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嚇了一大跳,連蔡太正都從坐著的桌面上跳了下來。關心地道:“宗少可否願意聽我一言,認真地考慮一下此事。最好是重新拿定主意。”
“不錯,捕仙陣是你和傑少的剋星,我們絕對不願意看到你們去冒險。”
宗禪笑著拍按一記任原和丁原兩人的肩膀,笑道:“各位的好意,我已經知曉。放心吧,在前往捕仙陣之前。我會做好充足的準備。”
令子傑神思入密地道:“火州王李玉貴應該已經與魔宗的陰龍宗茍合上了。而同樣賊心不死的,還有水州王李連勝。據說,魔宗照女派的魔門四婢中的其中一婢,就與李連勝有著剪不斷扯不爛的關係。至於風州王,常山王,也肯定在接到消息後,將主力向龍陵山脈方向運動。其中所牽涉到的勢力之多,形勢之複雜。想想就讓人頭疼。
但是即便有千難萬險,我和宗少都決定了。這一趟,必須得走。
不過在走之前,正如宗少所說。我們必須得謀劃而後動,做好充足的準備之後,方可動身。最好是給它來一個聲東擊西。以一兩次軍事上的主動出擊,來麻痹各方的視線。”
宗禪點頭道:“傑少深明我意,簡直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衆人大笑,令子傑不悅地道:“你惡不噁心,我要是你肚子裡的蛔蟲,非鑽到你腦門上不可,把你的傻氣全泄出來。”
“兩位城主,各位,我還有一個疑問。”
諸葛百川十分嚴肅地問道。
“噢,軍師還有什麼疑問。”
“我想知道,這魔尊先師究竟是什麼神聖?爲什麼他的陵寢,居然要比八大魔尊寶藏加起來還有價值?”
宗禪呆了那麼兩秒鐘,風輕雲淡地說道,“這麼說吧!魔尊墓裡出的是寶器的話,那這魔尊先師鬼谷子墓裡出來的,就是神器了!寶器於至陰之物鎮天眼,至陽之物魔天眼,在魔尊先師墓裡,都只不過是一些小貨色。當然了,這也只不過是我的猜踱,至於具體是些什麼神器,則要等到魔尊先師墓開的那一刻,才能揭曉。”
幾人又是一陣渾身大震,熱血沸騰。
令子傑亢奮地握著拳頭道:“聲東擊西是必要的,探查魔宗先師墓的努力,也得加緊進行。兩邊都要同時開動,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宗少,你還記得我們答應過魔女蓮娣的一個條件麼。”
宗禪點頭道:“當然記得。”
“那你怎麼看。”
宗禪眼神熱烈地道:“作爲一方霸主,我不能失信於人。但作爲對天下大勢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的事務。我宗禪當然會慎之又慎地作出選擇。且走且看吧。現在下結論還爲時過早,也許我們連魔尊先師墓都沒有進入,裡面的神器,就被人盜掘一空,那可就要出大丑了。”
衆人爲之莞爾,蔡太正目光灼熱地移到宗禪身邊來。
“既然現在霸城面臨幾個方面的壓力,適當地主動出擊一下,轉移敵人的注意力,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我贊同,但首戰就近選取火州王作爲敵人,還是常山王作爲敵人的好呢。”
宗禪問計於衆人道:“大家發表1下意見,來,請坐。”
青竹先生感奮宗禪將如此重大的機密事件,都讓他參與,主動向宗禪表態道:“火州王座下有十二飛鷹。但十二飛鷹已經散夥,自打幾年前到霸城挑戰被城主你擊退後,十二飛鷹就已經失寵於火州王。
但陰龍宗卻趁虛而入,與火州王打得火熱。不如趁這個機會,我們試探一下魔宗至尊魔帝的虛實。如何。”
令子傑眉頭大皺道:“打火州王,就等於是在打魔帝!而火州王在我們的東南面。魔帝的魔宗軍團,在我們的西北面。兩相形成夾擊之勢。一旦惹火魔帝,這兩股邪惡勢力,恐怕不經拍合,就會涌到一起去。對霸城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考驗,不過我贊同青竹先生的提議。”
諸葛百川也捋須嘆道:“提議是好提議,關鍵在於自身。正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如果我們自己的長矛大刀沒有磨利,就去挑戰敵人,結果只會鬧個捲刃的大笑話。到頭來,擊殺敵人不成,反被敵人給剿除。”
宗禪指著諸葛百川笑道:“軍師這個提醒,等於是當頭棒喝,給我們澆了一桶冷水,來得正是時候啊。我意已決。”
衆人紛紛起立,聽候宗禪的決議。
“丁兄爲霸城西南方向大軍的統帥,主理對火州王一切軍事。蔡太正蔡兄,任原任兄爲輔助,一起協理丁原兄。三位意下如何?”
