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此時分舵內(nèi)的霸極宗巡查使遊鎏鳳看到,一眼便看出宗禪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假聲色通知了分舵之主升龍令。
等升龍令一到,風(fēng)波這才暫時停息,而宗禪也被升龍令以兩招厲害的升龍截脈手給“放倒。”五花大綁,動彈不得,被帶到了執(zhí)法堂內(nèi),等候他的,將會是“地獄”一般的刑罰。
“舵主,這個小賊嘴角嚴(yán)實得很,我們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看來不大刑侍候,他是不肯報上姓名來了。”
“什麼。”大馬金刀坐在舵主椅中的升龍令,一聽就來了脾氣。
“一羣飯桶,一個時晨過去了,連這傢伙的名字都沒問出來,真是草包窩囊廢。”
讓在他身後的霸極宗巡查使遊鎏鳳嘴角生春,露出一個俏麗的面容,先向宗禪打了一記媚眼,再低下嬌俏的小腦袋去,在升龍令耳邊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再轉(zhuǎn)向宗禪道,“小兄弟,霸極宗可不是你想闖就能闖的地方。犯了錯兒,就得接受處罰。如今你已經(jīng)成了我們的階下之囚,按照一貫的江湖規(guī)矩。階下囚想要機會,就得用彩禮來換,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配合我們,一句話可以生。一句話可以死,同樣的道理,一句話也可以讓你和我們霸極宗變成自己人。”
此人真是好口才,即漂亮,又會說,宗禪眼前一亮,卻不屑地道,“姑娘,好像我來你們霸極宗東部水州分舵,是帶了禮物來的。那就是南部火州收藏大家的一方古物,也算得上是萬中挑一的寶器。在此天下戰(zhàn)火蜂起的年代。能夠有一把神器在手。好過千萬兩金子,我說得對嗎。”
升龍令瞥了一眼左邊捧著一個錦盒的麾下高手一眼,這五個高手,包括如冰執(zhí)事在內(nèi)。都是他分舵之中的骨幹,地位頗高,即使是在霸極宗其它分舵內(nèi),也有一定的權(quán)威。
霸極宗是天下有名有姓的宗門,本身高手無數(shù),宗門之主南霸天野心頗大。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花費巨資,消耗無數(shù)宗門人力物力財力在尋找的一件寶物,終於現(xiàn)身江湖。而巡查使遊鎏鳳的到來,正是要盡起東部水州的高手,協(xié)助她到中部神州去爭奪這件能夠輕易泄露魔尊寶藏秘密的神器。
恰在此時,宗禪到來,而且是以一個無名者的身份到來,通報之時,連真名都沒有用上,這才引得如冰大發(fā)雷霆之火,哪知反被宗禪所傷。要不是功法高絕的升龍令親自前來,還“攝伏”不了這個少年高手。
而現(xiàn)在宗禪卻成了他們的階下囚。
如冰摸著仍舊火一般痛楚的左臉,向舵主升龍令道,“升龍舵主,你一定要爲(wèi)屬下作主。這廝好生厲害,一掌拂得我半邊牙關(guān)都鬆了,差一點沒有震死我。”
遊鎏鳳聽到自己宗門內(nèi)的所謂執(zhí)事高手,居然這麼不中用,呵呵一笑,掩嘴道,“如冰執(zhí)事,你也是我霸極宗的高手。怎麼被這麼一個小賊給打傷了。可惜舵主卻還當(dāng)你是個人才,加以重用,要啓用你去執(zhí)行這次的中部神州任務(wù)。看來,經(jīng)過這次考驗,你不用去中部神州了。”
“啊……
如冰嚇了一跳,這麼好的機會,居然白白錯過,還得罪了宗門內(nèi)的巡查使,引得舵主對自己“刮目相看。”所有的一切,都是宗禪造成的,帶著怒火和仇恨的目光,立即掃向宗禪。
“請舵主殺了這無名小賊,爲(wèi)小的報仇。”
升龍令本對這名麾下執(zhí)事頗爲(wèi)照顧,但是巡查使遊鎏鳳都發(fā)話了,哪想違逆她。
“混帳東西,我南部火州的臉,都讓你丟盡了。給本座滾下去。”
“哈哈。”
被反綁了雙手,當(dāng)成了罪犯一樣看待的宗禪,突然大笑起來,似乎不把霸極宗的東部水州放在眼裡。
升龍令虎眉一皺,“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霸極宗江河日下,宗門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人了。”
“唉……
升龍令和麾下幾大高手互相對望一眼,突然間衆(zhòng)人轟笑出來。
特別是升龍令,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指著宗禪,彎著腰兒,忍不住好一陣開心。
而在他左手邊的巡查使遊鎏鳳,卻始終以懷疑和戒懼的眼神打量著宗禪這個無名小子,並沒有笑出聲來。
“啪。”
升龍令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發(fā)出一聲巨響,雙眼一冷,射出一道寒光,“報上名來。”
“我說過,爺我叫無名,無是無名的無,名是無名的名。”
噼啪!
