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相擊。
強大到無可抗拒的力量,透過升龍令手中的戰(zhàn)刀送入他的體內(nèi)去。
升龍令在霸極宗內(nèi),至少算得上是元老級的高手,有著十分強大的修爲。
哪知面對這個少年老成的“小賊。”居然連一招也“接不了。”就敗下陣來,自打與宗禪以硬碰硬,在半空中擊中宗禪的寶器長劍時,他的胸口,就像是被萬斤巨石擊中了般痛不可擋,身子竟然吃不住勢子,向後拋飛出去。
要不是他以特別的手法,先一步化解了宗禪的入侵之力,面對方也在七情上面,並沒有拼盡全力出手,否則此刻升龍令哪裡還有命在。
踉蹌退了幾步,大殿內(nèi)立即變得鴉雀無聲,所有霸極宗分舵的甲士,大批開了進來。形勢一度緊張到了極點。
宗禪輕輕鬆鬆的一劍,就讓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在屬下面前無法擡頭,升龍令還是第一次遇到,可知這位化名爲無名的小子有多厲害。手中的寶器長劍是如何的了得。
宗禪已經(jīng)給他們一點教訓,但見對方居然還不懂得收手,無名火起。
半空一個飛躍,立即落入到了另外五名霸極宗分舵高手的霸刃戰(zhàn)陣裡去。主動出擊,你快我更快,先一步封死了對方的戰(zhàn)陣之法,配合著腳下的【縮地成寸術(shù)】,人轉(zhuǎn)劍去,有兩名高手鬱悶地哼了一聲,立即飛跌開去,倒在地下再也站不起來,似乎已經(jīng)氣絕。
剩下的三名高手,立即大喝一聲,配合著再次朝宗禪猛攻過去,同時招喚大殿外的無數(shù)分舵甲士前來助陣。將宗禪裡三層外三層,嚴嚴實實地包圍起來。
這些霸極宗的甲士,都是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厲害角色,喜歡好勇鬥狠,過貫了刀口子上舔血喝的日子。宗禪的勇武,反讓這些人血脈噴張,奮不顧身的撲向敵手。
宗禪嘴角不停地擴大,冷笑聲聲,意味深長地向椅子身後的遊鎏鳳望了過去,似乎在數(shù)落對方,這些人沒有眼光。難道身爲霸極宗巡查使的她,也是一個睜眼的瞎子麼。
轉(zhuǎn)眼間,敵人將包圍圈圍得更加緊密,宗禪手中寶器立即化作了千萬劍影,身形有如鬼魅般,進退挪移,飄忽不定,劍尖所到之處,敵人喊叫連天,總有人應(yīng)聲倒下。
被他的寶器擊中者,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全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都已經(jīng)氣絕。
“慢著。”
升龍令卻逆遊鎏鳳的意道,“這小賊來得好沒由頭,看來一定是天魔宗的敵人派來的殺手。是專門來找茬的。兄弟們,給我上。”
遊鎏鳳本想制止雙方間的血戰(zhàn),哪知剛剛回過一口氣來的升龍令立即下令,讓屬下現(xiàn)身圍攻宗禪。只好秀眉一皺,手中長劍一揚,尋機也想加入戰(zhàn)場。
她是霸極宗的巡查使,也是宗門之主的特使和代表。有人對分舵不利,自然有與自己人同仇敵愾的立場。
不過當她準備上場時,瞬間的功夫,宗禪的玄劍下通走過三招的,只剩下兩人,包括升龍令在內(nèi),仍舊在苦苦支撐著,大爲驚訝下,立即也不顧一切地加入了戰(zhàn)圈,否則霸極宗的東部水州分舵,非得全軍覆沒不可。希望自己的出手,可以從宗禪的霸道寶器下,搶救出來哪怕一個教衆(zhòng)也好。
“鏘。”“鏘。”“鏘。”
宗禪的寶器長劍,分別與三人的手中利刃交擊,劍光大盛,糾纏住了升龍令的戰(zhàn)刀,往前一帶一送,讓升龍令和遊鎏鳳鬼打鬼。
“錚。”火光四射,即使是大白天,夜幕還沒有降臨,也能夠感受到來自刀光劍影裡的烈火聲。
三人使盡了所有的招法解數(shù),就是沒有辦法從宗禪的寶器劍網(wǎng)裡脫身。
偏偏戲謔的是他們連宗禪的名字都不知道,到時縱使是死後,爲他們報仇的連對方姓名都不知道,將會鬧下另一個死不瞑目的大笑話。
“報上名來,霸極宗巡查使遊鎏鳳在此。”
“啵!”
