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相凡,那我們就離開吧?!币慌缘母独峡聪蛄讼喾玻讶淮饝?yīng)了蝙蝠妖的要求,畢竟,自己現(xiàn)在身上有傷,相凡雖是武道修煉不凡,可若是這蝙蝠妖還有什麼法寶,只怕到時候想走也不從下手了。
“付老,不急。”宗禪看了付老一眼,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慢悠悠的開口回答道。
又很快看向了眼前的蝙蝠妖,詭異的笑容更加的明顯,“既然來都已經(jīng)來了,那這開弓就沒有回頭箭,我們倒不如一戰(zhàn)到底好了。”
看向眼前這個少年淡紫色的眸子似乎發(fā)出什麼駭人的光芒,蝙蝠妖不自覺愣了一下。
“我不是都已經(jīng)認(rèn)輸了嗎?你就行行好,離開這裡就是了?!彬鹧ε伦诙U的大玄天,只能開始變得低聲下氣了,求饒的說道。
看到蝙蝠妖這樣求饒的樣子,宗禪的心裡卻涌現(xiàn)出了一絲的不悅,眉毛輕皺了一下。
有些嚴(yán)肅的語氣,宗禪開口說道,“我從來不喜歡對手求饒,這不過是一種軟弱的表現(xiàn),我要的,是真正的戰(zhàn)鬥!”
該死的!蝙蝠妖被宗禪這幾句話,逼的已是有種走投無路的感覺了,明明自己都已經(jīng)認(rèn)輸了,怎麼這個少年就是這樣得理不饒人了,什麼真正的戰(zhàn)鬥,不過就是非要打死自己才罷休吧!
蝙蝠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微微側(cè)過身,“好,既然你要真正的戰(zhàn)鬥,那就來吧!”蝙蝠妖已然握緊手裡的仙骨,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
“很好?!弊诙U滿意的點了點頭,“這纔是一個合格的對手!”說著,以純陽式盤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重劍開始在意念的控制下,漂浮在了空中。
可是,就在宗禪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蝙蝠妖手裡的仙骨已是快人一步,在蝙蝠妖的意念下,快速朝宗禪相反方向的燕不開攻擊過去。
既然你要一場真正的戰(zhàn)鬥,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這就是我心裡的真正戰(zhàn)鬥!
兵不厭詐,這是你逼我的!
一瞬間,仙骨在燕不開沒有絲毫反應(yīng)的時候,朝燕不開的肩部襲去,一個巨大的攻擊,仙骨的身上再次綻放出異樣的光芒,仙骨重重的擊打在了燕不開的肩上。
“啊!”一聲巨大的叫喊聲,伴隨著肩部撕裂般的疼痛,燕不開皺緊了眉頭,緊緊的將手掌敷在自己的肩部,試圖可以減少鮮血的直流,可是,鮮血卻依舊順著白皙的手掌,緩緩的流了下來。
白色的衣物,已是被鮮血浸溼了一大半,燕不開緊緊的咬緊牙關(guān),可是,疼痛卻還是那般的劇烈。
被燕不開疼痛的聲音響起,宗禪猛的睜開了眼睛,重劍在意念的停止下,一下子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揚起一陣陣塵土。
“公子,你怎麼樣了?”付老被眼前的一幕幕給嚇壞了,已顧不得自己背部的疼痛,趕忙照顧身旁的燕不開。
隨意的撕開自己身上的衣物,付老正打算將用衣物將燕不開的傷口包裹下來。
可是,還不待付老的手觸碰到了燕不開的肩部,一個突然的黑影,蝙蝠妖快步衝了過來,一個躍起,蝙蝠妖一下子顯出了原形,將燕不開從地上硬生生拉起,懸掛在半空中。
“嘶!”一聲輕微的聲音在燕不開的肩部響起,燕不開的肩部被蝙蝠妖重重的拉扯著,再次撕開了一個小口,本來已是鮮血直流的傷口,這下更是加快的鮮血流出的速度。
“公子!”付老大喊一聲,手裡的破碎衣物,已是一下子掉落在地,仰著頭,付老看到燕不開身上的傷口再次被撕開,眼角的眼淚快速的滑落,卻隨著擡高的腦袋,流入了髮絲中。
“蝙蝠妖,你這樣,未免太不講信用了吧?”宗禪微微擡起頭,看向了飛在空中的蝙蝠妖,看到他手裡緊緊拽著燕不開的傷口,心裡不自覺了一下,感覺一股心疼涌上了心頭。
聽著宗禪的話,蝙蝠妖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己手裡已是受傷疼痛的燕不開,“信用?我是一個妖怪,要什麼信用可言,明明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放你們走了,你既然還非要一場真正的戰(zhàn)鬥,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著,蝙蝠妖嘴角勾了壞笑,看向了身旁的燕不開,“我知道你們很心疼這個姑娘,既然我打不過你,那總要拉一個陪葬的吧!”說著,臉上的笑容愈加的明顯。
“相凡,你可要救救我家公子?。 备独下犞鹧脑?,更是著急了,大老爺把大小姐交到自己的手上,自己當(dāng)然要保證大小姐的安全,她現(xiàn)在這樣,自己怎麼向大老爺交代?。?