“我等奉命。”
蔡太正也拱手道:“卻之不恭,宗少只管放心就是。”
“很好,至於火州王集結重兵究竟有什麼意圖,到時候兩邊一交戰。不怕它不暴露出來。此事,就這麼決定了。各位,大家各自散了,回去準備吧!鏊兵的時候又到了呢。”
火州王手下大將王海,帶著百騎,往霸城東南方向的山嶽上挺進。
“火州王有令,三天之內,必須得拿下目標人物。”
“屬下明白。”
王海一邊下令,一邊策馬疾馳。
此時他們已經距離目標人物不足五十里地,正全速追擊。
突然前方出現一匹快馬,來人正是王海派出去的前哨。
“王將軍,有情況。”
“噢,什麼情況。”
一名小校快速向前,勒停了戰馬,在馬背上拱手道:“王將軍,我們在前方有一處破敗的古蹟裡,發現了目標。目標好像就躲藏在無數的亂石之中。所有古蹟外的重要通道,按照您的要求,已經讓我們的人守住。相信目標人物插翅難飛。”
王海點點頭,喝道:“即是如此,我們更要加快速度,綴住目標不放。兄弟們,加把油,完成此任務。老子請大家喝酒。”
“啊勒。”一陣癡笑聲傳開,無數的馬蹄放開狂奔。
在一座孤零零的光禿禿小山上,王海停下來。
從山上往同樣是寸草不生的山坡下一塊平地望去,疑惑地道:“目標人物,就在那片亂石之中嗎?”
“不錯,天亮之前,我們的人馬就已經探查清楚。哨騎已經撒出,相信馬上就會有新消息報上來。”
王海立即發下手令,“縮小包圍圈,作地毯式搜索。”
數百人立即分了開去,紛紛下去傳令。
王海一人卓立山坡之上,風捲長袍,口乾舌燥,取出羊皮袋喝了口水。
旁邊突然喃起一片女子之聲。一把比天籟還要好聽的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道:“呵呵,老孃終於等到你們來了呢。”
王海一驚,扔掉羊皮代,順勢一退,撥刀而出,目光熱烈地道:“姑娘,是你在火州城表演了絕世霓裳舞曲的麼?”
“不錯,你還算是有點眼光。”
王海立即將前往破石像古蹟方向的屬下全部招了回來。
衆人形成合圍之勢,將這位身材妙曼,頭頂高笠的黑衣女子緊緊地圍在中心處。只要王海一聲令下,屬下隨時可以攻殺。
“姑娘,請問你的絕世霓裳羽衣曲,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女子鶯鶯燕燕,嬌喝一聲道:“這個不用你管,不過如果你們活的不耐煩的話,本姑娘很樂意拿你們來試劍。”
“好膽,我們王將軍一向不與女子動手,就讓本將來會會你這個潑辣的無知女子吧。”
“鏘!”
王海來不及阻止,屬下一員悍將立即殺出。
女子黑色長裙迎風飄揚,雖然戴著斗笠,卻身段婀娜,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美妙的身段,配合上那一雙隱藏在黑紗裡的閃亮眼神,一看就知道是罕有的美人。
王海實不想與她有過節,但如果不把這位姑娘拿下,他也沒有辦法回去向火州王交待。
此女半月前,在火州城內表演了一段上古時期纔有的曼妙舞曲。一曲震驚天下,但當火州王聞迅趕來時,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幾經追查之下,終於綴上此女,王海智珠在握,以爲見到了這名錶演已經失傳名曲的女子,必然就可以將她拿下,好向主公交差。
悍將使的是單槍,長槍一襲,刺出一陣破風聲,發出嗖嗖的震響,槍尖直指對方咽喉要穴,絲毫沒有因爲對方是位美妙的女子而有手軟。
女子絲毫不動,任由對方的槍尖刺到了胸前要害之時,纔將纖纖玉手伸到了左腰下的女式長劍上去。
“鏘!”
長劍出襲,快得亂人的眼。那名跟隨王海征戰多年的小將,只此一招就被女子削成兩段。武技劍術之絕,王海見過那麼多的高手,幾乎無人能出其左。
一抹鮮血從那悍將身上飆射出去,撲的一聲,屍體倒在地上。女子回身收劍,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眼前的慘事般,淡然地道:“你們還有誰想死,不怕死的,只管上來試試。”
王海大喝一聲,“都給我聽著,退後。”
他見此女武技卓越,非是易與之輩,知道遇上了極之難纏的對手,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先轟退手下,再拱手道:“姑娘,咱們彭水相逢,河水不犯井水。但是在下身犯王命,有事想要請教姑娘。如果你肯合作的話,當然再好不過。而且我只需知道一個答案,即能讓姑娘恢復自由,還望姑娘看在王某人當差不易的份上。原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