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樓上房間裡的宮靜夏,吵鬧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慢安靜下來,宮靜飛才一臉的笑容,轉向看向了宗禪和燕不開,開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宮靜飛坐了下來。
對上宮靜飛的笑臉,燕不開只是冷冷的開口說道,“我看,這個臭丫頭沒有教好,多半都是你的緣故吧?”說著,擡起頭,認真的表情對上了宮靜飛。
面對燕不開這樣認真的表情,全然不像是在開玩笑一般,宮靜飛卻也只能傻笑了幾聲,“這都怪我,從小把她給寵壞了,才讓她現在脾氣越來越大,有些不聽勸。”
面對宮靜飛這樣老實的訴說,燕不開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冷冷的低下了頭,想來,這個哥哥雖然還是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可是,這個妹妹怕是沒有機會明白了。
而一旁的宗禪,對於這些卻並沒有興趣,他對於剛纔宮靜夏手裡的月劍,倒是有些興趣。
這雖然自己在之前已經見過,可是, 卻也從來沒有真正明白過,這日月劍爲何會在他們兄妹的手裡,還有,這日月劍的威力,相比也不簡單吧。
單從上次宮靜夏和燕兒的打鬥中就能看出,這宮靜夏的武功雖然不及燕兒,可是,有了手裡的月劍相助,卻能夠與燕兒打成平手,倒也不簡單。
倒是有些像小白用仙骨的模樣。
宗禪心裡正想著,這小白就一臉懶洋洋的樣子,伸了一個懶腰,從樓上走了下來,“這一覺,睡的還真是舒服啊!”說著,嘴角勾起微笑,看向了燕不開等人。
可是,小白這環視了一樓一圈,卻都沒有發現他想要見到的那個身影,“小夏人呢?”小白一臉迷茫的樣子,看向了宗禪。
宗禪一臉的無奈,這個小白,就知道找宮靜夏,可是現在看來,宮靜夏卻似乎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想來,以後這小白,只怕是會傷心了。
宗禪沒有理會小白的眼神,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別過頭去。
可是這樣的反應,就更是讓小白感覺奇怪了,這宮靜夏那麼喜歡相凡哥,照理說,她也一定會一直纏著相凡哥的,可是這會兒,卻不見她的身影。
小白正迷茫著,宮靜飛笑著轉過頭,看向了小白,開口說道,“小夏在房間裡休息呢!”說著,指了指樓上的房間。
順著宮靜飛所指的方向,小白看到了房間外面的老闆,正看守在那裡,便沒有想要上去的衝動了,坐了下來,一邊嘮叨的說道,“這都已經要中午了,怎麼還在休息呢?”說著,便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吃起了燕不開面前的包子。
聽到小白這滿口都是宮靜夏那個臭丫頭,讓自己很是不爽,明明自己纔是他的主人,怎麼這個傢伙想的卻只有宮靜夏那個臭丫頭!
燕不開白了小白一眼,“我看你這個傢伙,還是放棄吧!那個臭丫頭,是不會喜歡你的!”說著,便是一臉不在意的模樣,吃著自己眼前的食物。
雖然自己也並沒有要傷害小寵物的意思,可是,這畢竟是現實,應該讓他清楚,這宮靜夏喜歡的人,並不是他,而至始至終,宮靜夏卻也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如果他還是這樣執迷不悟,傷害的只會是自己。
本來還一臉笑容,悠閒自在的小白,聽到燕不開這話,頓時有些錯愕的表情,手裡的筷子也一下子夾不住東西,包子掉了下來,而眼神,已是有些呆愣的表情了,愣在了那裡。
宗禪看見小白這個模樣,連忙看了燕不開一眼,開口說道,“燕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看小白現在。”說著,便是有些擔憂的模樣,眉毛皺成了一團,他很清楚,小白對這宮靜夏是認真的。
可是,燕不開被宗禪這麼一教訓,卻也是充滿了不屑,冷冷的看了小白一眼,“我這說的也都是事實,長痛不如短痛,讓他早點明白,也不至於以後傷心。”說著,燕不開便是一臉不在意了。
在她看來,這小寵物和那個臭丫頭,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想來自己的小寵物應該還沒有動情,倒不如趕快說清楚來的實在。
宗禪一臉的無奈,對於燕不開這樣的直白話語,自己也是無語了,雖然自己心裡也很清楚,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畢竟現在小白並沒有想到這裡,又何必這麼快就打破他的夢呢?