剛纔自己也見識過了相凡的本事,只要他願意,一定可以救回大小姐的!
宗禪看向付老已是一頭白髮的樣子,卻還要這樣子求自己救燕不開的樣子,宗禪的心裡感覺一陣的心酸。
“付老,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回燕兄的,他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會放下他不管的?!弊诙U認(rèn)真的說道,而且,這也是因爲(wèi)自己剛纔不願意離開,燕不開纔會被蝙蝠妖抓走的 。
所以,不論怎樣,自己都必須要救回燕不開!
“你這小妖,究竟想打算什麼,我想,你應(yīng)該不是想要找個陪葬的這麼簡單吧?”在宗禪看來,這個蝙蝠妖,自然不是那種隨便把生命置之度外的人,否則,那樣具有好勝心,剛纔也不會輕易認(rèn)輸了!
“你還是挺聰明的!”蝙蝠妖笑著看向宗禪。
卻突然停頓了下來,慢悠悠的接著開口說道,“既然你這麼聰明,那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要的,不過就是你們離開這裡,以後不要踏進(jìn)我的地盤就是了。”
聽到蝙蝠妖這樣簡單的要求,宗禪心裡卻是滿滿的疑惑,眉毛不自覺輕挑了一下,冷冷的看向了蝙蝠妖。
這個小妖,好勝心如此的強(qiáng)!會這麼簡單就放手嗎?想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的,他一定,還在策劃著什麼,我倒不如將計就計好了!
“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放了燕兄,我們立馬就離開這裡,我保證,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踏入這裡?!弊诙U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反正自己當(dāng)初進(jìn)來也是因爲(wèi)好奇心的驅(qū)使,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子了,自己當(dāng)然沒有什麼想法,想要再踏入這噁心的地方了。
“很好?!彬鹧凉M意的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緩緩的降落下來,手裡一直按在燕不開傷口上的手掌,也慢慢放了下來。
宗禪一臉的警惕,手裡的重劍緊緊的握著,就怕這蝙蝠妖耍什麼花樣。
果然,就在蝙蝠妖和燕不開要靠近地面的時候,蝙蝠妖又突然騰空而起,他身上的仙骨卻掉落在了地上,一股無味的迷煙突然從仙骨裡猛然冒了出來。
瞬間,空氣中充滿了白色的濃煙,和上次的幻境截然不同,這次的白煙是真實的,但卻又好似銅牆鐵壁一般,死死的困在了宗禪和付老的周圍。
剛纔眼前的蝙蝠妖和燕不開的身影已然不見了,耳邊甚至沒有任何的聲音響起。
“付老,這是哪裡?”宗禪對於眼前所見的一切充滿了迷惑,一股股的白煙,卻又好似銅牆鐵壁一般,縱然宗禪使出了重劍三式,卻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白煙反而越來越濃。
看來,還是自己低估了蝙蝠妖的能力了,這樣仙骨冒出白煙,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甚至在武道書上頁沒有任何的記載。
可是,付老卻也是一臉的凝重,仔細(xì)的觀看了身邊的白煙,卻也不知道這些究竟是何原因,從未知道仙骨居然可以被蝙蝠妖這般控制!
“我也不知道,這仙骨竟可以這樣冒出白煙?!备独蠐u了搖頭,看了宗禪一眼。
兩人仔細(xì)的觀看著眼前的這些白煙,可是,任憑自己怎麼仔細(xì)觀察,宗禪卻也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不同於上次的幻境,自己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之處,更重要的是,這白煙是觸手可及的,卻又走不出白煙的迷陣。
可是,白煙迷陣之外,蝙蝠妖卻是一臉的得意,“怎麼,我是先殺了你好了,還是等著他們,一起送你們上路呢?”說著,蝙蝠妖眉毛輕挑,看向了身旁的燕不開。
燕不開已不顧自己肩部的傷口,渾身的疼痛感瞬間彙集在了心頭,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自己這般的沒用,連一個妖怪都鬥不過,相凡和付老也沒必要爲(wèi)自己冒險了,都怪自己學(xué)藝不精!
“你這個妖怪,不是說了只要我們離開就沒事的嗎?現(xiàn)在怎麼可以這樣出爾反爾了呢?”燕不開憤怒的瞪大了眸子,怒視著蝙蝠妖。
“哈哈!還真是好笑!”蝙蝠妖大笑了幾聲,有些可笑的搖了搖頭,“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一個妖精的話,你們也行,這又能怪誰呢?之前我已經(jīng)放過你們了,是你們自己不珍惜,就別怪我下狠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