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令傑醒目地接過話茬去,配合著宗禪說話,“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在鬼魚幫追捕的幫衆(zhòng)裡。發(fā)現(xiàn)了霸極宗的人。”
“啊?!?
凌羅碧露出一個驚疑的表情,再望著宗禪兩人,好像在分辨他們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過了好久,剛想開口,宗禪道,“除了霸極宗的人,似乎還有一些腰別令牌,全身罩著黑袍的人?!?
凌羅碧更加驚訝起來,身罩黑袍,這是十分典型的陰龍宗門人的標誌。
立即從自己腰間取出一塊掩藏得很好的令牌,放到兩人眼前道,“是不是這一種令牌?!?
兩人像其中一樣不停的點頭確認道,“就是就是?!?
他們說的話,連自己都不相信,此刻卻感覺到十分好笑,因爲從凌羅碧的表情上判斷。這位不可一世的殺手刺客,已經(jīng)成功被兩人騙過。
對方深思了良久,兩人不敢去打擾她。
直到凌羅碧似乎有了什麼對策,才淡淡地道,“放心吧。他們再也不會到這裡來打擾你了。好好地修煉《移形換影》裡面的功法吧。一個月後,本人自會再來考試你們?!?
宗禪暗想一個月後,兩人早已經(jīng)造了小舵,自己出河了。再也不用被繼續(xù)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凌羅碧很快就離去,跟上次不一樣,對方連多留片刻的心情都欠奉。
宗禪抱著《移形換影》努力認真地研讀起來。
子令傑與他分享著這本輕身功法的法門,不一會,數(shù)千的文字,立即能夠倒背如流。
“以身爲氣,以氣爲用,以用爲實。催發(fā)出基礎真勁來,就可以產(chǎn)生一股尾旋,散於四肢八脈,我的天啊,這樣就可以讓身體飄飛起來了?”
子令傑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只有試過才知道,前面就是一片險灘高岸,我們從那裡落入水中,也不會因爲失敗而撞死?!?
宗禪與他一拍即合,將心法默唸一遍後,飛奔著往懸崖邊上而去。
“你等等我,這沒有耐心的傢伙?!?
“快點快點,老子早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
宗禪面對懸崖,深吸一口氣,底下就是驚濤拍岸的懸崖邊。水深莫測。
子令傑拉住宗禪,往下瞧去,立即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宗少,宗少。這裡這麼高,我們是不是考慮一下再跳?!?
“考慮什麼,再考慮,就日線三軒,黃花菜都涼了,考慮個屁呀?!?
說完身子一輕,長吸一口氣,在半空中按照《移形換影》裡面所說的運轉身體裡面僅有的那麼一丁點可憐的氣勁。
“哧哧。”
“啊,我飛起來了?!?
向斜裡遁出不足一米多,立即就像一塊鉛一樣墜入懸崖下去。
子令傑大驚失色,“宗少,我來了?!?
他也如臂指使,學宗禪一般向下縱躍而去。
“咚咚?!?
兩人一前一後,落入驚濤拍岸的水花中。
宗禪跌了個氣暈八素,似乎暈了過去。
這回是子令傑夾著他的勃子,像夾了只鴨子一樣帶到岸邊。
兩人都並排著倒在了沙灘上,迎上朝陽。
宗禪從嘴裡吐出兩口水,失望透頂?shù)氐溃霸缰缽纳厦嫠さ剿e去,原來比摔在地上還痛。我就不跳了。”
子令傑笑得肚子都彎了,坐起身來環(huán)目四顧。
“你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早跟你說了要調(diào)整一下姿態(tài),姿態(tài)不好,動作就不標準,動作不標準,就會大大增加施法難度。
再者,除了動作要領外,心法也是十分重要的。另外一個就是我們的基礎劍法裡催發(fā)出來的劍氣?!?
宗禪更正道,“不是劍氣,是勁氣。”
子令傑露出一個原來你早就知道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道,“失敗不要緊,我們反正年輕,還可以再來的。”
宗禪揮揮手,似乎什麼心情都沒有了一樣,“一次就摔死我了,還想再讓我摔一次?給我一萬兩金子也不幹?!?
“苦頭吃起來,給你一棍子,你都會乖乖地上。來吧,怕吃苦,就不是我認識的大哥?!?
“去你的,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子令傑指著他的這位大哥道,“噥,是你說的啊。別說我子令傑沒有提醒你。到時候要是我在你之前,修煉成《移形換影》可不許吃我的醋?!?
宗禪突然間抱著肚子笑起來,再嘔出兩口河水,“爲什麼掉到水裡。和摔在地上一樣痛呢?!?
