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州王此人性情如何,我就不多說了。只憑他與李亞柳李兄的仇怨,就足以將北海三城移爲平地。我相信他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的。火州軍能保持強大戰力的秘訣之一,就是屠城!”
令子傑向宗禪瞥來一眼,暗暗地點了點頭。
宗禪笑道:“和雷兄說話,少了許多的拐彎抹角,的確是痛快之極。很好,你既然有這樣的認識,那就說明景升城中的百姓獨具慧眼,選擇了你當總管,真是一件幸事。”
雷漢苦笑一聲,“宗城主說對了,要不是景升城中的百姓死力保住我的總管官位,早就被看我很不過眼的周通老兒給擼了。你是不知道呀!周通一心想讓他的兩個公子出掌連雲城和景升城。此事已經不是秘密。”
令子傑道:“如此任人唯私,豈是城治之法?周通看來氣數將盡矣。”
宗禪聽完他們的感慨,再將話題扭正過來,“兩城的戰爭潛力,有四萬兵馬。雖然說與我霸城人馬也不相上下,但要對付火州王的十幾萬大軍的日夕猛攻,還是不夠。”
雷漢聽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奈何地道:“實不相瞞,在火州軍裡,有我安排的細作。但我的人馬也只探查到,火州軍除了本身的八萬人及水州軍,風州聯軍外。還隱藏了一支主力。總兵力至少五倍於我景升城和連雲城。而光憑景升城一城之內,是絕對不夠的。惡虎下山,撲向羊圈,羊圈不牢靠,城池被破只是個時間問題,即使有兩位戰功卓著的城主幫忙。雷漢的心中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噢,那威脅景升城的勢力,除了火州聯軍外,可還有其它的勢力。”
雷漢驚道:“二位城主怎麼知道的?不錯,在你們之前,景升城內如四五個時晨前發生了一件大事。我才令城中宵禁,捉拿刺殺我麾下兩員統領的厲害高手。”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他們是誰?”
雷漢面色憂地緊張起來,“魔女即秀夷!”
宗禪向令子傑詢問道:“居然會是她。”
其中一員忠心於雷漢的統領道:“實不相瞞,我家總管爲了應付魔女即秀夷。在城中帶著我等親自捕拿過此賊。但我等都不是她的對手。總管還。”
“不要說了。”雷漢劇烈地咳嗽兩聲,臉上一陣火紅,捂在嘴裡的手帕拿開,居然能見到幾滴鮮血。顯示出他與宗禪兩人交談,安排景升城的戰事,都是在勉力而爲之,不想因爲自己的受傷,而影響到城中的軍心民心。
令子傑二話不說,立即走過去,握住對方的右手。源源不斷的《無極神魂》仙力送入對方的體內,配合著無極的療傷聖勁,走中宮,過沖府,瞬間抵達對方的天靈穴,對方猛地又吐出幾口淤血,但臉上的血色盡復,衆雷漢麾下統領看了大喜,人人可以從頂頭上司的面色上看到他的傷勢在大幅度地得到改進。
臨了,輪到令子傑滿頭大汗,坐椅子內調息。
宗禪則向已經恢復過來,並且對兩人千恩萬謝的雷漢道:“雷兄可相信我們兩人。”
雷漢向自己的麾下統領望了一眼,似乎是在諮詢客人的意見。
統領們左右相顧,紛紛點頭。
其中一員統領毫無顧忌地道:“在下信得過兩位城主。”
“在下也信得過。”
“在下也是。”
八位統領,都已經一一表態,雷漢笑道:“兩位休要見怪,他們與我雖有上下之分,但私底下都是兄弟。大家手足慣了,因此他們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
衆人欣喜點頭,對雷漢的話佩服得五體投地。
宗禪笑道:“雷兄既然傷勢好轉,我就不當你是一個傷員了。雷兄如果相信我們,那就把景升城的指揮權借我宗禪一天,如何?”
