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百合子就是這樣,謝思齊就一句話,什麼都沒說呢,南田百合子就自掛東南枝了。
所以說迷信這個東西,很多人信,不是它真,只是很多人都喜歡胡思亂想,自己把自己掛鉤上了。
不過也是啊,都想著去算命了,就是已經(jīng)胡思亂想了啊,然後算命先生再借勢一引,能不上鉤嗎?
但謝思齊也不會全然否定,搖頭:“靈感是有的,不過呢。”
他說著住嘴,又去牆上的畫作上掃了一遍。
這個時候,不要全盤否定,你要給人全盤否定了,人家說不定就起疑了,每個人都是自我的啊,所以要留一線,關(guān)健是那個轉(zhuǎn)折。
“不過呢。”謝思齊加重語氣:“我感覺中,有幾幅畫上,有一些氣息,不是很多,例如這幅,還有這幅。”
指導(dǎo)謝思齊的美術(shù)老師雖然是二把刀,多少也還有點(diǎn)水平的,謝思齊畫符也畫了這麼多年嘛,眼光還是有一點(diǎn)的,他指出的幾幅,剛好是南田百合子的得意之作。
如果謝思齊亂指一氣,南田百合子說不定有點(diǎn)疑心,指出的,剛好是那幾幅南田百合子自認(rèn)靈感上身的畫作,她就驚到了,腦中自動腦補(bǔ):難道不是靈感上身,而是鬼上身了?
“你是說---?”
她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了,身子也靠得謝思齊更緊,似乎還有些發(fā)抖。
冷傲高貴的夫人,嚇成了小綿羊,手靠著綿軟,謝思齊心裡,有一種黑暗的快感。
謝思齊這時候卻突然笑了。
“思齊君?”
南田百合子不知道謝思齊笑什麼。
“夫人,其實(shí)吧。”謝思齊笑容更燦爛了:“我覺得啊,這位神道,其實(shí)是一位風(fēng)雅之士。”
“誒?”
南田百合子眼裡顯出迷茫。
“它應(yīng)該是這老屋裡的東西,但是呢。”謝思齊轉(zhuǎn)過頭,一面貪濫的近距離欣賞南田百合子精緻的臉蛋,一面解釋:“它之所以出來,我到是覺得,它可能就是受了夫人你的引誘。”
“啊?”
這話到底是好還是差啊?南田百合子完全凌亂了,紅脣微微張開,配上很具有萌意的眼神,那一剎,謝思齊心中真是重重的跳了一下,似乎心臟要從心腔子裡跳出來一般。
真是個美人啊,還是高貴的社長夫人!太讓人有蹂躪她的衝動了。
強(qiáng)自壓住,道:“夫人有沒有覺得,有些時候,畫作完成,然後你自己也覺得心情特別舒暢,也似乎更加美麗了呢?”
“啊?”南田百合子想了想,點(diǎn)頭:“有的啊。”
女人嘛,誇她漂亮,她總是開心的,不過她立刻想到了別的事:“你是說,它---它---那些時候在我身---身邊?”
自動腦補(bǔ),所有街頭的神棍,最愛的就是這一類顧客。
“可以這麼說。”
謝思齊果斷點(diǎn)頭,這自己送上來的順風(fēng)船若還不會搭,他也就白在街頭打混這幾年了。
“呀。”
南田百合子嚇得一聲驚叫,手一伸,緊緊的抱著了謝思齊胳膊。
謝思齊手臂先前還只碰著了團(tuán)綿軟,這會兒就徹底的陷身溫柔鄉(xiāng)了。
“夫人不要怕。”
這個時候,謝思齊就要哄著她,真要嚇得一驚一詐,可又不好玩了,就如上鉤的魚兒,若是死命的掙扎,說不定就掙脫了,這個時候,就要悠著點(diǎn)兒。
“我有個感覺啊,它是被夫人的美麗還有才華吸引的,所以。”
他故意停了一下:“它應(yīng)該不會傷害夫人。”
“誒?”
這話又讓南田百合子迷惑了,對自己的美貌,當(dāng)然,還有才華,她一直是很自傲,但是,難道邪物也爲(wèi)她所頃倒嗎?
“你是說---真的嗎?”
“我不是太敢確定。”
謝思齊手中的線,一鬆一緊的。
“但我們可以推論一下。”謝思齊舉例:“社長因爲(wèi)受了它的驚憂,所以就病了,而且在生病之前,也明顯精力不如以前,是吧。”
“是。”南田百合子點(diǎn)頭確認(rèn):“我剛認(rèn)識社長的時候,他還是顯得很年輕的。”
這傻女人,謝思齊暗笑,巖井秀夫早幾年五十多,精力當(dāng)然還可以,但給你這樣的妖精纏得幾年,肯定是一年不如一年啊。
謝思齊當(dāng)然不揭破,道:“社長精力明顯衰退,但是夫人你呢,你覺得,你現(xiàn)在是比以前漂亮了呢,還是不如以前?”
“那個。”南田百合子不由自主的摸摸自己的臉:“我也不知道哎,不過,他們都說,我越來越漂亮了。”
自戀的女人,肯定是這樣的啊,難道會認(rèn)爲(wèi)自己變醜了?不可能嘛,至於旁人,她是社長夫人,別人當(dāng)然要哄著她。
所以算命先生這些話裡,往往都帶著陷阱,但一般人想不到,只會往坑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