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好酒好菜端上來。”
“哎,來了,客官。您幾位。”
宗禪回頭一看,一大摞的人馬跟在自己身上。幾個不懷好意的大漢,更是用那種看肥羊的眼色打量著自己,特別是那把沒有經(jīng)過特殊處理,連防水油布都沒有包的霸刀,更成了這羣惡漢的豪奪對象。
宗禪嘴角一撇,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坐到了靠窗口處一張寧靜的臺子上,將霸刀放在桌子上,撿了筷子,只等小二拿上酒菜就可開葷了。
他這次一共兩天的時間沒有吃過人做的飯菜了,早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後背。甚至連一貫看不過眼的惡棍,混混,都懶得去教訓(xùn),只等著小二把好吃的送上來,先祭祀了五臟廟再說。
“快點快點,再不上菜。信不信老子燒了你的酒樓。”
其中一桌大漢,在宗禪的旁邊示威地坐了下去。一上來,也不分個先來後到,立即向小二哥耀武揚威地威脅道。
小二哥嚇了一跳,不停地陪著不是,並且下廚房去催促酒食去了。
宗禪仔細(xì)打量起這幾個惡漢之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要不是看他身形挺撥,氣度不凡,加上有霸刀在側(cè)。幾人早已經(jīng)動手。
此時爲(wèi)首的惡漢立即故意揚聲道:“兄弟們你們聽說了吧。最近啊,這南部火州城可能要出大事。”
“噢,大哥,要出什麼大事。你可否與小弟們透露一二。”
前者立即眉飛色舞道:“最近啊,我也是聽說的。我們南部火州城來了一個神秘的高手。聽說,這位高手是天下四大宗師畢丘聰?shù)哪嫱健km然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可是他在江湖上的名頭可不小,聲名直追其師父畢丘聰。你們猜測一下,他是誰?”
“哎呦,老大。這還不清楚。畢丘聰一生只收過四個徒弟。大弟子是人稱道仙姑的謝真萍,使得一手好拂塵。二弟子人叫言恩,刀劍盾牌無所不能。厲害得緊。這張德先本來是排第三,可是他現(xiàn)在叛出師門,被四師弟古裡塔克給追上來,古裡塔克可有號稱沙漠狐狼的美譽。追蹤人的手法,天下有名。只要他想找的人物。就算對方變成了乾屍,也可以找出來。”
“天啊,這等人物出現(xiàn)在我們南部火州城。這回江湖上又要腥風(fēng)血雨了。”
另外一張椅子上的惡漢立即附和道:“我們絡(luò)繹幫專門對付這樣的殺手。老大,想個機會把張德先那小子給幹掉。聽說已經(jīng)有十幾個行會,對他發(fā)出了追殺令了。這可是個發(fā)大財?shù)臋C會啊。”
那爲(wèi)首的惡漢一拍桌子,“說得是啊。正因爲(wèi)如此,所以我們更得小心謹(jǐn)慎地行事。千萬不可讓一些沽名釣譽之輩,混入到我們南部火州城來。你們看,那小子像不像是假扮成張德先的樣子,到我們南部火州城來計野火的。”
幾名大漢立即吃吃笑了起來,不懷好意地向宗禪投以注目禮。
宗禪頭也不轉(zhuǎn)一下,手指那大漢道:“你說的張德先,已經(jīng)死了。你若說我是張德先,那隻證明你的眼神有問題。”
“老大,此人不會是張德先吧。你看他桌子上擺放的,明明是一把刀,而且還是一把寶器。”
“啪。”
那提出建議的屬下立即被這惡漢頭子掌了個嘴巴,再也不敢吱聲。
老大一起身,好傢伙,呼啦啦七八個壯漢,立即全都站了起來。形成一排,威風(fēng)凜凜地朝宗禪包圍過來。
“你說張德先已經(jīng)死了?你說死了就死了?憑什麼。”
“對啊,我們老大在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看你樣子,就是一個病夫,還配一把這麼好的刀,你不配。”
對方說完就要來搶宗禪的霸刀,宗禪卻凝然不動,憑藉對方將刀拿在手上把玩。
“哎呀,好重,媽啊,這刀好邪乎。怎麼拿在手上,我的心就狂跳不停啊。”
叼著牙籤的老大又一巴掌拂了過去,親自搶過宗禪的霸刀,試著要撥出來。
“鏘!”
