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如對此早已經(jīng)做過一番功夫,不過得到的細作探查的消息沒有宗禪這麼詳細,忙問道:“厚積薄發(fā),準備充分,再一戰(zhàn)定乾坤,這是至理。城主心目中既然已經(jīng)有了打入北海城的全盤計劃,那這個李亞柳在北海城中,起什麼作用,此人有什麼特長,還請城主示下。”
宗禪大手一揮,“這兒,這兒,這兒,你們大家過來看。”
“一片海灘呢。”
“不錯,這些地方,就是李亞柳加入北海城,成爲周通部下前的地盤。他原來是一支義軍的首領(lǐng),後來被火州王大破於天海之南。而後周通這傢伙給了他們的子弟軍一片棲息地。因此李亞柳爲報周通之恩,才幫他打理北海郡。”
“噢,原來還有這麼一層。”
宗禪繼續(xù)道:“難道你們就沒有半點懷疑嗎。”
“有,屬下早就想問了。李亞柳如此人才,爲什麼甘願成爲周通的部下。如果僅以周通對他有恩,而坐視天下大亂而不理。這太有點說不過去。”
宗禪眼神一亮,“宋石如啊,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讓你坐鎮(zhèn)西北麼?你這人真精啊,一眼就看到了要害,不錯,周通那個老混蛋,只是個暮氣沉沉的地主而已。早知以販賣海貨,打家劫舍爲生。後來聽說遇到一個奇人,練就了一聲的魔功。終於打出名堂,並順理成章成爲了北海郡的城主。
而他與李亞柳兩人之間的本事,一經(jīng)比拼,簡直是天差地別。這些年來,要不是李亞柳爲他打頭陣,將北海郡其中幾個重要的城池攻下來,形成統(tǒng)一地盤。估計他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暴發(fā)戶而已,兼且此人目光短淺,貪財好色,絕不受人敬重。”
令子傑將一支毛筆撇在桌上,“李亞柳與火州王有破天之恨,兩人不共戴一片青天。如果我們能在東南城外與火州王大戰(zhàn)一場。並滅滅火州王的囂張氣焰。相信會對我們說服李亞柳,加入我軍,起到無與倫比的促進作用。”
衆(zhòng)人大驚,這才尋思到宗禪這次來找他們招開西北要塞軍事會議的主因,原來居然是這個。對宗禪的策略安排之巧妙,行事作風之慎重,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也聽說過李亞柳之大名,不過他的祖先皆生活在北海郡一帶。以捕魚,海航,造船,經(jīng)營兵器,出售上等的海產(chǎn)爲生。如果真能將他收入麾下,我們青龍軍等於是平添一支海戰(zhàn)大軍。恭喜城主。”
“恭喜城主,賀喜城主。”
宗禪哈哈大笑一聲,“好,大計定長策,既然如此。老子就點將了。”
宋石如信誓旦旦地道,“不用點將,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宋某人願立軍令狀,如不能將李兄弟拉入青龍軍,甘當軍法。”
他手掌一切,作了個斬的動作,意志堅決,誰都不可動搖。
宗禪大喜,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宋兄,有你坐鎮(zhèn)西北城,我就徹底放心了。至於我們東南一線與火州王的戰(zhàn)事。你們就當作是一場觀戰(zhàn)得了。記住我一句話,界時,無論雙方交戰(zhàn)多麼慘烈,戰(zhàn)損多麼巨大,你們?nèi)耘f只留在西北城駐地。絕對不能出一兵一卒前去助戰(zhàn)。”
接著,宗禪又問了一下有關(guān)關(guān)鐵權(quán)兵敗之後,又在何處立足。
宋萬道:“關(guān)鐵權(quán)失去霸城之後,關(guān)鎮(zhèn)天撂下話來,要拿城主你們開刀。不過以今時今日的青龍軍的勢力。我青龍軍隨便發(fā)一支軍,就可以將關(guān)鎮(zhèn)天及其子弟徹底剷除,哪裡還輪得到他們耀武揚威。”
宗禪點頭道:“關(guān)鐵權(quán)不成器,關(guān)鎮(zhèn)天怎麼也這麼不成器?他難道就看不出來?霸城即便不落入我手。也會被魔宗拿去麼?”
