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打賞和投票的朋友們。
---
張五金到自己臥室裡,點了枝煙,想打個電話,卻又放下了。
不急,等著,這個牌,要石英鋒自己揭開,纔有意思。
到近傍黑時分,石英鋒纔出來,她換了身衣服,洗了澡,頭髮鬆鬆的垂在肩頭。
“出去吃飯吧,嚐嚐法國菜的味道。”
她帶了個小挎包,與衣服很配,這是個很會穿衣服的女人。
出門的時候,她又挽著了張五金的胳膊。
出了酒店,過了一條街,到另一條街口,拐角處突然衝出來一輛小車,對著張五金兩個就直撞過來。
這車拐得太突然了,石英鋒眼珠子剎時瞪圓,完全傻在了那裡。
不能說她遇事慌亂,因爲距離實在太近,車速又實在太快,又是突然拐出來的,正常人,基本上是躲不開的。
不過張五金從來都不是正常人。
他看了一眼,手伸出來,摟著了石英鋒的腰,然後腳一擡,踩在了車前蓋上,再一擡腳,到了車頂,第三腳,到了車後蓋上,第四腳就落地了。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自然,神情是那麼的輕鬆,彷彿不是踩過疾駛的車頂,而是踩在超市的自動電梯上。
關健是,他還摟著石英鋒,石英鋒個子高挑,雖然不胖,可也有一百零幾斤啊。
他摟在手裡,卻就象胳膊上搭著一件長風衣一樣。
石英鋒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晴,看看自己,看看張五金,再回頭看看那輛車子,雙腿一軟,癱在了張五金懷裡。
事過了,她反而嚇癱了。
“沒事了。”
張五金雲淡風輕,輕撫她的背:“那傢伙可能吸了毒,或者是個酒鬼。”
石英鋒搖搖頭,好半天才有力氣自己站穩,突然抱住張五金,死命的吻在他脣上。
“謝謝你。”
好半天,脣分,她微喘著道謝:“你真是一個奇蹟。”
“主要是鞋好吧。”張五金微微一笑,擡腳:“報喜鳥的哦。”
石英鋒這次卻沒有笑,只是幽幽的看著他,然後再又擁著他,深深長吻。
張五金能感覺到,這一次的吻,她用了心,她的小舌頭在他的嘴裡纏綿緋惻,就如即將分開的戀人,是那般的難捨難分。
就在街邊找了家餐館,吃了飯,石英鋒平時總是掌握主動,話比較多,但今天她卻很少說話,只是偶爾與張五金對視,然後舉杯。
她酒量很好,連喝了好幾杯紅酒,酒色上臉,眼眸便顯得更加幽深。
張五金也不說話,他其實話多的,很會逗女人,尤其是美女,但在石英鋒面前,他一直裝憨。
他等著石英鋒開口。
女人要自己開口,纔有意思,就如她們的身體,強行打開,就總是少一點韻味。
吃了飯,兩個人慢慢的踱回酒店,到酒店門口,石英鋒道:“你先回房,我去買點東西。”
說到這裡,她臉上微帶一點羞意:“女人用的,你不許問。”
張五金笑笑,看著石英鋒在街邊打了個車,心中微微嘆氣。
石英鋒裝得很好,可她的氣機暴露了她的內心,她的氣機慌亂,明顯是在撒謊。
“她想做什麼?不會是去找人接頭吧,販毒應該不會,難道是地下黨?”
張五金腦洞大開,莫怪,他的想象力,也就這樣了。
張五金回房呆了一個多小時,石英鋒打電話來了:“我有點事,今晚上不回來了,明天可能也不回來,如果一週還沒回來,你就先回去吧,走時把我的包帶回去。”
張五金有些失望,他本來想著,呆會石英鋒回來,可能會打開她的身子,然後,在給他弄好了以後,會打開她的心,會有些話跟他說。
現在看來,石英鋒只是暫時的感動,剎那的溫情過後,她又恢復了冷靜和理智。
張五金呆了一個星期,石英鋒一直沒有回來,也沒再打電話,張五金撥打石英鋒的電話,卻提示關機。
“看來是不會回來了。”
張五金已經隱隱覺得有些不好了。
到石英鋒房裡,石英鋒留下一個拉桿提箱,張五金提了一下,很輕,這有些怪,他試著打開,密碼鎖沒有加密碼,一下就開了。
提箱裡有幾件簡單的衣服,上蓋的網兜裡,有一封信,寫著張五金啓。
張五金打開信,裡面是一封離婚協議書,還有一張銀行卡,應該是說好的那十萬塊錢。
這下張五金明白了。
什麼強勢人物逼婚,要借假婚來掩護,果然是個騙局,石英鋒是借假婚,逃離中國。
“她到底是什麼人?幹了什麼?還要費這麼大力氣,借一個假婚姻來做掩護?”
張五金百思不得其解。
石英鋒肯定不是特工,因爲鬼剃頭的案子,尚銳他們查過大成公司的人,如果石英鋒是特工,不可能不引起國安的注意。
可如果石英鋒不是特工,她逃離大陸做什麼,而且還這麼大費周章的。
“難道她是貪官,這麼做,是爲了迷惑紀委?可也沒聽說紀委要查她啊?再說她也不是大成公司的核心,她只是個公關經理。”
張五金左思右想,始終想不出原因,不過隨即就不想了,他早就知道了,相對於石英鋒這一類人,他的腦子太簡單了,還是回去讓尚銳傷腦筋去吧。
“要是尚老三也想不清楚,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也不虧。”
他是這麼想的。
小木匠的腦袋,真的很簡單。
帶了石英鋒的箱包回去,找到尚銳,尚銳也愣了一下,不過他的反應就比張五金快多了,道:“我立刻把情況反饋到市委,估計是經濟犯罪。”
“她好象只是個公關經理啊,她想貪也沒人送吧。”張五金疑惑。
“你這腦袋。”尚銳搖頭:“她想貪沒人送,別人想貪,她去送行不行?多少罪惡,在中間搭橋的都是美女,你知不知道。”
“噢。”
張五金恍然大悟,拍腦袋:“我到是鑽牛角尖了,那你們可以通緝啊,把她抓回來。”
“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怎麼抓?”尚銳搖頭,眉頭皺著,他想的顯然要比張五金想的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