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燕不開利落的拿起自己得心應(yīng)手的槍,快步走向了門外。
可是,燕不開沒走幾步,自己那個忠僕付老,卻還是像鬼神一樣突然出現(xiàn)了。
“公子,你這是要去哪?”付老出現(xiàn),有些擔(dān)憂的語氣,看向燕不開,開口問道。
見付老出現(xiàn),燕不開很清楚,付老是來阻攔自己的。
“付老,昨天我聽你的話,沒有前去白骨山,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亮了,相凡還沒有回來,你必須讓我去。”說著,燕不開拿著槍就要衝出去的架勢。
見大小姐這樣衝出去,前往白骨山那個充滿乾屍的地方,付老怎麼可能同意呢?
“公子,今天,付老是斷然不能讓你離開山莊的,切莫說是這白骨山,就連這山莊,你也是清楚可以感覺到,那白骨山的氣息,在這裡越來越濃厚。”
說著, 付老不自覺的抽涕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苦心擔(dān)憂道,“老僕若是放了你去白骨山,萬一出了什麼事,老僕怎麼向大老爺交代呢?”
“又是大老爺!”燕不開滿滿的煩悶涌上了心頭,額頭皺滿了憤怒,“每次都是這樣,付老,我這外公,怎就成了你威脅我的利器了呢?”
每次,只要自己做其他付老不樂意的事情,就總被付老拿外公出來說事,雖然自己清楚付老是爲(wèi)了自己好,可是,這樣成天被壓著,卻也讓自己充滿了不滿!
被燕不開這麼一說,付老更是滿臉的無奈,緊忙開口解釋著,“大小姐啊!你這麼說,可就是誤會老僕了,老僕怎麼敢威脅你了,老僕擔(dān)心,這白骨山怕是一險地!”
“可是。”說到這裡,燕不開滿臉的焦急,卻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付老是爲(wèi)了自己好,可是,這相凡,卻也是自己主動邀請他同自己一起破案的,若是出了什麼事,自己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就在這時,門外,早就聽見燕不開和付老爭吵的宗禪,緩緩的走了進(jìn)來。
果然,聽著剛纔兩人的對話,確實,這燕不開,果然同自己猜想的一樣,是個容易意氣用事之輩,也難怪,她那外公李書文會派付老這樣穩(wěn)重的忠僕在她身旁。
“燕兄,付老,你們在聊些什麼呢?”宗禪一臉淡定,雲(yún)淡風(fēng)輕的表情,邁進(jìn)了山莊。
面對燕不開的滿臉驚訝,以及付老更是滿臉的迷茫,宗禪的嘴臉略微勾起一抹笑容,沒有理會他們兩的表情,緩緩的坐了下來,慢悠悠的倒起水來。
“相凡兄,你沒事吧!”燕不開看到相凡平安歸來,甚至是一臉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淡定模樣,臉上的驚訝表情在呆愣了一會兒之後,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宗禪看向了燕不開一臉驚訝的表情,微微笑了一聲,淡淡的搖了搖頭,“燕兄還請放心,我沒事。”
可是,燕不開和付老對視了一眼,臉上的驚訝雖已消失,可是,眼底卻還是充滿了疑惑。
在燕不開和付老看來,這白骨山的突然出現(xiàn),本就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意象,尤其是那堆積如山的白骨,更是令人作嘔,只是恐怕,這白骨山之中,更是危險叢叢!
卻不知,這相凡,卻是以何種本事安然無恙的?看來,這又豈是一個初入江湖人的簡單!
宗禪簡單的喝了一杯水,淡淡的語氣,開口回答道,“其實,我知道你們在疑惑什麼,這白骨山,看似恐怖萬分,其實,這內(nèi)部,並未有什麼特別,不過是一些乾屍罷了。”
宗禪並沒有說出自己在白骨山的真正經(jīng)歷,以及密室的一切事情。
不僅僅是因爲(wèi)答應(yīng)了那乾屍老人,更是因爲(wèi)眼前的燕不開和付老,這表面上雖爲(wèi)朋友,可是,這各自的心裡,都未對對方透露真實身份,萬萬不可因小失大。
只是這樣子嗎?付老的眉毛緊皺,充滿了疑惑,可對上的,卻是相凡一臉平靜的模樣,似乎並未出入白骨山那恐怖之地一般。
“那你說說,這白骨山裡面,都有什麼?”看到相凡平安回來了,燕不開心裡的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饒有興致的坐下來,想要聽聽他的白骨山之旅。
對上燕不開好奇眨動的大眼睛,宗禪的腦海裡,卻不自覺閃過那晚燕不開一杯倒的模樣,臉頰泛起紅暈的樣子,不自覺讓宗禪突然感覺大腦斷片了。
呆愣了一會兒之後,宗禪才很快反應(yīng)過來,“其實,這白骨山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到處都是白骨罷了。”
聽到只不過是白骨,和讓自己作嘔的白骨,沒有區(qū)別,燕不開也沒有什麼心情了,只感覺待在這山莊,空氣中瀰漫著白骨山白骨的氣息,渾身都不舒服,只想快點離開,可是,卻偏偏還要查案!
