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井秀夫也上來了,聽到謝思齊的誇讚,再看著金色陽光中的南田百合子,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下午的南田百合子,似乎特別的嬌豔。
擁有這樣的妻子,他心中自然也非常驕傲。
不過他當然還是要誇讚一下謝思齊。
“思齊君畫得不錯,辛苦了?!?
“社長客氣了?!?
謝思齊很謙遜的回禮。
好象確實是有些辛苦啊,高貴優雅的夫人,很激烈呢。
吃了晚飯,月亮慢慢的升起來,謝思齊帶了巖井秀夫等人到後面的院子裡。
巖井秀夫身爲一家公司的老闆,還是有一點實力的,屋後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雖然跟謝思齊小洋樓的院子不能比,但在日本,尤其是東京,有這麼一個院子,那就相當不錯了。
只說中國人愛排場,講面子,其實這一點上,日本人比中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日本人是這世界上,最講面子的民族。
但沒有辦法,東京地價太貴了,巖井秀夫實在沒有謝思齊七叔的豪氣,敢起那麼大的屋子。
貴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最要命的問題,房產稅,說是永久產權,但每年都要交稅,如果死前一年交不起稅,那麼,政府會很客氣的讓你到屋子外面去死,屋子要拍賣,以抵稅款。
所以中國大媽悠閒的跳廣場舞成爲一大公害,而日本老爺爺很多卻在辛苦的工作,沒辦法啊,可以少吃,可以少窮,但你不能住在露天吧,要住屋子,就不能少稅。
而越大的房子,稅就越高,巖井秀夫哪敢起大的,萬一老了公司不行了呢?
日本人普遍是這種想法,所以日本的一戶建普遍是小戶型,院子也只能小小的,很多人家還沒有呢。
院子佈置得很雅緻,有一架葡萄,搭成棚子,放了一個鞦韆架,另一邊的角落裡,有一塊石頭,大約有半個人高,奇形怪狀。
一看到這塊石頭,謝思齊眼晴一亮。
巖井秀夫眼晴緊跟著他,立刻介紹:“這塊假山石,是原來院子裡就有的,我覺得挺好看,一直沒有挪動。”
“呀,不會是這塊石頭成精吧。”南田百合子叫了起來:“我看好多小說裡面,石頭都是會成精的,尤其是長得古怪的石頭?!?
巖井秀夫便有些怵然,王一雄也眼光炯炯的盯著石頭看。
謝思齊要的就是他們這個心理,這世上,從來都是人嚇人,自己嚇自己,他們要自掛東南枝,到省得謝思齊廢話。
他也不吱聲,左手在腹前捏個訣,右手掐個劍指,指著那塊石頭,一臉嚴肅,走到前面,往左走三步,再往右走三步,忽地一聲暴喝:“咄。”
他是背對著巖井秀夫三個的,喝聲一起,藏在腹前的左手食指同時一彈,指間藏著磷呢,疾彈出去,遇風自燃,立時就形成一道綠色的火苗,從石頭處往外斜竄。
“呀?!?
看到綠光,南田百合子尖叫出聲,巖井秀夫口中也發出嗬嗬的呼聲。
“哪裡走?!?
在她的尖叫聲中,謝思齊右手伸出,照著綠光就抓。
巖井秀夫幾個的眼裡,那綠光一閃而逝,似乎是給謝思齊抓到了,又似乎是逃走了。
正自驚疑,卻見謝思齊往石頭另一面急跨一步,隨著他步子,又是一道綠光閃出,遠遠的從石頭邊逃開去。
“疾?!?
謝思齊口中發著怪音,大步追出,到了花木形成的籬笆牆邊上,又是一道綠光閃出,卻遠遠的射到了籬笆牆外面,謝思齊一爪抓出,明顯只撈到一點尾巴。
謝思齊手中突然就多了一道符,往外一丟,那符無火自燃,在綠化牆上燒成灰燼。
謝思齊站在牆邊,好一會兒才吁了口氣。
巖井秀夫幾個看得目瞪口呆,幾乎忘了呼吸,白天的綠光沒看清楚,晚上可就看得太清楚了,碧綠的一線,一閃就逝,在空中扭動,姿勢詭異,迅快絕倫,實在是驚心動魄。
見謝思齊吁氣回身,王一雄忍不住問:“思齊,抓住了沒有,是什麼東西?”
“是石頭怪嗎?”南田百合子也問。
“夫人是對的。”謝思齊點頭:“石中有竅,吸天地之氣,久而爲魅,尚未成精?!?
“果然是這樣啊。”南田百合子手指著石頭上的幾個竅穴:“我一直覺得這些孔穴裡不對頭,有些陰側側的。”
巖井秀夫卻是另一種擔心:“思齊君,這個邪物它是跑掉了嗎?”
“跑掉了?!敝x思齊裝出有些慚愧的樣子:“它白天受了驚,有了警覺,我不及封符,它就跑了出來,我沒能截住它,只是擊傷了它。”
“呀。”南田百合子驚叫一聲,手捧著胸口:“它還會回來嗎?”
“聲音很好聽。”
謝思齊回想著下午某些時候的叫聲,搖搖頭:“夫人不必擔心,這石魅已給我擊傷,不敢再回來了,而且我可以在石頭上畫一道符,如此,不但石魅不敢再回來,其它邪物也不會再以石竅爲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