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充分,手法又熟練之極,巖井秀夫三個人六隻眼晴,雖然一隻只瞪得跟燈泡一樣,卻全都沒有看出來。
當然,即便看出來了,謝思齊也是有說辭的,可以直說這是固本培元的靈藥,千金難得的,到時反而可以多要錢。
很多人有兩張嘴,一是官員,二是算命先生,絕對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隨風八面倒,見錢四門開。
巖井秀夫睡著了,謝思齊幾個就退出來,南田百合子卻有些擔心,問謝思齊道:“社長沒人守著,剛纔那個東西,它---會不會回來---?!?
信得實了。
“沒事?!敝x思齊搖頭:“夫人不要擔心,社長戴了我那道符,邪物不敢靠近的?!?
“真的???”南田百合子又驚又喜:“那思齊君能不能也給我一道符???”
居然自己要符,太好了,謝思齊心中暗喜,卻搖了搖頭,道:“剛那個東西溜得太快,我沒看清楚,所以最好等晚上,看清楚了,然後針對性的給夫人一道符,就可以確保無事。”
魚兒咬一下就起桿,往往釣不上,吊一吊,就咬實了。
“哦?!蹦咸锇俸献铀坪跤悬c兒失望:“那就拜託思齊君了,希望晚上能把它找出來。”
她說話的時候,手壓著胸口,衣服壓下去,便顯得峰巒突起,謝思齊瞟了一眼,暗叫:“不愧是高貴的夫人,果然美妙有型啊?!?
到下面客廳,知道謝思齊喜歡喝茶,南田百合子特地泡了茶來,然後聊起那個怪物的事,上一次來的冷漠,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不住的問東問西。
在這一刻,她只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女人而已,而謝思齊明顯是她求援的對象,當然是熱情百倍。
美人就是美人,一站一坐,一顰一笑,各有風姿,聲音也非常好聽,哪怕什麼也不做,就是跟她聊天,也是一種極大的亨受。
謝思齊的野心當然不止是跟她聊天,不過面子上絕不表現出來。
王一雄也很好奇,他本來是半信半疑的,但謝思齊演了這一出,到讓他信了八九分,心中暗想:“想不到思齊跟七叔公,還真是學了點本事,這個東西,幾千年來有人信,果然不是假的。”
其實說到迷信,日本人比中國人一點都不差,很多地方甚至還要超過幾分,不但寺廟裡香火旺盛,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原始祟拜,所以巖井秀夫南田百合子信得實,王一雄由不信轉爲相信,也不奇怪,因爲本身日本就有這樣的氛圍。
南田百合子放下冷傲,謝思齊嘴上又來得,他街頭算命的人,見得多,聽得多,各種稀奇古怪的事,都知道一磷半爪的,東拉西扯,沒多會就哄得南田百合子嬌笑個不了,就王一雄有時也聽得哈哈大笑。
聊了半個上午,巖井秀夫睡一覺醒來了,果然覺得精神好了許多,甚至比病前還要好了三分,謝思齊的那道安神符,還是有一定用處的,當然,主要還是心理作用。
“思齊君,多謝了。”
南田百合子準備了酒菜,巖井秀夫給謝思齊敬酒。
“不敢當?!敝x思齊舉杯回敬。
酒席間,說到先前那邪物的事,謝思齊道:“可能是老屋中有個什麼不好的東西,不過社長不要擔心,晚間我看一看,把那個東西抓住或者驅走,社長再供一道符,自然就不會有事了?!?
親眼目睹了怪異,加上巖井秀夫精神復原,都證明謝思齊確有手段,所以這會兒的巖井秀夫對謝思齊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都說人老成精,其實老人更迷信,而且老人一旦信了,那就信得實信得死,那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
當然,這會兒也沒人拉他,不但南田百合子相信謝思齊,便是王一雄也差不多完全相信了。
南田百合子怕鬼,巖井秀夫也怕,雖然是白天,可剛纔不是大白天見鬼嗎?那綠光,親眼見著還沒那麼可怕,事後給謝思齊半真半假的一解說,恐怖性反而增大了十倍,所以吃完飯,南田百合子仍舊不肯放謝思齊兩個走。
當然,主要是不放謝思齊走,至於王一雄,愛去哪去哪。
巖井秀夫借勢就讓王一雄兩個留下,閒扯著,巖井秀夫老年人了,又喝了一點酒,加上胸前的安神符一直在起作用,不久就有些眼神迷糊了。
巖井秀夫去睡覺,王一雄還有事,先回公司,至於謝思齊,南田百合子堅決不讓他走。
謝思齊當然就勉爲其難留下來。
“聽說夫人是畫家呢,真了不起,我可以參觀你的畫作嗎?”
謝思齊彬彬有禮的提出了要求。
“思齊君也喜歡繪畫嗎?太好了?!?
南田百合子很開心:“請稍等?!?
謝思齊還以爲她要做什麼準備呢,結果是換了一身衣服,才引謝思齊去畫室。
先前是家居裝,寬鬆隨意,這會兒上身換了一件紫色的中長款針織衫,裡面是白色的小領子襯衣,下身同色的長褲,一根紫色的腰帶,不但勒得小腰一束,更襯出她修長的美腿,讓她整個人顯得婷婷玉立。
而紫色的長衫,在清雅中又給她一種高貴的感覺。
只是換了身衣服,她整體氣質就上升了一層,先前只是一個柔美的家庭主婦,這會兒,卻成了一個氣質高雅的女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