看來,這出來歷練,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年老的跟屁蟲,總是讓自己不能做這做那的,真是煩人!想到這裡,燕不開不樂意的看向了付老的方向,不客氣的白了付老一眼。
見宗禪已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自覺沒有什麼特別地方的燕不開,也覺得待在這山莊,已是無趣了。
“要不,我們還是先回春秋客棧吧!在這裡,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燕不開看向宗禪,提議道。
更重要的是,回到客棧,自己還有要事要查,若是可以查出,也就能儘快結(jié)束這場案子了,也可提早結(jié)束歷練,只是,到時候,自己也不能和相凡一起遊記江湖了。
想到這裡,燕不開的心裡不自覺涌現(xiàn)出一股失落。
“那好,那我們就先回客棧吧,這山莊恐怕是暫時沒有什麼線索了,且讓劉坤留意就是了。”說著,宗禪拿起重劍,很快站起了身。
可是,三個人剛邁出山莊沒有多久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劉坤的聲響。
“幾位還請停步!”劉坤在後面大喊了幾聲,燕不開等人也就停下了腳步,使得劉坤很快趕了上來。
看著劉坤急急忙忙的樣子,額頭更是成片的汗水,背後的汗水更是浸溼了後背的衣服,雖然是練武之人,可是,卻還是略微的大喘氣著,似乎有什麼害怕的樣子呈現(xiàn)在了臉上。
“劉坤,怎麼了,可是山莊又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嗎?”燕不開看著他這般慌張的樣子,臉上不自覺開始也變得慌張起來,畢竟,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出來歷練,可不希望發(fā)生什麼事情。
劉坤又大口的呼吸了幾下,似乎感覺好多了,纔看向燕不開和宗禪,開口回答道,“你們快去後面的白骨山看看吧,出了事情了!”說著,臉上的表情也由慌張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一聽到後面的白骨山出了事情,宗禪的臉上也頓時眉毛擰成了一團(tuán),怎麼會?自己明明剛從白骨山回來,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怎麼短短的半個時辰裡,竟然發(fā)生事情了!
“劉坤,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燕不開急忙開口問道。看來,和自己想的一樣,是真的出事了!可是,剛纔,相凡不是剛從白骨山回來嗎?想到這裡,燕不開不自覺的瞥了身旁的宗禪一眼。
劉坤滿臉的焦急,猛的搖了搖頭,有些焦急的回答道,“你們還是去看看吧,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想到自己剛纔看見的,劉坤到現(xiàn)在都覺得瘮?shù)幕牛?
聽到劉坤這話,明明是當(dāng)?shù)氐奈渖⑷耍@武功和膽量,也一定不是普通的,可卻也可以嚇成這樣,燕不開和相凡,臉色變得凝重,對看了一眼。
眼神的會意之後,兩人很快跑向了白骨山的方向,一旁的劉坤和付老也急忙跟了上去。
四個人,很快來到了白骨山,可是,眼前此刻的白骨山,看起來已然是更加的恐怖,確切的說,比之前,宗禪在半個時辰之前看見的,發(fā)生的更加巨大!
“怎麼會這樣?”付老看到眼前的畫面,也不由開始變得震驚起來,看著眼前比之前堆積如山樣子增加數(shù)倍的樣子,已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滿滿的驚訝!
而一旁的燕不開,本是滿臉慌張的樣子,卻瞬間被驚恐所替代,不自覺猛的轉(zhuǎn)過身去,當(dāng)場直接吐了起來,只感覺胃裡開始翻騰著,嘴裡還夾雜著酸味!
“公子,你沒事吧?”看到大小姐燕不開這樣的過激反應(yīng),付老連忙轉(zhuǎn)過頭,照顧著,伸手輕拍她的背部,看著她吐出的噁心液體,也沒有什麼嫌棄的。
因爲(wèi)這看起來噁心的液體,雖然還飄散出一股酸臭味,可是,卻比自己背後的白骨山,要來的乾淨(jìng)多了!
而身後,劉坤已是不敢再看眼前的白骨山了,剛纔發(fā)現(xiàn)時候的樣子,自己已經(jīng)是看夠了!
但是,宗禪卻是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幕恐怖的樣子,怎麼會?和自己昨天半夜來的時候,簡直是兩個版本!
昨天那樣如果算是噁心的話,那今天這樣的白骨山,纔是真正的瘮人!可以說,這就是小巫見大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