雷漢笑道:“我的八個過命兄弟們都已經表態,雷漢又怎麼會不放心?不要說一天。就是一月一年,也沒有問題。”
宗禪再道:“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雷兄立即帶著三兩位統領,繼續追蹤魔女即秀夷的下落。製造出你們仍舊在城內忙於治安的假象。”
雷漢和幾個統領紛紛交頭,齊聲道:“我等聽令就是。”
雷漢留下四名統領聽令於兩人,自己帶著人馬出府捕拿魔女即秀夷。
宗禪對剩下的四名統領道:“你們爲什麼這麼相信我們兩人。”
其中一人抱著拳頭答道:“皆因宗城主沒有選擇,無路可走。除了幫我們守城外,再無其它更好應對火州軍的辦法。否則北海三城一失,霸城東南的要衝盡丟,現在可能感受不到來自火州軍的巨大威脅,但總有一天,火州軍將毫無顧忌地軍臨霸城之下。這就應了那句古話,脣亡齒寒。因此雷大哥和在下等人,無不相信宗城主是帶著絕對的誠意來助我們守城的。”
宗禪大笑一聲,道:“看來最瞭解我的,是你們。好了,四位大哥就請先上城關,密切注視城外火州軍的動向。有消息立即來報。我和傑少先要在這裡研究一下具體的應敵策略。”
“是,屬下奉命。”
其中一人疑惑地道:“宗城主,你即已經是我等信任的新大統領,那麼在下有一句話不得不說了。”
宗禪示意道:“有話儘管問即是。”
“火州聯軍人多勢衆,如果他們不惜一切攻擊我景升城。景升城絕對抵擋不了五個時晨。宗城主和傑少如何確保我們能守得住景升城?如果我是火州王的話,大軍開到,趁著景升城內苦寒,大雪紛飛之際,立即下令攻城。絲毫不給城中守軍任何的喘息機會。”
這個問題非常的直接,直指要害。
宗禪笑道:“還是那句話,你們只管充分地信任我就是了。而且我敢擔保,在天亮之前,火州軍絕對不敢攻城,放心地去吧。”
四人面面相覷,疑惑重重地退了下去。
令子傑來到他的身邊,兩手抱在胸前,問道:“你的秘密武器是什麼?如何敢誇這樣的海口?”
宗禪笑道:“人來。”
門外進來幾個聽令的傳令兵,宗禪立即向其中一人道:“我現在已經是受雷漢總管信任的景升城守將。你們都要聽我的。立即去找幾個熟悉布藝的裁縫,著他們帶著工具過來。”
令子傑迷惑不已,問道:“你小子究竟在搞什麼鬼。”
宗禪神秘一笑,“等著看好戲吧,你就。”
“稟宗城主,火州軍先鋒軍團,在先鋒統領周濤的率領下。三萬人馬率先抵近景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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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稟宗城主,火州軍先鋒軍團,已經就地埋鍋造飯,同時軍團後方傳來大量投石機和離火封魔箭陣忙碌的情景。敵人似乎在加緊佈置,準備攻城。”
十多名大小裁縫,被甲士押到了大堂裡來。
宗禪喝道:“誰讓你們押他們來的,我說是請。”
令子傑戲謔地道:“你並沒有說請好不好。”
宗禪怪叫一聲,先著人取來了一百兩銀子,分發到各裁縫的手裡。再著人找來了布料等物,令帶了縫製工具的裁縫立即趕工。
裁縫們還以爲是雷漢總管招見,一看之下居然是個陌生人,聽了旁邊景升城小統領的介紹,接了銀子,爽快地幹起活來。
不足半個時辰,三十多面繡有宗字的大旗就已經弄好了。
令子傑終於明白過來,大罵宗禪無恥下流,居然想到了這麼好的辦法,不第一時間告訴他。
“不好了,兩位城主大人,火州軍已經開始攻城了,先鋒軍團數萬人馬緩慢地向我方推進中。”
宗禪帶了霸刀,立即著人將旌旗分發下去,與令子傑一道,親自來到城關。
三十多米高的城關上頭,宗禪從開叉的箭垛缺口處,向城外雪地裡漫山遍野的火州軍望去。
“小杰,火州軍的軍容十分的整肅,似乎絲毫也沒有受到我們青龍軍的影響。”
令子傑道:“火州王如果不是心術不正,統一天下的應該就是他了。”
宗禪震驚道:“小杰,你。”
令子傑笑道:“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麼認真,你宗禪也不是沒有機會。要知道我們能從寂寂無名的小人物,成長爲現在稱霸一方的霸主。再也非是以前毫不關心天下大勢的宵小之衆了,就連江湖上的玄門和魔宗,都對我們刮目相看,你就知足吧!我的宗城主大人。”
敵人以一萬多騎兵爲先鋒,掩護著撞城門的巨大鎧車向城門方向緩緩移動。
宗禪令城中守軍絲毫不動,甚至連箭都不放半根。任由敵人一點一點的靠近。
雷漢留給他的四個統領嚇壞了,又礙於兩人的威勢,不方便將心中的憂慮表達出來。
宗禪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絲毫不爲所動,繼續將自己的戰令傳下去。不許任何人妄放一箭,射殺已經進入射程的敵人。
“當敵人的騎兵戰陣靠近到百步之內,你們再以離火封魔箭瘋狂地射擊。在此之前,誰也不許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