也許,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們並不能夠斷定,這之後,宮靜夏不會喜歡上小白。
宗禪正無奈著,尋思著不知道該怎麼勸小白的時候,一旁的宮靜飛卻開了口,“我認爲她說的對,這長痛不如短痛,有很多事情,是他遲早需要面對的,與其等到以後痛苦,那不如現在就讓他明白。”
燕不開聽見宮靜飛這話,笑著點了點頭,“沒錯,你和我想的是一樣的。”說著,露出燦爛的笑容,好似很開心的開口說道,“以後叫我燕兒就可以了。”臉上的笑容依舊。
望著燕不開臉上的笑容,宮靜飛又有些出了神的模樣,不過爲了不讓燕不開對自己的好感又消失,宮靜飛連忙別過臉去,這才讓自己沒有一直注視著燕不開,出現異常。
宗禪望著兩人這樣好似很默契的樣子,也是無語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剛纔還那樣的互相不理會,現在卻成了這樣,能夠說出一樣的想法。
可是,燕不開和宮靜飛這樣相同的想法,在小白心裡,卻像是傷害一樣。
小白臉上如同死灰一般,冷冷的低著頭,“我先回房間休息了。”小白低沉的說了一句,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是一直低著頭,快步走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望著小白一臉死氣沉沉的樣子,回了自己的房間,宗禪無奈的聳了聳肩,看向了燕不開和宮靜飛,“這下好了,小白算是徹底失去信心了,你們兩個滿意了吧?”說著,雙手一攤。
難道,這樣打破別人的夢想,讓他面對現實,就一定是最好的結果嗎?宗禪的心裡也產生了疑問,可是,卻似乎沒有找到答案!
燕不開對於宗禪這樣的反駁,卻是沒有任何的在意,已是冷冷的開口說道,“其實,話也不可以這麼說,雖然現在小白是會傷心一些,可是,這遠比以後他的傷心要來的少,我這樣做,也是爲了他好。”
一旁的宮靜飛,也連忙幫腔的開口說道,“是啊!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應該清楚這一點,放心,過不了多久之後,他就能夠放下了。”可是,對於宮靜飛來說,這樣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宗禪沒有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對於他們兩個這樣的想法,自己是不能夠贊同了,可是,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雖然自己並不贊同他們兩個的想法,卻也說不出究竟有什麼對錯,也許,這就是讓自己內心疑惑的原因,就像自己的身世之謎一般,曾經有許多人讓自己不要糾結這一段過去,可是,自己卻想知道答案。
這纔有了現在的這副模樣,這究竟,是誰對誰錯呢?
宗禪不理會燕不開和宮靜飛,獨自一個人上樓去了。
而另外一邊,這樣平靜的一天很快過去了,但是他們卻不同,而是在那裡加緊的趕路著,對於李書文來說,這次的出行,並不想讓江湖上的其他人得知,所以,這出行都特別的小心,也只能日夜趕路,不敢走捷徑了。
轉眼,八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宮靜夏也被宮靜飛成功關了八天的禁閉,本來宮靜飛想要放宮靜夏出來的,可是,這宮靜夏卻是生宮靜飛的氣,遲遲不願意出來,宮靜飛也無可奈何。
不過好在,至少她沒有餓著自己,有乖乖吃飯。
晚上時間,李書文他們入住了一家客棧,安頓下來。
吃飯時間,樓下位置,張太兮看向了李書文,開口說道,“岳父大人,再過兩天,我們就能到達東部水州了。”說著,自己的心裡也有些興奮,畢竟,這意味著自己有機會可以拿到神器。
李書文點了點頭,對上張太兮的眼神,沒有任何笑臉,毫無表情的開口說道,“這次,我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說著,看向了張太兮。
雖然自己親自出馬,可是,這畢竟在東部水州,是東部神教的地盤,自己不適合鬧出太大的事情來,這樣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所以讓張太兮出面,是最爲合適了,畢竟,他是官府的人。
被李書文這麼一說,張太兮愣了一下,便很快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岳父大人請放心,我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忙爲李書文添酒。
李書文瞥了張太兮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杯,只是冷冷的開口說道,“我今天不喝酒。”說著,便把酒杯放到了一邊。
這樣的舉動,也讓張太兮著實有些驚訝,這岳父大人李書文,可從來都是每天必喝酒的人物,怎麼今天倒不喝酒了,這不符合他的作風,難道,是這其中有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