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喝一聲,在宗禪擊倒了正前方兩名屬下戰士之後,立即彎刀狂甩,人與刀合而爲一,向宗禪衝殺過去。
此時他的屬下們紛紛發作,無數的刀刃向宗禪斬了過去。
宗禪狂喝一聲,背後好像長了眼睛般,在與拓跋祿硬擊一記退後一步時。立即彎下腰去,同時霸刀拍在自己的後背上,無數的兵刃立即壓了下去。
由於先前一招已經讓他消耗過多,此時又要抵禦這麼多的敵人。
宗禪頓時被無數的兵刃壓得趴了下去,只以單手撐著地面,一手兩足,支撐著整個身子的重心。右手上的霸刀卻起了又壓,壓了又起,如此反覆幾次,居然逃不過金鎖陣對他的禁錮。
“哈哈,他終於頂不住了。兒郎們,給我上,死活不論,賞金加倍。”
狂笑聲,貪婪的眼神,嗜血的狂刀亂槍,立即向宗禪狂撲過來。
就在此時,二樓上的葉赫娜拉公主緊張得小心肝跳到了喉嚨上,“啊。”
她尖叫一聲,立即撲向青奴,“青奴,快想辦法救救他。”
青奴也很緊張宗禪,但她卻以一種近乎第六感的預感,感覺到宗禪絕不會就這麼被拓跋祿打壓下去。
搖搖頭,向公主道:“公主,宗禪公子即有神唐國青年一輩第一用刀高手之稱。想必手上必有斤兩。拓跋祿雖然武技高明,用兵如神。但奴婢想他這次,一定遇到對手了。宗禪公子無論在哪一方面,甚至在長相上,都絕不遜色於他呢。”
經青奴這麼一說,已經嚇得閉上秀眸的葉赫娜拉公主又大膽地睜開眼來,此刻宗禪再次被幾十柄兵刃強壓下去,全身上下動彈不得,面色變得無比的通紅,整個人已經到了性命交關的緊張時刻。
拓跋祿見機不可失,自己的屬下是沒有本事擊殺宗禪的。不得已,立即自己動手,從馬背上奪過一名屬下手裡面的長槍,夾雜著呼風喚雨的威勢,向宗禪的天靈蓋刺去。
如果這一槍被刺中,就算是一扇青銅門,也要被刺個破洞出來,何況是一個人頭骨。
葉赫娜拉的尖叫聲又響了起來,青奴也緊張得不敢再看下去,卻無意間瞥見了客棧外圍的四周已經佈滿了拓跋祿的人馬,雖然未攻入客棧,但已經將所有的要道封死,宗禪如果戰敗,她們也絕對逃不出去。
“小姐小姐,你看。”
葉赫娜拉還以爲是宗禪勝利了,立即睜開眼睛來。
青奴順手一指,葉赫娜拉轉身,秀眉輕戚道:“天啊,好狠毒的拓跋祿,這個狗賊。枉父皇對他那麼器重,居然敢反叛。本公主一定要他好看。”
“啵!”
一道衝擊波不知何時響起,葉赫娜拉再向宗禪大戰拓跋祿的大街上瞧去之時。只見宗禪雙眼通紅,兩手如同血色,已經不知用什麼手段,一口氣震開了幾十把壓在身上的兵刃,但凡受到衝擊波傷害的突勒國叛軍勇士,要麼骨折,要麼當場被震傷五臟而死,森森然大街上立即變成了一個地獄戰場。
而她最關心的宗禪,卻好端端地站在大街上,只是神色有些不對。
青奴又喜又驚,心思入密地道:“小姐,宗禪公子好像走火入魔了。”
“不,那不叫做走火入魔。他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天啊。”
青奴雖也懂得一點武技,全是葉赫娜拉公主教她的,但連“師傅。”都是半桶水,她就更不用說了。完全看不出宗禪此間的狀態所暗藏的所以然,還以爲只是有走火入魔的徵兆而已。
此刻宗禪的確已經可以說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幸好他先一步封住了拓跋祿的黃金彎刀。周遭的普通叛軍戰士又攝於他的聲威,全都不敢動彈,再者沒有主子的命令,無人敢再次挺而走險,皆像看大戲般,即圍著宗禪,又不出戰宗禪。
拓跋祿驚呆了,剛纔自己一槍本可挑掉宗禪的頭顱,讓他連個全屍都保全不了。
哪知宗禪瞬間即像魔王般發作起來,兩手通紅,化成了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魔掌,全身暴發出來的氣息暗勁,也以一種鬼魅的情勢出現。居然破天荒地震開了無數壓在他身上的兵刃,而且瞬間扭敗爲勝,一次性擊殺了數十名的屬下。
如此厲害的武技,怎能不讓他震驚。
可是宗禪明明是正道宗門,怎麼會魔宗纔有的魔功呢?