宗禪稍一猶豫,左邊的霸極宗高手立即出手偷襲,被他一劍,連人帶刀給擊飛開去。
升龍令慘叫一聲,戰(zhàn)刀被劈斬成兩半,而宗禪則看也不看他一眼,立即射出了手中寶器。
“錚。”半空中傳來金屬交擊的聲音,當成了暗器擲出的半邊斷刀,也被宗禪的寶器打落。
而對方的寶器卻絲毫沒受影響,本要繼續(xù)追殺升龍令,還好就在此關(guān)鍵時刻,宗禪大喝一聲“回劍。”
那把南部火州收藏大家所收藏的名品,居然像是可以聽懂主人的召喚般,自發(fā)從攻擊姿態(tài)轉(zhuǎn)變成了回收狀態(tài),飛去來回,重新落到宗禪的手中。
整個霸極宗分舵所有高手,立即都驚呆了。
遊鎏鳳拍著撲撲跳的小胸脯,臉上玉霞一過,向升龍令道,“他不是來挑釁的,定是我們?nèi)桥怂u會招至重重誤會。”
升龍令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只是這小賊殺我這麼多手足,這口氣實難嚥下。”
遊鎏鳳呵呵一笑,“虧你還是我霸極宗的高手,難道看不出來,我宗門弟子雖然被暗算。但這位公子卻並沒有取他們性命麼。”
目光再轉(zhuǎn)向宗禪,“無名公子,請你高擡貴手,剛纔,的確是我們看走眼了,請。”
宗禪還劍入鞘,哈哈一笑,“遊鎏鳳,霸極宗中,你算是一號人物。好,本人就給你個面子。”
面向地下橫七豎八的躺著的幾十個霸極宗高手,宗禪以特殊的手法,行功入密,兩手結(jié)印,突然間朝著他們喝道,“天亮了,還不起牀。”
這些剛纔被宗禪“擊殺。”的高手,居然個個睡眼矇矓?shù)嘏呐钠ü烧玖似饋恚H蝗羰У夭恢绖偫u發(fā)生什麼事情。
升龍令大訝,巡查使遊鎏鳳立即向他打個眼色,對方面色馬上變得和善多了。
“這位兄弟,剛纔是升龍錯怪你了,你不是說有問題想問麼,我這人最喜歡交朋友,尤其是像兄臺你這等不顯山不漏水,一拳頭就能砸出一口井來的厲害角色。說吧,只要是在本舵主能力範圍之內(nèi)的,一定對閣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玉璣水晶在哪裡。”
“啊……。”
分舵內(nèi)的霸極宗高手,人人動容。遊鎏鳳的臉,徹底冷了下去,她開始有點後悔阻攔衆(zhòng)同宗高手圍攻宗禪。
“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宗禪對遊鎏鳳道,“別再裝蒜了,這個消息正是你帶來給升龍令的。如今卻假裝不知道!在我面前演戲。”
“慢著。”
宗禪轉(zhuǎn)向遊鎏鳳道,“敗軍之將,沒有資格向我提要求,現(xiàn)在輸了的是你們。正像之前你們對付我一樣,本公子也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說完宗禪當著衆(zhòng)霸極宗分舵高手的面,點了兩人身上的經(jīng)脈穴道,讓兩人動彈不得。
而他自己卻大馬金刀,裝足了剛纔舵主升龍令的狂妄,坐到了對方坐的特製椅子上去,對著滿殿的霸極宗高手發(fā)號施令起來。
此時的大殿內(nèi)場面,立即變得要多戲謔有多戲謔。
“來人啊。”
霸極宗高手沒有一個人聽宗禪的,全都呆若木雞,呆立當場。
宗禪嘿嘿一笑,“看來不使點手段,你們是連我這個賭約勝出者的彩頭,都不肯給了。好吧,那就這樣。當著你們麾下宗門弟子的面,我要分別審問你們二人。如果有哪一方不說實話,又或者說以假話胡說八道,想矇混過關(guān)。本公子便將你二人全都了,赤條條的扔到東部水州城的大街上去。相信我,以我的本事,相信外邊的霸極宗高手應(yīng)該攔不住我,兩位,我可要動手了。”
宗禪將遊鎏鳳和升龍令迅速分開,再將大殿內(nèi)的霸極宗高手揮退下去,齊刷刷退到大殿之外。
這樣即保證這些人可以作見證者,也可以保證他們聽不到自己對兩人的審問說了些什麼。
宗禪以特別的手法,將升龍令來了個五花大綁,連嬌俏可人的美遊鎏鳳也沒有放過。
這正是對方居然對付他的手法,唯一不同的是,宗禪可以以玄天境【無極神魂】之力,將綁在手上的粗索輕鬆震開,而這兩人卻自問怎麼也辦不到。
“我要問了。”
宗禪將升龍令鴨子一般提了起來,沉聲道,“說,玉璣水晶究竟在哪裡。”
對方將腦袋一歪,“要殺就殺吧,我升龍令好歹也是霸極宗的舵主,死有什麼好怕的,我知道你是敵對宗門派來的殺手。用不著這麼侮辱我們,來吧,動手吧。”
哪知升龍令一強硬,宗禪就將他給放了下來。
但是他的雙手,似乎還停留在對方身上,而且…有不小的動作。
“啊。”
升龍令一聲驚叫,面色一紅,整個人身上長袍,立即被激起的身體內(nèi)翻騰的氣勁震得寸寸碎裂,頓時赤條條地出現(xiàn)在了大殿之內(nèi)。
遊鎏鳳十分震驚地別轉(zhuǎn)嬌軀,不敢再看下去。
“別不好意思,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宗禪像扔草包一樣將升龍令放倒,身形一閃,來到同樣受制於他的霸極宗巡查使遊鎏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