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虹說得對。對了,宗兄弟。以你之見,爲什麼各大邪惡勢力。都急著打破腦袋,要往沙漠之城擠呢。”
宗禪神秘一笑,“此事一點也不難。兩位只要像我一樣。稍稍地想深一層,答案也就會自然地浮出水面的了。”
三人面面相覷,突然間,皆不約而同地喝出聲來道:“鎮(zhèn)天泉!”
“不錯,就是鎮(zhèn)天泉下的寶器。實不相瞞,兩位大哥,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鎮(zhèn)天泉下,不但有寒冰屬性的鎮(zhèn)天眼。而且還有烈火屬性的魔天眼。此二者寶器。邪惡無比,能夠發(fā)生強大的力量。當時我下到鎮(zhèn)天泉下之時,一邊是冰凍三尺的寒冷,另外一邊,則是烈火炙心的熾熱。差一點就讓我永遠地留在泉下,再也沒有性命出來。”
“可是鎮(zhèn)天眼只是傳說中的東西,魔天眼則聽所未聽,聞所未聞。難道這一冷一熱兩件寶貝,正是導致沙漠之城又酷熱難耐,又有一股救命的冰泉產(chǎn)生的原因麼。這也太神奇了吧。”
鎖天虹也嘆道:“相傳在千年前。八大魔尊裡的劍魔出現(xiàn)在泉下過。這個消息,還是宗兄弟你帶出來的。能讓八大魔尊之一的劍魔,對它推崇備至的寶貝。當然非同小可。因此,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假如魔帝和鷹獅統(tǒng)領(lǐng),極盡一切,想得到的就是這兩樣有屬性的寶器。接下來他們會怎麼辦?我們月仙教及宗禪兄弟,大家又應該怎麼應付?”
鎖天虹罵道:“當然不能便宜了這些魔邪傢伙。最緊要的是兩樣寶器,是保持沙漠之城繁榮昌盛的根本保證。要是失去這兩樣東西。沙漠之城,就會成爲一個死城。你們想想看,連泉水都沒有了。
從各處來的商旅,以及城中百姓們的生計,又能依靠誰呢?遠到而來的客人們,爲的就是喝上一口從鎮(zhèn)天泉裡釀出來的酒水。即解渴,又爽胃。能消除一天旅行的疲憊。也可以爲沙漠之城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如果這兩樣東西消失了,一切都會像惡夢般開始,沙漠之城,也會生機變成危機,再想保持繁榮,已經(jīng)不可能了啊。”
宗禪神采奕奕地道:“鎖大哥看事長遠,小弟佩服。事情恐怕遠不止像鎖大哥說的這麼恐怖。”
童無邪駭然道:“還有什麼比滅城還恐怖的事情?”
繼而他自己一拍腦袋,“噢,我差一點忘記了。魔帝和魔域裡的怪物,都想得到鎮(zhèn)天泉下的寶器。他們一定是利用兩樣寶器,來達到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宗禪油然地道:“童無邪大哥所說的。雖然不完全中。但也離事實的實情已經(jīng)不遠了呢。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必須得保護好鎮(zhèn)天泉。大家齊心協(xié)力,佈置重兵在泉眼附近,一旦有警,立即響號。兩位幫主,沒問題吧。”
童無邪望了一眼鎖天虹,鎖天虹立即道:“人手方面,當然沒有問題。關(guān)鍵問題在於。像武技魔功高到了魔帝那等級數(shù)的宗師級高手。我們要阻止他們下泉,可以說是難比登天。這可如何是好。”
“這一點,兩位可以不用擔心。魔帝就算下到泉眼裡。他也奈何不了泉下的神秘世界。一道鎮(zhèn)天門,就可以將他擋在門外。兩位不要忘記了,連八大魔尊之一的劍魔,在千年前都無法進入鎮(zhèn)天門之內(nèi),魔帝就算再狂妄,又如何可以如願以償呢。”
在宗禪的預示下,兩人又關(guān)心地問了有關(guān)鎮(zhèn)天門的消息。
確信那是一道巨有萬斤重的大鐵門,而且無論宗禪用多麼大的勁力推動,甚至尋找機關(guān),把手,都無法打開它的時候,鎖天虹和童無邪面色才稍稍好看了一點。
“唉,又是一個多事之秋。天虹老弟,既然我們已經(jīng)形成了共識。你且下去佈置去吧。”
鎖天虹答應一聲,宗禪也適時告辭,回到了自己房間裡。
葉赫娜拉和青奴兩名大美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一問府中的下人,才知道兩人自我決別,帶著一個小包裹,投沙漠之城的南門而去。
宗禪怪叫一聲惹禍精,立即打馬瘋狂追去。
以現(xiàn)在的沙漠之城情況,遠比戰(zhàn)亂不止的突勒汗國要穩(wěn)定得多。
