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菲哼哼兩聲:“想不想知道我跟敏敏的關係?”
“想。”張五金點頭。
聶菲卻把下巴微擡了一下:“你去問敏敏。”
張五金再次吃憋。
看著捂嘴吃吃而笑的聶菲,這一刻,他徹底改變了對聶菲的看法。
她的疏淡,果然就是拿的架子,性子裡其實有爽朗明快的一面,甚至兒有些潑辣。
這一點上,秦夢寒其實也差不多,秦夢寒對一般的男人,冷到要死,讓她媽媽小姨都看不慣,但在張五金面前,卻是一團烈火。
不過想想也是,當日張五金打敗胡海龍,控制鬼吹燈一門,聶菲求情,張五金要她脫衣服走三圈,她居然真的脫衣服,骨子裡也是有股子狠勁的。
車開回市區,送聶菲進了賓館,張五金租車回來,到家,本來想回家睡了,雖然這天月亮出來得早,也差不多十二點了呢,但心中突然一動,又摸到黃敏這邊來,二樓果然還亮著燈。
跳牆進去,上得窗臺一看,黃敏果然還倚坐在牀上看書,顯然是在等他。
“這傻女子。”
張五金暗暗搖頭,叫了一聲:“敏敏。”
跳窗進去。
黃敏立刻擡頭,驚喜的道:“回來了。”
下牀迎上來。
張五金摟著她,道:“怎麼還不睡,明天還要上班。”
“等你嘛。”黃敏對他嬌嬌的笑,勾著他脖子,睡衣雖然是長袖,但比較寬鬆,這一伸手,褪下去,露出兩條手臂,如軟玉一般。
“我要你抱著我睡。”
軟軟的人,軟軟的話,張五金心也一下就軟了,卻故意在她屁股上打了板:“嬌。”
黃敏吃吃笑:“就要。”
“好了。”張五金再拍一板:“我洗個澡,睡了。”
他很喜歡打女人的屁股,尤其是穿著睡衣的時候,有一種特別的手感,很爽。
張五金洗澡出來,黃敏卻沒在牀上,而是端了一碗麪條兩個煎蛋上來。
雞蛋應該先就煎好的,放微波爐裡,金黃的邊,不老不嫩,看得出煎得很用心。
麪條放了紅辣椒,蔥,還有滷牛肉,正是張五金愛吃的。
青青白白,加上紅辣椒的紅,顏色鮮明,一看就讓人有胃口,也可以看出裡面濃濃的情意。
“剛好餓了。”張五金搓手:“你不吃一點嗎?”
夾一點雞蛋:“來。”
黃敏便張開嘴,美美的讓他喂,衝他吃吃的笑。
張五金想到件事,道:“敏敏,你認識聶菲嗎?”
“聶菲?”黃敏愣了一下:“哪個聶菲,京裡那個,聶部長的侄女?”
“應該就是吧。”
“認識啊。”黃敏點頭:“你認識她啊?”
“打過兩次交道。”張五金道:“你們關係怎麼樣?熟不熟?”
“熟啊。”黃敏笑:“我們是校友,不過我比她高一屆。”
說著,突然咯咯笑了起來。
“怎麼了?”張五金饒有興趣:“什麼事好笑。”
黃敏雙手合在一起,歪託著下巴,很可愛的表情:“你不知道,我差點成了她堂嫂。”
“哦。”有八卦啊,張五金來了興致。
“當時她堂哥,也就是聶部長的兒子追我,我不理他,他就扯了菲菲來幫忙,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張五金捧哏。
黃敏咯咯笑:“結果她跟我成了好朋友,卻說他堂哥不是玩意,初中起就開始玩女人,讓我不要理他。”
“這樣?”張五金笑:“他堂哥可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就是。”黃敏笑得歡暢,不過慢慢的有些黯然:“其實古華也是菲菲介紹給我的,古華是菲菲的追求者,但菲菲本身是個傲的,古華也傲,她就討厭,但覺得古華人還不錯,挺有才的,家世也好,就介紹給了我,只是。”
她搖搖頭,不想說了,張五金點點頭,道:“對了,古華現在在做什麼?”