子令傑迎著朝陽,像是全身會發(fā)光一樣,分析道,“我不是說過了嗎?入水的姿勢不對。當然就會摔個七暈八索了。這還是輕的,要是再高些,直接摔暈摔死過去的都有。不過正因爲如此,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我們才更容易成功。來吧,宗少?!?
宗禪興奮地站了起來,“子令傑,你這個兄弟真沒有白交,居然有這麼強的耐力和韌性。專門給我苦頭吃,好了好了打住,我不想與你再作口頭之爭。能不能成,就看這一遭。我只答應你,再跳一次,要是再不行,我掉頭就跑,絕對不會在修煉什麼勞神子《移形換影》換個鬼影還差不多。”
子令傑苦笑搖搖頭,與宗禪互相扶著,一搖一擺地向剛纔立身的地方走去。
三!
二!
一,跳!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分別躍下懸崖。
奇蹟就在這一刻產(chǎn)生,從宗禪的身份裡,似乎突然間涌起一陣酥癢的感覺。接著渾身上下由火熱變成了冰涼,十分好受。
緊接著,幾乎是在片刻之間,一股無形之氣,在身體裡來回地竄串著,奔走於身體裡的每一個毛孔。
就在此時,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重似乎突然之間變得很輕很輕。有如一根毛髮一般。
只是因爲運用《移形換影》裡的招式不熟練,因此還是在僵持了大約兩三秒懸空之後,還是掉了下去。不過這一次沒有摔慘,而是幾乎有如慢慢探下水裡一般,連水花都沒有驚起,神奇到了極點。
子令傑的情況與他大同小異,只是上到岸邊時,子令傑以爲宗少會不辭而別,回到山洞裡“享?!膘o坐示威去。哪知這次他居然主動地牽著自己的手,幾乎是在狂奔的速度,回到了之前的起點。
“宗少,你怎麼像變了個人一樣,變得這麼熱火朝天?!?
宗禪雙手亂罷,“什麼都不要說了,總之我已經(jīng)體驗到了《移形換影》的甜頭。再繼續(xù)下去。我們一定可以修煉這種厲害的輕身功法的?!?
子令傑道,“說是這麼說,只是我怕你的身體吃不消,怎麼樣。第一摔,還痛不痛?!?
宗禪故意遠離了子令傑,“沒事的,真的沒事的。你不用管我。只管將《移形換影》修煉好即可。來吧?!?
兩人默默地再將功法念了一遍,身子一躍,腳下勁發(fā),頓時向懸崖上空飛去。
拋物般落下了五六米後,兩人居然奇蹟一般地向斜裡掠飛過去。
一前一後,有如兩隻壁虎一般死死地抓住了懸崖絕壁上突出來的石頭。宗禪向下望了一眼,驚叫道,“我的媽啊,現(xiàn)在上天無門,下地無路,這下該怎麼辦纔好。”
“你這小子,這還用說嗎,換做是之前,我們當然是無路可去。只是現(xiàn)在有了《移形換影》的輕身功法,這點小小的困難自然難不倒我們,來吧小子?!?
我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jīng)帶頭向下主動躍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水面上飄飛了大約十幾米的距離。終於一口氣用盡,掉入水裡。
宗禪迅速地又回到了岸邊,子令傑卻好像失去了蹤影。
再細看時,亂石灘上,一道溼漉漉的身影,坐在一塊青石上,面向太陽,似乎在想什麼。
“好小子,原來快我一步。”
“宗少,你也可以的。試著在陸地上提氣輕身。”
宗禪如臂指使,立即縱身一躍,跌跌撞撞,終於飛到子令傑身邊。
一股歡喜,從他的心中涌起,整個人有如突然之間變成瘋魔般,臉兒漲得通紅,興奮到了極點。
“我的天啊,我們終於學會了,終於學會了。傑少,我愛死你了!唔唔。”
“宗少,就算是兄弟,也要注意點衛(wèi)生吧。老子又不是女的,吻這麼多,意思意思也就夠了?!?
宗禪哈哈大笑道,“傑少,我實在太興奮,由廢除仙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還是第一次體驗到居然還可以再次掠飛,雖然沒有廢除仙法之前厲害。一次躍飛幾十米。不過現(xiàn)在有七八米的進步,也已經(jīng)相當了不起,它至少打破了一個魔咒。一個凌羅碧說我絕不可以再次修煉高級武技的魔咒。”
子令傑似乎被他的激動所感染,也興奮地道,“你看,這道升起的朝陽,都來得很是時候,我在想。這太陽每天都升,每天都落,可是太陽還是太陽,爲什麼。”
宗禪胡亂地道,“這些都是早已經(jīng)內(nèi)定了的。打一出生開始。你就是你,它就是它,天尊地卑,乾坤定矣,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你和太陽的關係?!?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啊,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