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比化形尷尬無比,此時如果它完全不顧身後的威脅,而一躍入傳輸通道,那未了,極有可能會被兩道寶器擊飛。
但如果此時返身回去,則它雖然有自信可以以一敵二,力抗兩人一陣。
但想再無任何阻滯地進入第二重地獄,簡直難比登天。
因爲除了宗禪兩人之外,還有一位情況不明的頂尖高手,幽冥刺客蔡太正,此刻不知在什麼地方埋伏著。
這種威脅比之明刀明槍與它單挑硬撼,威脅還要大。
“好,好好!看來本尊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真拿本尊不當回事!你們幾個小賊聽著,本尊來了!”
奧比化形狂喝一記,頓時所有的骨骼骨骼都發(fā)出了一陣聳人聽聞的哧哧之聲。
接著,在宗禪兩人的注視下,它的骷髏身子,突然變得壯大起來。
接著,奧比化形不知從何處變化出一身滿是鋥亮光澤的巨人盔甲來。
手中化形槍一挺,立即以回馬槍的姿態(tài)向兩把寶器捅至。
宗禪和令子傑同時眉頭大皺,能否成功,就看就一波攻勢了。
現(xiàn)在他們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託到了霸刀和離合劍上。
如果滿含勁氣的霸刀與離合劍,都沒有辦法將對方攔截下來。
距離更遠的兩人,則無論如何也來不及追綴上去,阻止奧比化形深入下一層的地獄。
“鏘!”“蓬!”
奧比化形果然力大無窮,一柄長槍使得更是出神入化變化無極,一槍挑兩刃,向前一挺,居然同時生出兩個幻影槍頭來,一擊霸刀,一擊離合劍。
兩聲巨響過後,霸刀和離合劍立即歪歪斜斜,刺向旁邊的石洞。
宗禪一陣頭皮發(fā)冷,暗叫不好,立即狂綴上去,準備以最原始的手段對奧比化形加以阻擊。
令子傑追在他的身後,也一往無前地向前掠飛過去。
哪知就在奧比化形擊飛兩把寶器而變得無比得意之時,突然,它被強化了巨大骷髏骨頭外的盔甲,不知爲何,產(chǎn)生了一陣細碎的嗖嗖之聲。
接著,盔甲上的鱗片,一塊一塊地掉下。
骨頭還是骨頭,骷髏還是骷髏,奧比化形不知受到何種魔力的限制,居然一身化形再也使不出來。
而且全身的骷髏在現(xiàn)出原型之後,居然變成了幽暗色,有如被深藏地底的玄冰發(fā)出來的暗淡幽光。
宗禪和令子傑同時在十米範圍之外停下腳步來,而被震飛插到石壁裡的兩把寶器,卻同時像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召喚,劍柄和刀柄紛紛搖搖晃晃,發(fā)出哐當哐當之聲,十分詭異。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互相望了一眼對方,皆看出了對方眼神裡的狂熱。
看來,他們什麼當成活馬醫(yī)的最後一招殺手鐗,果然取得了無比輝煌的戰(zhàn)果,成功阻截住了奧比化形。
已經(jīng)現(xiàn)出原身的妖身內(nèi),一陣玄奇的寒冰之光顯現(xiàn)出來。
石洞光芒大亮,有如夢幻般亮起無數(shù)的投影。
宗禪眉頭一沉,怕令子傑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立即一拍他手臂,“小杰,動手。”
兩人聯(lián)手進擊,探爪向石洞洞壁處的霸刀和離合劍抓去。
“嗖嗖!”兩聲裂響,強大的吸扯之力,將附在石壁上的兩把寶器吸到手中。
刀劍合壁,立即向震驚得有如石化了的奧比化形擊去。
奧比化形到現(xiàn)在爲止,仍舊保持著出擊化形槍的姿勢。
不知道是著了魔怔,還是其它,其神態(tài)之詭異,讓人震驚莫名。
“蓬!”兩柄戰(zhàn)刃毫無花假擊打在它的巨大骷髏身上。
但宗禪兩人同時虎口震痛,手中霸刀和離合劍也差一點彈了出去。震驚無比,同時停下手來。
等候著他們的意外變化還不止這些,只見從奧比化形的骷髏懷裡發(fā)出來的那陣寒冰之光,變得越來越盛大。
而且玄冰力量擴散開去,不但封禁住了奧比化形,連宗禪兩人也被瞬間冰凍住。
他們除了眼珠子能動之外,其餘的身體部件都動不了。尷尬加上詭異的氣氛,充盈著整個石洞空間。
“哈哈!宗少,傑少,就讓本座來幫你們把鎮(zhèn)天眼從奧比化形懷裡拿出來!”