他曾經聽人說起過有關宗禪和令子傑兩人的情況,眉頭一聳,立即挑起彎刀向宗禪喝問道:“閣下剛纔所用的。是不是神唐國的魔帝創造出來的凝血神爪。”
宗禪不置可否,他現在一股熱血堵在喉嚨處,連呼吸都痛不可當,更不要說開口了。
他如果一開口,立即就會露餡。
因爲此刻自己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刻,如果不是爲了保護葉赫娜拉公主,他肯定可以以自己的無敵輕身功法《移形換影術》隨時離去。
但現在卻是有生路不能走,心中感嘆命運原來是這麼出奇不意的。
自己此次突勒汗國之行,本是要探查到汗國發生的譁變細節。未來突勒汗國誰人掌權等大事情。
只有掌握了這些,他返回霸城之後。纔能有計劃地展開佈置。
本來葉赫娜拉公主的事情,他作爲一個旁觀者,完全可以不理的。
但此時此刻卻已經不自覺地“引火煉身。”想躲開敵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拓跋祿的驚懼,讓他大笑起來。
“砰。”
宗禪一張口,一條血箭立即射出。
就在此時,拓跋祿怒喝一聲,“他要逃,給我攔下他。”
宗禪趁機身形暴起,飛上客棧二樓,客棧內所有的食客及掌櫃的,夥記們早已經逃命走光了。只有葉赫娜拉和青奴兩人在二樓一處房間的窗口處關心地注視著大街上的情況。
宗禪先前以餘光早就已經看到她們了,此刻身形暴起,飛身掠入窗口,來到公主和青奴兩人身邊,不顧自己的安危,一手提刀,一手拉著葉赫娜拉的手道:“來不及了,快點隨我走。”
“讓開,我爲什麼要隨你走。你是本公主什麼人。”
青奴嚇了一跳,拉拉葉赫娜拉的袖子,“公主,宗禪城主是爲我們好呢。”
宗禪沒好氣地瞪了青奴一眼,“誰說我是好人。你家公主與我是天生有仇。我喜歡做的事情,她不喜歡。她不喜歡做的事情。我喜歡。”
青奴大喜,“公子,這麼說來。你絕不會撇下公主自己走開是嗎,太好了。你放心地帶公主去吧,樓下的叛賊,青奴來對付他們。”
葉赫娜拉剛想再次發作,她們主僕二人皆中指掌,被宗禪輕輕一記戳指點倒,像抓了兩隻小鳥般,將兩位軟玉溫香挾在腑下,大鵬展翅般向客棧後牆處飛去。
見到宗禪突圍的突勒國叛軍在外圍守候著他們的數百名武士,立即人人彎弓搭箭,不等宗禪飛到牆頭,就已經萬箭齊發,向他們三人射來。
宗禪此時如果想繼續展開《移形換影術》的輕身功法,就無法開啓《無極神魂》仙力護盾。
如果開啓仙力護盾,則無法展開功法,必將立即陷入到另外一輪圍攻之中。
他已經氣力用盡,幾乎再無任何的新力產生。
此刻可以說情況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嗖嗖。”
勁箭暴響,爲首的幾枝眼看就要把宗禪射穿,哪知客棧後園外邊的大街上,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不停旋轉的長槍。
長槍舞成了一道風火輪,擋在宗禪三人面前,敵人無數的勁箭立即全部落空。
葉赫娜拉大喜,青奴也喜上眉梢,前者雖然身子動彈不得,被宗禪操控著,但卻能夠喝出聲來,“王子哥哥,救我。”
“把他們都殺光了。”
十多個黑衣武士從一條冷僻的巷道開出,立即與上百的叛軍交戰在一起。
但黑衣人顯然早已經大戰過幾場,人人眼神呆滯,身上到處都是傷口。
但主人一聲令下,這些黑衣人卻仍舊拼死效命,殺向由叛將拓跋祿控制的數百名大漢。
“放開他。”
比爾王子一聲斷喝,長槍飛去來回,重新落入手中,槍身一挺,揚在身後,威風凜凜地向宗禪喝令道。
宗禪雖然說第一眼就把比爾王儲給認了出來,但對方的神態很是惹人暇想,故意陰陽怪氣向護著葉赫娜拉公主的比爾回敬道:“我就是我,她,是我的人了。你們最好快點讓開,否則惹惱了本人,不會有你們好果子吃。”
比爾王儲是突勒汗國的王子,未來的國君繼承人。
雖然此刻受到宮廷政變的影響,幾乎已經失去了地位,身邊也只有這麼幾十號忠心耿耿地追隨他的屬下,但面前此年青人顯然太過傲慢,還揚言自己的唯一王妹是他的人,這口惡氣怎麼也咽不下去,狂喝一聲,長槍閃電來戰。
宗禪真想試試他的斤兩,也不解釋一聲,立即撥出霸刀,與對方較量起來。
葉赫娜拉大急失色,這本來是一個極小的誤會,哪知道身邊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居然會打起來。
現在比爾已經向宗禪出手,宗禪也毫無退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