“鏘!”又響了一記,可是霸刀剛剛被他撥出一點刀鋒來,居然又自動地回縮到刀鞘裡去了。
惡漢頭子怒不可遏,老臉已經(jīng)紅成了紅色。
“老子就不相信了,若大一個南部火州城,老子都可以呼風(fēng)喚雨。居然會奈何不了一把刀。”
“哐。”對方猛地?fù)艹隽税缘叮瑓s因用力過猛,猛地跟蹌跌倒在了酒樓地面上,頓時惹爲(wèi)一陣轟笑。
“笑什麼,再笑,揍死你們,丫的,誰還敢笑。”
三五個大漢將老大扶了起來,爲(wèi)道然的惡漢拍拍,以霸刀架在宗禪的勃子上,喝道:“老子問你話呢。張德先如何就死了?他人頭在哪裡。”
此時小二已經(jīng)將酒菜全都端了上來,宗禪絲毫不將對方架在勃子上的霸刀看作威脅,一揮袖子,淡淡道:“坐下來,喝兩杯。有吃不吃,死時後悔。”
酒倒上,一杯烈酒射入嘴裡,嘖嘖連聲。
宗禪一抹嘴脣,那惡漢立即朝他腦門上拂來。
“啪。”
不知宗禪用了什麼手法,那惡漢居然自己打在自己臉上,左頰立即腫起一個大包。
“孃的,他居然會使邪術(shù),兄弟們上。”
“哎呦,好漢饒命。”
“好漢,好漢,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宗禪兩手抓住四個惡漢,再將另外四個踏入腳下,再將手上勁力一送,八個大漢頓時跌成一團,疊羅漢般堆在地上,爲(wèi)首的大漢被壓得氣都喘不上來,有宗禪在最上面用腳踩住他們,最上邊的大漢根本動彈不得。
“饒你們的命可以,不過得給我放出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宗禪眼神一凌厲,“你還要和我談條件是麼?”
“不敢不敢,小的在也不敢了。好漢爺,你有什麼吩咐,只管說來小的無不照準(zhǔn)。”
宗禪鬆開腳,坐到椅子上去。
地下七滾八滾地站起幾個惡漢,爲(wèi)首的立即堆上笑臉,居然親自爲(wèi)宗禪捶起背來,一臉的諂笑。
“好漢爺,究竟是何事,要我等效勞的。”
宗禪點點頭道:“嗯,絡(luò)繹幫是吧。現(xiàn)在有個發(fā)財?shù)臋C會擺在你們面前。就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利用。”
那絡(luò)繹幫的幫主名叫胡成,本是一地頭蛇,管著十幾條街靠收保護費過日子。
今日卻不成想收到太歲頭上來,不過這麼一號江湖上見慣場面的人物,倒也反應(yīng)得快,打不過對方,立即巴結(jié)對方。變臉之快,讓宗禪都覺得驚訝。
宗禪本想好好收拾一下幾人的,不過南部火州城之行,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再者,這幾人大有利用價值,由他們處入手,應(yīng)該可以很快查到畢丘聰?shù)膸孜坏茏釉诔侵惺颤N地方。
“是的是的,好漢爺請說。”
宗禪問道:“如果神武宗師畢丘聰他的幾個弟子來南部火州城了。你們能不能認(rèn)出他們來。”
“這個當(dāng)然,小的打包票,保證一眼就能認(rèn)出。嘿嘿。”
宗禪滿意地點點頭,再將那絡(luò)繹幫主拉到面前來,在他耳邊耳語一陣。
對方接連點頭,眼神裡滿是興奮。
“好了,發(fā)財?shù)暮檬拢呀?jīng)告訴你們了。在我還有酒興之前,滾吧。”
“好漢爺,小的有一事不明白。”
“快說,說完馬上滾。”
那幫主立即湊近到宗禪的身邊,輕輕地道:“好漢爺是不是最近名動江湖的宗少。”
宗禪眉頭大皺,對方興奮地笑著望向他桌面上擺著的霸刀。
宗禪立即明白了什麼,點點頭道:“此事只你知曉即可,千萬勿要泄露。辦事去吧。”
“哎,得嘞,小的們。給好漢爺辦事去了。”
絡(luò)繹幫衆(zhòng)去後不久,令子傑果然如約摸上門來,找到了宗禪所在的酒樓位置。
宗禪只從他眼神裡,就能看出今次南部火州城之行遇到了麻煩。
“宗少,你面色好像有些不太對。這幾天究竟怎麼了?”
宗禪打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幫令子傑倒了杯酒,舉杯道:“我差一點就死在了蓮娣妖女和霸極宗魔老的手上。”
令子傑關(guān)心地瞥了一眼,堅定地道:“如果你死了。我令子傑誓必要把魔宗掃滅。爲(wèi)你報仇。”
宗禪嘻嘻一笑,舉杯與他一碰,淡淡道:“魔老在五指山上偷襲我。卻不成想魔女蓮娣早已經(jīng)在暗中偷窺。她本想黃雀在後,豈料我早已經(jīng)看穿她的陰謀。在千鈞一髮的機緣利用下,我終於擺脫了這兩大魔宗高手。想想就覺得慶幸。否則無論落以哪一人手裡。最終的結(jié)果都一樣,那就是一個死字。”
令子傑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聽到宗禪口中經(jīng)常掛起一個死字。因爲(wèi)自從在武技的修煉上,要走一條與衆(zhòng)不同的道路開始。他們兩人就註定了與危險和血腥沾邊。
令子傑垂頭以餘光掃了宗禪一眼,“你的傷呢,好利索沒有。”
“還好,張德先最後那一劍,我始終弄不明白,爲(wèi)何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以我體內(nèi)先天具足的療傷勁力,加上後天修煉得來的內(nèi)息,居然治不好這一刀所留下的內(nèi)外傷。後來,在與蓮娣妖女對峙的時候。我豁然開朗,終於也我窺視到了這其中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