一鞭子從身後,狠狠地打在宗禪的背上。
不過用刑者反而突然被震倒在地,鞭子反彈出去,力道空前,將兩位霸極宗的好手給震傷了,並且在臉上留下了兩道火一樣的傷疤。
東部水州內(nèi)的霸極宗高手,都驚呆了。
遊鎏鳳立即喝道,“人來,霸刃陣法,給我困住這小子。”
升龍令親自主持,立即從大位上站了起來,從這張古舊的椅子內(nèi)側(cè)一邊擺放著的兵器架上,隨手撥出一把長刀,立即朝宗禪擊殺過來,氣勢如虹。
“慢著。”
升龍令和五位最信得過的分舵高手人人停下,似乎在給宗禪最後一個解釋的機會。
“如果我說,你們即使是羣起而攻之,也不是我無名的對手呢,到時,我需要升龍令你爲(wèi)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絕不難,只需要你說幾個字即可。巡查使遊鎏鳳大人,你可願意作這個見證。”
遊鎏鳳明明知道宗禪是一個少年,不過此少年說話做事,似乎比一般的老江湖還要老江湖,大爲(wèi)吃驚之下,意識到對方所提條件,有陷阱在內(nèi)。如果自己較早作出承諾,一定會得不償失,頓時模凌兩可地道,“你先打敗了我霸極宗的霸刃陣法再說吧。”
說完向後一退,讓出大片空間來。
大殿內(nèi),兵刃舞動的聲音,如同巨浪一樣散去,空間被帶動起來,無風(fēng)起浪般形成一個陣形,將反綁雙手的宗禪困在中心處。
升龍令隨時會出手,宗禪看看自己的左邊,再看看右邊,終於嘴角逸出一絲笑意,紛紛地將天位境界的【無極神魂】運轉(zhuǎn)周身一圈,手中不知從何處突然來了力量,兩隻反綁的手腕輕輕一絞,粗如蛇身的麻繩,立即寸寸碎裂,粉屑向四周激射開去。
“啊……
就在衆(zhòng)人大爲(wèi)吃驚宗禪小小年紀(jì),居然有這份造詣之時,宗禪已經(jīng)閃電出手。
他的嘴角,露出一個罕有的不屑笑容,輕輕地道,“想後悔嗎?遲了。”
只見他手兒一伸,生出一股蠻力,將旁邊看得呆若木雞的一位霸極宗分舵高手給吸了過來,錦盒內(nèi)本是自己帶來作爲(wèi)交換禮物的一柄戰(zhàn)刃,立即從盒內(nèi)電射而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此時已經(jīng)執(zhí)劍在手,面向圍攻自己的六人。
“鏘。”
戰(zhàn)刃出鞘,無比森寒的殺機,立即向爲(wèi)首的升龍令席捲過去。
升龍令是何等樣精明的人,見到宗禪這出劍式,也要大吃一驚。
他一生都在爲(wèi)霸極宗賣命,由一個小小的甲士,做到了今天分舵舵主之位,無論是在智慧上,還是在身手上,都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從宗禪出手的第一招來看,他便已經(jīng)判斷出自己遇到了罕有的對手,哪裡還敢有半點的驕傲神色,立即大喝一聲,撥刀向後退去,下令讓屬下圍攻宗禪。
“霸刃陣法,上。”
五位分舵一等一的高手,立即出招,一時間裡,刀槍劍戟紛紛朝不是敵人的敵人宗禪擊了過去。
而宗禪也知道如果不給以霸道堪稱的這些霸極宗高手點顏色看看,對方始終不會有尊敬自己之意,合作也無從談起。
爲(wèi)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這本來不是宗禪的作風(fēng)。
不過今天看來,他不得不使出一點雷霆手段,否則對方絕不會有坐下來與他談判的心情,甚至連聽他道明真實來意的耐心都欠奉。
這一柄收藏大家的寶器,雖然比不了神教的雷澤聖劍。但也堪稱上古*,十分珍貴。
在將【無極神魂】運作到了一定程度的狀態(tài)下,宗禪全身衣袍無風(fēng)自動,飄飛得有如颶風(fēng)在吹佛一樣,同時手中利刃暴漲。
猛烈的殺氣,有如鬼霧一般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升龍令知道在此刻絕不能夠讓對方佔到上風(fēng),否則宗禪一鼓作氣,將會施展出厲害的功法來,即使是以霸刃陣法,升龍令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在此認(rèn)知上,他立即爆喝一聲,人隨刀走,頓時傾斜飄飛到半空中,手中戰(zhàn)刀化作滾滾刀浪,向宗禪帶頭潮水般涌去,殺氣狂襲。
恰在此刻,五名厲害的麾下戰(zhàn)將,立即趕來助陣。
宗禪狂喝聲起,人向上飛,劍向下挑,以一敵五,後發(fā)先至,寶器長劍閃電下?lián)簟?
“鏘。”“鏘。”“鏘。”“鏘。”“鏘。”
一連五劍,殺得五名霸極宗分舵高手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正在此時升龍令的戰(zhàn)刀已經(jīng)擊至頭頂,迎上他的面門,宗禪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手中利刃立即改下?lián)魻?wèi)上刺。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