葉赫娜拉及青奴兩人根本沒有能力自保。特別是前者,貴爲公主的身份,無論是在什麼地方,皆有被有心者利用的可能。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施施然,宗禪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卻了自己的《無極神魂》仙力,還在恢復之中。九顆一重仙脈命魂,也只點亮了五顆。還有剩下的四顆沒有點亮,因此《無極神魂》的仙力,也只能達到武技全力揮發(fā)的境地。仙術(shù)則要大打折扣,如遇強手,當會非常的麻煩。
可葉赫娜拉公主及青奴的性命,纔是他最關(guān)係的事情。
現(xiàn)在正是天亮時分,東方的天空,沙漠之丘的上方,現(xiàn)出一道火紅的魚肚白。一個碩大的太陽,似乎就要呼之欲出。空氣也開始變得暖和起來,沙漠之城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沉寂,像睡醒了的巨人,開始變得慚慚熱鬧起來。
商鋪開門,客棧的夥記,也開始洗洗刷刷,準備迎接一天的生意。
大街上走來逛去的商人,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有那麼稀鬆的幾個。等宗禪馳馬到了南城門的時候,卻變成了一撥又一撥。大家聚在南城門下,等候著晨時城門的開啓,一派好不熱鬧的情景。
宗禪心中一喜,暗叫聲好險。
要是城門早已經(jīng)開啓的話,葉赫娜拉公主可能早就已經(jīng)出城。即使能追,也要費上好大一番的周折。
他的目光立即在人羣裡到處搜索,額頭汗下也管不了那麼多。
只是戰(zhàn)馬狂嘶,轉(zhuǎn)完左邊,再轉(zhuǎn)向右邊,宗禪從人羣裡卻並沒有發(fā)現(xiàn)葉赫娜拉及青奴的影子。
宗禪心中嘀咕一聲,暗叫難道這刁蠻的公主真的已經(jīng)提前出城了不成?
他立即放棄這羣已經(jīng)被他蒐羅過的人羣,打馬向守衛(wèi)城門的月仙教統(tǒng)領(lǐng)駐地馳去。
“拜見宗禪城主。”
“嗯,肖勁功是嗎,我在慶功宴上見過你。”
那城門統(tǒng)領(lǐng)興奮地道:“不知宗城主來我南門,究竟有何吩咐。”
宗禪也不與他多客氣,連馬都沒有下,立即問道:“你們可見到過兩位姑娘。對了,就是在酒宴上出現(xiàn)的葉赫娜拉公主,及她的侍女從南門離開麼。”
肖勁功眉頭大皺,“葉赫娜拉公主手執(zhí)榮耀城主令牌。已經(jīng)於天亮前提前出城了。我還以爲是宗城主爲方便她們離開,才把榮耀城主令交給她們的呢。”
宗禪大駭,面色不善起來,板起的面孔猶豫了兩秒,擠出一點笑容,“沒你事了,忙你的吧。立即打開城門。我要出城。”
“打開城門,打開城門。”
“嚕嚕。”巨大的城門,開始緩緩推向兩邊,接著露出一條沒有水的護城河來。
城外的沙丘,立即印入眼簾,宗禪狂馳出城,順著沙海里留下的新鮮的馬蹄印追了過去。
肖勁功沒有說謊,馬蹄印是八顆,剛好兩匹馬。一匹自然是葉赫娜拉公主騎乘的。另外一匹則是青奴的馬兒。
宗禪心裡尋思著,這才兩個時晨的功夫。她們究竟能走多遠呢?兩人會不會知道他將追來,所以故意加速前進呢?如果是這樣,那兩個時晨的差距,宗禪就算累死跨下的坐騎,也修想追得上她們。
“這個惡公主,太氣人了。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急著出城。唉。”
宗禪沒好氣地怨了一聲,馬鞭狠狠一抽,加速度向沙丘下的官道馳去。
一路上,沙丘的影子從兩邊如風般掠過,宗禪跨下的戰(zhàn)馬。是月仙教最好的戰(zhàn)馬,乃是月仙教以重金,與北邊的草原上專司養(yǎng)馬買賣的部族交易過來的,能日行百里,不吃不喝跑上三天,在沙漠地帶特別的適用。
前邊就是一個叉路口,向西南方向的一條道上,不知從何處突然匯來一撥亂七八糟的足印。而向東南方向的官道上,則連一個新鮮的馬蹄印也沒有。
宗禪眉頭一皺,暗想難道葉赫娜拉公主她們在這裡遇到了劫匪,又或者說是普通的商旅,所以結(jié)伴而行,同回突勒汗國麼?
宗禪想深一層,立即打消了這個帶點自我安慰的想法。
皆因沒有商隊會在沙漠之城外過完夜之後,不入城,就直接往其它的地方開撥的。
宗禪一邊狂馳,一邊細看兩邊的足印。有的居然還是光禿禿的連靴子都沒有穿的露出印在沙海里的五個腳趾頭的印跡。
宗禪懸著的一顆心頓時砰砰地狂跳起來。他似乎已經(jīng)預示到了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這些參差不齊的足印,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那些被鷹獅統(tǒng)領(lǐng)操控過,交易給散手狂劍的化形殭屍的。
這個想法一冒出腦海,宗禪騰地的一聲,有如在腦海裡掠過了一條閃電。
如此一來,葉赫娜拉及青奴,一定已經(jīng)落在了散手狂劍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