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現在怎麼辦?”
吳昕遠真的有些想打人的衝動,要是秦夢寒小一點,她十九一頓巴掌就上去了。
“老闆,那個。”
她看一眼店老闆,卻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
讓她微有些訝異的是,店老闆還是站在那裡不動,說是氣瘋了或者嚇傻了吧,也沒有,臉上甚至還帶著笑,不過這笑眼更多是的停留在秦夢寒臉上。
在店老闆看來,吳昕遠幾個的反應很正常,但秦夢寒的反應卻很不正常,他就等著秦夢寒的後手,不必著急,反正又跑不了。
而秦夢寒的後手似乎出來了。
秦夢寒轉臉看向一邊的陳遠哲:“那個---陳---你剛纔說認識的老闆不少,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得,她甚至連陳遠哲的名字都沒記住。
不過陳遠哲剛剛一通吹,認識這個認識那個,她到是聽進了一點點。
“啊。”
聽到她這話,陳遠哲從呆愣中清醒過來,不過隨即又傻了。
幫她想辦法?
開什麼玩笑?這是一百萬呢,可不是一百塊。
不過看到秦夢寒那美得沒有半分煙火氣的臉龐,陳遠哲卻生不出拒絕之心,愣了一下,道:“啊,那個,我想想辦法。”
“死丫頭,你說什麼呢。”吳昕遠到是罵了起來。
吳曉荷則在邊上眨巴眨巴眼晴,她也發覺了不對。
這可是一百萬呢,怎麼能隨便叫人幫著想辦法。
這即不合人情,也不合秦夢寒的性子。
她先前可是傲到了天上,這會兒突然就求人了,明顯不對嘛,而且秦夢寒的樣子,也沒有半點低聲下氣的神情。
“這丫頭在搞什麼鬼?”
可想想又不對,這是一百萬,拿一百萬來搞鬼,這得是個什麼鬼啊。
“我---我打個電話問問。”
陳遠哲到沒想那麼多,這也正常,對上秦夢寒的眸子,任何男人腦子都會有些短路。
他掏出手機,走到店外打電話。
在店子裡,對著秦夢寒眼眸,他腦子不轉,到店外,風一吹,到是清醒了幾分。
事實上他不是什麼菜鳥,長得好工作好家世好,從高中起就開始玩女人,雖然不過二十五六,玩過的女人,十個指頭都已經數不過來了,也算是江湖老鳥,可不是什麼傻瓜。
不過還是有些拿不準,想了想,一個電話撥給了自己的死黨,沒說是自己的事,只舉了個例子。
“一男一女相親,女孩子說要買禮物,到一家古玩店,失手打碎了一件價值百萬的古董,然後讓男孩子幫著想辦法,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仙人跳唄。”死黨很有佛祖的慧眼,直指心性:“什麼一百萬,說不定就是一百塊,蒙傻鳥唄。”
說完補一句:“哥們,你不會就是那隻傻鳥吧?”
“你纔是那隻傻鳥呢。”陳遠哲回罵一句,果斷掛了電話,回頭看了眼店中,呸了一口:“傻逼,想蒙哥哥我,自己玩吧。”
上了自己的車,頭也不回的開走了。
吳曉荷注意著外面,眼見陳遠哲車子開了出去,要說去拿錢,也要先打聲招呼啊,而且陳遠哲也不可能那麼多錢,一百萬呢。
難道是開溜?
她還是不死心,撥陳遠哲的手機,響了二聲,隨後是忙音,再撥,關機了。
“怎麼樣?”
吳昕遠走過來。
“跑了。”吳曉荷苦笑:“嚇跑了。”
“這個死丫頭。”吳昕遠沒指責陳遠哲,卻罵起了秦夢寒。
也是啊,一百萬呢,不跑的纔是傻子,有什麼理由指責人家啊。
而讓她更氣的是,秦夢寒不但一點不擔心,居然還在櫃檯前的高腳凳上坐了下來。
吳昕遠真惱了,道:“你打算在這裡坐一天啊?”
“腳好酥。”秦夢寒居然給她一個笑臉:“那姓陳的溜了?”
“你以爲人家是傻子啊。”吳昕遠氣哼哼。
秦夢寒咯咯笑了起來,看一眼吳曉荷,道:“先前可是吹得天上地下獨他一個了。”
吳曉荷總覺得她神情有些怪,卻又不知道怪在哪裡,嗔道:“虧你還笑得出來。”
她還發現一個怪的,店老闆一直站在那裡不動,臉上還笑瞇瞇的,看大戲一樣。
“這店老闆不是發花癡了吧。”她心中暗想。
吳昕遠惱是惱,罵是罵,但秦夢寒是女兒她是媽,親生的呢,還是掏出手機,想自己打,卻又遞給秦夢寒:“你給你馬叔打電話,叫聲爸。”
秦夢寒不接手機,卻咯咯咯的笑:“把馬叔當傻子啊。”
“死丫頭你。”吳昕遠作勢揚手。
秦夢寒更笑得花枝亂顫,道:“我有手機,還是我自己叫個傻子來付帳吧。”
撥了張五金電話。
“五金,我把人家古董打了,怎麼辦嘛---在古玩街這邊,你問就知道。”
語氣嬌得能滴出水來。
店老闆一直不動,聽到秦夢寒這嬌滴滴的話,暗暗點頭:“正主兒要出來了,嘿嘿,到要看是什麼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