“蔡兄,別開玩笑了,要拿就快點。小心鎮(zhèn)天眼的寒冰之力。”
蔡太正收拾好手中的刺客長劍,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探手向骷髏懷裡捏去。
奧比化形幽暗的骷髏眼裡,射出一陣奇異的光芒。
在它眼睜睜的注視下,一團光球被蔡太正捏了出來。
接著被冰封之力封禁的衆(zhòng)人,立即恢復(fù)過來。
奧比化形立即發(fā)出一聲雷裂之吼,長槍一掃,唯一不受寒冰之力束縛的幽冥刺客蔡太正擊來。
宗禪兩人哪肯讓它得手,霸刀和離合劍的聯(lián)手合擊威力曝露出來,逼得奧比化形惱火不已,與兩人對陣幾式,見絲毫佔不到上風,立即怪叫一聲,向第二重地獄入口躍去,頓時消失不見。
三人發(fā)出一聲勝利的嘆息聲,回聲在石洞之內(nèi)久久不散。
三人出了洞口,洞外已經(jīng)是繁星滿天,原來的烏雲(yún)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微風從身邊涌來,吹盡了他們的一身倦意。
宗禪首先開聲道:“這東西真邪惡,放在我懷裡。就好像是放了個燙手的山芋,讓人從頭到腳都不得安寧?!?
令子傑笑道:“你小子就不要再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像這樣燙手的寶器。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打不到腦袋都要想得到它呢。”
蔡太正點頭道:“傑少說得不錯。就算是再燙手,宗少你也得兜著?!?
三人同時在洞外的灌木叢倒垂到懸崖邊上的青石處停了下來。
接著宗禪首先帶頭躍升而起,飛離九重地獄的入口。
身後兩道幻影,有如護駕一般,夾在他的左右尾隨而至。
三人終於上到地面,宗禪將袍擺哵到後腰,君臨天下地站在懸崖的風尖浪口上,自言自語地道:“五年了,五年了!”
蔡太正不解宗禪的意思,令子傑則露出一個深以爲意的表情,向蔡太正解釋道:“我們出道之時,曾經(jīng)發(fā)下宏願,要以手中有限的力量。廓清天下。
而現(xiàn)在宗少已經(jīng)證明他有這樣的實力和才智能做到這一點。而鎮(zhèn)天眼的得到,則將我們的目標激情推到了制高點?!?
蔡太正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這寶器我們將如何利用?聽無極門的三位小美人說。他們好像對鎮(zhèn)天眼十分的垂涎呢,是也不是?!?
令子傑望向宗禪,宗禪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給回兩人答案道:“就算是也沒用,我們千辛萬苦纔得到鎮(zhèn)天眼。豈能輕易的交出去。不錯,高句古國大宗師,對我宗禪恩澤甚大的金正林老前輩,的確下令讓凌羅碧等人奪取鎮(zhèn)天眼和魔天眼兩樣至寶。但如今魔天眼已經(jīng)落到魔帝田豐林的手裡。
鎮(zhèn)天眼則在我們的保護之下,終於未落到魔域炎帝手中。只此一件事情,就是前無來者的蓋世奇功。
否則,一旦讓擁有炎魔之怒的炎帝,再得到彌補他的妖功的鎮(zhèn)天眼。後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
令子傑握著拳頭肯定地道:“宗少說的一點都沒錯,不過如何處理鎮(zhèn)天眼。還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交給別人保管,似乎也有點吃虧,自己保管,我們哪有那麼多的閒功夫?何況鎮(zhèn)天眼每逢天象變異,也會跟著變異。根本無法由我們保存的。”
蔡太正和令子傑的眼神,立即射向宗禪。
宗禪迎上兩道詢問的意見,哈哈大笑一聲道:“兩位你們猜一猜,魔帝得到魔天眼之後。爲什麼沙漠之城再也沒有傳出他的消息?假如你們是魔帝,你們現(xiàn)在會幹什麼。”
蔡太正和令子傑同時渾身一震,異口同聲的答道,“吸收魔天眼的能量?”
宗禪點頭道:“不錯,滿分,你們終於猜到了呢?!?
令子傑呼出一口寒氣,“宗少不會是建議我們也把鎮(zhèn)天眼給瓜分掉吧?!?
宗禪白了令子傑一眼,“傑少,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把自己當高手了。此物是我們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正所謂天下至寶,能者居之。我們現(xiàn)在這樣做,只不過是在遵循古法,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而已?!?
蔡太正深以爲意道:“如果能夠從鎮(zhèn)天眼裡吸收魔力,化爲已用。就算讓我幽冥刺客短壽五十年也幹?!?
兩人同時向他拍出一記,大喝道:“什麼!”
接著,三聲志得意滿的大笑,在地獄山上響起。
三人全速掠飛,前者足尖剛剛點上一顆高樹的頂尖,後者立即綴上,接二連三地飛向遠方。
宗禪一邊飛掠,一邊道:“如果能夠在天亮之前趕在紫砂微露時趕到凌絕頂,在炙陽的作用下。我們吸收鎮(zhèn)天眼魔力的阻力將會大大減小呢?!?
“噢,原來還有這麼一層。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們今次是賺大發(fā)了。”
令子傑笑道:“蔡兄你看這小子得意的,就像是剛剛?cè)×嗣廊怂频摹L幌裨捘兀翢o半點城主的風範?!?
三人在大笑聲中,全速向目標飛馳而去。
凌絕頂上方,可以俯瞰山下所有的涼霧。此刻天還沒有大亮,在凌晨前的鐵幕下,三人已經(jīng)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