衆(zhòng)人一片沉默,宗禪再道:“且不去理他,我們只管按照既定戰(zhàn)略行事即可。還有一件事情,本城主必須得說明一下。”
衆(zhòng)人順耳親聽,圍攏過來。
“大家聽說過魔尊先師鬼谷子這個人沒有。”
宋石如一驚,“這只不過是傳說,怎麼。”
令子傑道:“這不是傳說,已經(jīng)得到驗證,魔尊先師墓,就在離我們霸城東南外羣山盡處不遠的地方。”
啊。
一片驚呼聲響起,宋萬激動地道:“兩位城主能把這麼重要的消息,都與我們?nèi)鐚嵪喔妫〉亩疾恢涝撜f點什麼好了。”
宗禪鼓勵地道:“宋萬,你我都是有血性的人。不管魔尊先師墓會引起多麼大的混亂,你等必須得注意,最近這一段時間,肯定會從北方來往許多的江湖過客。而魔宗高手,大多會混跡其中。這方面你們必須得加以小心,魔宗向來以刺殺,伏擊,,擊殺,用毒這等陰鷙手段爲主。對付敵人絕不手軟,明白了嗎。”
宋石如與宋萬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立即垂手恭立道:“明白。”
“好,我的事情已經(jīng)交代完畢,哎,終於可以放開它孃的手腳。與火州王那個昏聵的老混蛋大幹一場了呢,想想就覺得全身得勁。”
霸城沸騰起來,城主宗禪出征龍陵山脈第一座要塞青石要塞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遍全城。
百姓夾道歡送他們出城,整整三萬人馬,列隊整齊,前方是清一色的騎兵,後方是青龍軍的滾刀手,盾牌手,長槍營,步戰(zhàn)手,弓箭手,馬軍手及後方支援軍團。
大軍浩浩蕩蕩開出東城門,延續(xù)達兩三公里。
霸城百姓一大早就提著籃子,帶著孩子,將家裡最好吃的東西拿出來犒勞這些即將出徵的戰(zhàn)士。
自從青龍軍擴建以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馬,是從霸城渭城兩大城池中新招募的兵,經(jīng)由軍師諸葛百川訓練後,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可以投入作戰(zhàn)。
霸城百姓對青龍軍的前身青龍幫是十分畏懼的,但後來宗禪入主霸城之後,不但秋毫無犯,而且屢次爲霸城百姓著想,擊退了雄心勃勃的火州王數(shù)次之多,又在舊府擂臺上,大戰(zhàn)十二飛鷹,重挫了敵人的銳氣,而保住了霸城不失,讓合城百姓免受戰(zhàn)亂之苦,因此深受百姓們愛戴。
另外一個深受百姓愛戴的要因,則是宗禪稟持以人爲本的治民之策,輕徭薄賦,打開商旅方便之門,讓其它與霸城有交情,又或者互爲仇敵的城邦,都能與之通商,肥了百姓,富了地主,霸城百姓日子紅紅火火,蒸蒸日上,哪有不支持青龍軍的道理。
“砰砰!”鑼鼓喧天,索吶狂吹,送行的隊伍已經(jīng)漸漸離遠,宗禪挖挖耳朵,向身邊的丁原道:“幸好我沒有在看熱鬧的人羣中,不然耳朵都要震聾了。”
丁原笑道:“城主有所不知,百姓們乞盼一個和平的天下,早已經(jīng)是望眼欲穿了。如今整個神唐國,沒有一片安寧之所。相對比較起來,霸城,渭城,已經(jīng)是天國。因此大傢伙感恩圖報,這纔會熱烈地送迎我們的隊伍,再說,我們青龍軍的人馬裡,差不多三分之一,是他們的子弟兵。更應(yīng)該前來相送別。”
任原也拍馬走了過來,與宗禪並肩而策,“城主,此次大戰(zhàn)青石要塞,軍師和蔡兄怎麼沒有隨行?”
令子傑道:“軍師統(tǒng)籌霸城渭城兩地,已經(jīng)夠他忙的了。蔡兄,也有自己的要事要做…所以就沒有相隨。不過我相信,一個小小的青石要塞,彈丸之地而已,就算是隻有三萬人,我們也定可以將它拿下。”
“不錯。”
“說的對。”
“當然可以。”
麾下統(tǒng)領(lǐng)信心滿滿,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惹得宗禪心花路放,連向令子傑打眼色,好像在向?qū)Ψ届乓阈∽涌窗桑瑧?zhàn)士們?nèi)绱唆Y志,一個小小青石要塞,還怕拿不下來。
離青石要害不足百里,前方的情況戰(zhàn)報不停地飛來,敵人固守青石要塞的大將,是火州王座下得力干將之一的蔡德威。
蔡德威已屆六旬,是員虎將,深得火州王器重。
不過把這樣一位元老級的干將調(diào)到此處,只是守一處要塞,顯得有點大材小用。
宗禪立即聞報而動,兵分三路,一路由劉封,隆回等人率領(lǐng)。領(lǐng)兵五千,向青石要塞的左邊山坳要衝挺進。
另外一路由越信和劉仲甫率領(lǐng),攻的是要塞的後方。以斷敵人增援部隊。
主力軍團兩萬人,由宗禪親自帶領(lǐng),以攻堅的方式,大軍壓境,往向北而開的青石要塞大門不停迫進。
各軍自行其事,一派大戰(zhàn)即開的氣氛。
兩萬人馬已經(jīng)在正塞門口十里地處紮下營來。宗禪與蔡太正,任原等人離開大隊人馬,登上其中一座可以俯瞰青石要塞的山坡上,觀察敵情。
青石要塞兩面環(huán)山,中間一線天如箭劃過,後方和前面皆是空隙。但就像是一隻烏龜?shù)能浝摺1徊痰峦暑I(lǐng)麾下將士把守咽喉要地,無論是正前方的寨門,還是身後的寨尾,皆難攻破。
特別是設(shè)在正前方的大寨,防禦之堅固,讓宗禪這樣的專家看了都搖頭不已。
宗禪收回目光,向令子傑道:“小杰你怎麼看。”
“你心中都已經(jīng)有了主見,又何必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