不傷在要害,當(dāng)場氣絕。
所羅門能用的高手,已經(jīng)不多。
所羅豔嚇了一跳,立即喝道:“渝叔你們四人,立即填補上空缺。千萬不能讓張德先跑了。”
“咻咻咻。”又有三聲慘叫傳出。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暗叫一聲罪過,要不是自己兩人靠近。所羅門的幾大高手,也不會被暴怒的張德先給立即殺死。
“所羅豔,你想讓你的人全都死光嗎,立即讓他們退下。張德先的頭顱,是我宗禪的。”
宗禪的大名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所羅豔眼裡射出複雜的神情,猶豫一會,卻並沒有讓步。
“我管你是誰。張德先是殺父仇人。小女子就算拼上這條小命,也要親手刃了這個惡賊。”
令子傑冷峻的面容裡射出一絲同情,卻更加無情地道:“人言所羅豔是女中丈夫。我看你是女中蠢婦纔對。明明知道是送死,還讓所羅門兄弟拼死以抗。恐怕今晚一戰(zhàn)後,所羅門最後能夠活下來的。只有守在你們南部火州城內(nèi)的四個門衛(wèi)了。”
“什麼。”
所羅豔嬌喝一聲,怒道:“我們所羅門的事情,不需要你們來管。就算張德先與你們有仇,報仇也有一個先來後到。渝叔,你們不必理會此二人的存在。有子午十二陣在,就不怕他逃掉,給我上。”
宗禪嘆息一聲,令子傑已經(jīng)撥出離合劍。
有他和宗禪兩人在一邊,威脅著張德先。張德先身上立即多添了兩記傷口。
所羅門高手精神大振,不過現(xiàn)在再也形成不了所羅豔口中的子午十二陣。
“叼蟲小技,呸。”
張德先狠狠地啐了一口,手中長劍立即暴發(fā)起漫天的劍影來。
令子傑輕聲在宗禪的耳邊道:“刺客對刺客。要是蔡兄在此,就會有一場好戲看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誰的本事更加高明一些。”
令子傑的話令宗禪大搖其頭道:“不知道哇,此子的武技,的確已經(jīng)大成。比我們手裡面的神兵,絲毫都不遜色。你看他,百戰(zhàn)之後,居然還如此的威武。不愧是血火戰(zhàn)場裡厲練出來的。老子愛死他了。”
“宗少,你不會衝動得現(xiàn)在就要上去拼命吧。這樣會得罪你的小娘惹所羅豔呢。”
宗禪怪笑一聲,“又被你看穿。”
令子傑沒有好氣地道:“我是勸你對感情最好專一一點。這樣不會分散你對仙術(shù)和武技的追求。明白否。”
宗禪老實地投降道:“多謝傑少指點,你真哆嗦。多我們的龍姐姐還哆嗦。說實話。此時我真的想龍姐姐了。不知道蔡太正那小子會不會像我們這般知情識趣。我們不在的時候,時常去找她說說話,安慰安慰她。”
“去你的。”令子傑怒罵一聲,立即伸長了離合劍,筆直對向正與十一大所羅門高手交手的張德先。
張德先還以爲(wèi)他要出手,愕然吁氣,肩膀上再著一劍。
“找死。”中招後的張德先,有如一匹狠辣的野狼,狂怒是他的表徵,內(nèi)心深處,卻仍舊在盤算著如何戰(zhàn)勝敵手,保存性命。
“渝叔,小心你的下盤。”
“蓬!”“哎呦,幫主,你怎麼不早說啊。”
“哧。”
張德先再抽空送出一劍,被左邊長槍攔住,被所羅豔稱爲(wèi)渝叔的,再被張德先踢了一腳,頓時敗下陣來。被幾個弟子扶下,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鬥力。
所羅豔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十二人的子午陣法,如今只剩下十人。
再也形成不了對張德先的優(yōu)勢,陣形大亂不說,連威力也比之前減少了至少三分之一。
如此下去,具如宗禪所言,所羅門將會全軍覆沒不可。
所羅豔絕對知道陣中被包圍的仇家,有足夠的實力在擊殺一部分的所羅門高手後逃生的本錢。
可是她復(fù)仇心切,早已經(jīng)殺紅了眼神。
見子午十二戰(zhàn)陣都圍殺不了張德先,“鏘!”的一聲,立即撥出配劍,親自加入到戰(zhàn)陣裡來,向殺父之?dāng)硰埖孪葎悠鹗謥怼?