“在忙著當爸爸吧。”黃敏苦笑了一下:“他香港的情婦給他生了個兒子,加拿大的情婦好象也要生了。”
她搖搖頭:“上次我回京,他抱了兒子回去,要離婚,爺爺沒答應,說等他死了再說,古華髮脾氣,都沒住一夜,帶著兒子就走了,把爺爺氣病了,爺爺讓我跟著去----。”
她說到這裡,不說了,表情哀苦,張五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好抓著她手。
“不說他。”黃敏甩甩頭:“你怎麼突然問起菲菲來了啊。”
眼眸子一亮:“這死丫頭不會來祟北了吧,要是來祟北不找我,看我收拾不死她。”
“咦。”張五金笑:“我們黃縣長,蠻霸氣的嘛。”
“那是。”黃敏雙手叉腰,隨即又咯咯笑了。
她沒戴胸罩,睡衣前襟帶蕾絲的,但還是比較透,這麼一叉腰挺胸,顫巍巍的,大是可觀。
“她真的來了啊?”她笑問。
“是。”張五金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她入了奇門,先前那猴子,就是她師弟養的,找我去呢。”
“真的啊,那死丫頭。”黃敏便咬牙:“她看上去斯斯文文甚至有些淡泊,其實最愛胡思亂想,從小想做女俠呢,神經的。”
“原來這樣。”張五金點頭。
“她來做什麼啊,又半夜三更找你的。”
黃敏好奇。
“一點江湖中的事,對了敏敏,祟北經濟,有突破口了,祟北的黃龍洞,洞中有洞,是個大寶貝呢。”
就把黃龍洞裡有湖有龍的事說了,黃敏又驚又喜又奇:“真的有龍。”
“假的。”張五金搖頭:“那龍不是真龍,只是氣場因光而形成的影像。”
“光的影像。”黃敏不太明白:“象電影一樣嗎?”
“差不多一個意思吧。”張五金想了想:“大自然其實有好多這樣的,最簡單的,例如彩虹,複雜一些的,海市蜃樓,還有什麼天上突然兩個太陽啊,峨眉山的金頂佛光啊,多了。”
“哦。”他這麼一舉例,黃敏到是明白了。
不過還是有些疑惑:“但是出來一條龍,太神奇了吧,很象嗎?大自然還真是鬼斧神工呢。”
張五金到是笑了,捏一下她白白的小鼻子:“懷疑就直說嘛,繞著彎子。”
黃敏便吃吃笑,這個樣子,很萌。
這就是她與秋雨的區別,秋雨是草根女子,而黃敏本身出身不錯,又嫁到古家,眼光識見都要高上不止一截,說話做事什麼的,一些細節方面,就顯示出一般女子不具備的素質。
當然,她本身也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子。
但有一點好,她不亂用心機,不象曾媚娘李玉嬌幾個,那幾個女人,只要有個平臺,就能禍亂天下,是真正的紅顏禍水。
黃敏質樸自恃,這一點上,又跟秋雨很象。
“你聽說過九龍杯嗎?”
“九龍杯?”黃敏點頭:“聽說過啊,說是一隻玉杯,看著沒什麼特別的,可只要倒上酒,杯中就有九條龍盤旋,乾隆皇帝特別喜歡,有說給盜走了,也有說帶走棺材裡了。”
“皇帝的東西,哪有那麼好盜的。”張五金冷笑一聲:“帶棺材裡了唄,中國的好多好東西,都在死人棺材裡。”
他搖搖頭,道:“你可以把黃龍洞那個湖,看成一個大的九龍杯,湖底,應該有雕塑,估計是一張石牀,雕了一條龍。”
“這樣啊,真神奇。”黃敏這下真個信了:“不過一般人不明白吧。”
“是。”張五金點頭:“所以可以開發做旅遊項目,洞子也漂亮,也大,完全可以開發出來,然後用這個來帶動祟北經濟。”
“真好。”黃敏撫掌。
這時面也吃完了,張五金洗手洗臉,黃敏收了碗筷上來,臉色卻有些古怪,紅紅的。
“怎麼了。”
張五金靠在牀頭,黃敏卻沒鑽到他懷裡來,而是站在牀邊,看著他道:“你剛纔說,菲菲讓他師弟的小猴子來我這裡找你?”
“是啊。”張五金點頭。
“那。”黃敏臉紅如火:“菲菲不是知道你我的事了?”
“應該是。”先前還懷疑,這時張五金也確定了。
“呀。”黃敏一下捂住臉。
“怎麼了?”張五金笑著伸手,把她抱到懷裡。
她身子軟軟的,帶著淡淡的香氣,不過與聶菲身上的不同,聶菲的更清遠,而黃敏的,要濃一點,讓人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好沒臉。”
黃敏雙手捂著臉,整個腦袋都鑽進了張五金懷裡。
張五金到是笑了,這是她與秋雨最相同的一點,都特別害羞,特別在意別人的看法。
真正的傳統型的女子。
而張五金最喜歡的,就是她們害羞時的樣子。
“知道就知道,有什麼關係?”張五金笑:“她總不會到處去說吧?”
“那到不會,她不是這樣的人。”黃敏搖頭:“她性子內野外淡,不喜歡八卦的。”
“那你擔心什麼?”
“不是擔心。”
黃敏把臉貼在他臉上,居然微微的有些發燙:“就是覺得我這樣,給她知道了,好沒臉拉。”
“那有什麼關係?”張五金笑。
“嗯。”黃敏扭著身子撒嬌,過了一會兒,似乎想通了,咬牙,紅著臉道:“找情人就找情人,她要敢笑我,我就收拾她。” ?тт kǎ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