“幫主,你怎麼來了。”
“幫主,你不應(yīng)該來冒險的。”
“給我上,保護(hù)幫主。”
張德先大笑一聲,“所羅豔,等我殺光他們。再來與你親熱。”
“無恥之徒,看劍。”
哧!鐺!
所羅豔只一招,就被張德先給刺傷了左臂,長裙散落,迎風(fēng)飄飛,傷口處,觸目驚心,讓人不忍直視。
宗禪立即走上去,取出自家獨門配製的傳自美人師傅凌羅碧的上好高句古國金創(chuàng)藥來給她縛上。
“啪。”
“不許碰我。”
宗禪臉上印了五個手指印,卻還是忍著痛給對方上完藥。
臨了憤慨地把藥瓶子重重砸在地上,虎目射出雄光,倒嚇了所羅豔一記。此時戰(zhàn)場上慘叫聲傳來,那被稱爲(wèi)渝叔的老者見剩下的所羅門高手,幾乎都要被張德先殺光了,居然奮起餘威,強忍傷勢拼了上去。
張德先心叫一聲來得正好,長劍迎向,彈開了其餘幾把兵刃後,立即殺向沒有任何掩護(hù)的渝叔。
“小心。”
令子傑終於忍不住出手,破風(fēng)聲響,在張德先的身後,同時傳來一記與前不同的暗勁。
張德先眉頭大皺,長劍立被令子傑手中離合劍彈開,“張德先,你好歹也是成名天下的刺客。怎麼做如此不擇手段。”
“令子傑!”對方氣憤憤地叫了一聲令子傑的名字,立即回聲,將宗禪的霸刀同時掃開。有如神助般準(zhǔn)確。
宗禪只感覺到手臂裡入侵的力道,差一點沒有讓霸刀與手分開。
此子在一場劇烈交戰(zhàn)之後,身手還如此了得,果然不凡之極。
現(xiàn)在他和令子傑兩人,已經(jīng)與此君交上手,替換下了所羅門的高手。此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所羅豔的默認(rèn)。
美人兒幫主心裡浮現(xiàn)出一種難言的隱憂,拒絕卻被宗禪強行關(guān)心之後,仍舊向他射來複雜的神色,嬌軀內(nèi)一顆火熱的心,小鹿亂撞,頭腦亂成一團(tuán)麻,在暫時失去威脅之後,反而沒有刀光劍影時靈光了。
“宗禪公子,提醒你的兄弟,小心張德先的魔影劍法,它能一次幻化出八道人形,只有一道是真的。”
“魔影劍法?”宗禪心中暗暗銘記。
令子傑也嚴(yán)肅無比地與對方對峙著,三人分別仗劍而立,刀刃出鞘,正熱烈地在享受著風(fēng)暴來臨之前的安靜。
“離合劍和霸刀,我看也不怎麼樣嘛。否則爲(wèi)何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仍舊不敢來攻我張德先。”
對方以不純正的神唐之語挑恤道。
令子傑送出一個微笑,“張兄,我們兩人,是怕勝之不武。故意給你放點水。讓你有時間恢復(fù)一下功力。”
張德先暗暗吃驚,令子傑說的當(dāng)然是反話。
實際上他早就試著暗中恢復(fù)功力,只是兩人的氣機(jī)感應(yīng),都已經(jīng)敏銳到了極點。他如果全心身投入到恢復(fù)功力中來,立即就會成爲(wèi)兩人的刀劍合擊下的亡魂。
最恨的就是沒有時間來自我療傷,否則宗禪兩人,張德先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沒有把對方當(dāng)成可以對等相待的敵人。
“少說廢話,要戰(zhàn)就戰(zhàn)。不戰(zhàn),老子要走了。”
令子傑冷笑一聲道:“你做盡壞事,從突勒汗國殺到我神唐國來。不知有多少與你無仇的江湖人物死在你的劍下。今日,就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休想活命走出這裡。否則我宗禪的名字,就倒著來寫。如果我們殺不了你,你就殺了我們。”
張德先目光一厲,立即向宗禪掃來。
這是他最喜歡說的一句口頭禪,現(xiàn)在從宗禪的嘴裡說出,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