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了很多人嗎?是不是來了一支艦隊,蘇聯又恢復了嗎?我就知道,偉大的蘇維埃,永遠也不會倒下,俄羅斯必會重回黨的懷抱----。”
她的聲音在顫抖,就象老電影裡:大部隊上來了嗎?
一個感覺。
張五金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只道:“組織上讓我來營救你,什麼都別問,跟著我走就行了。”
“是。”揚科金娃立刻脆聲答應,還有一個挺胸並腿的動作,當年受過的訓練,看來已深入她的骨髓。
其實謝紅螢也有,她只要一凝神挺胸,那種軍人的氣質,便撲面而來。
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精英啊。
本來米切爾的安排,張五金救了揚科金娃,立刻給莎莎打電話,莎莎會上報米切爾,米切爾安排人來接。
但張五金可不願步步跟著米切爾走,他沒有給莎莎打電話,而是走進了美軍軍營。
軍營中,有一架黑鷹直升機,張五金檢查了一下油量,讓揚科金娃上機。
揚科金娃跟著張五金進軍營的時候,步子還有些遲緩。
逃跑,往軍營裡跑?這是作死?
可眼見昔日喧鬧的軍營,居然一片死寂,張五金上機檢查,旁若無人,頓時就讓她無比佩服,眼中再次流露出激動的神色。
她明擺著一肚子的話,不過強忍著沒有問出來,受過嚴格訓練的燕子,果然有著超強的紀律性和服從性。
象長弓團的女兵,雖然迪米動不動就拿荊條抽,可還是整天嘰嘰喳喳,就如一個麻雀窩,沒有一分鐘的安靜。
張五金駕駛飛機起飛,練了這一段時間,駕駛技術已經算勉勉強強可以了,反正能飛上去,能落下來。
白波島離最近的大陸,也就是兩百多公里,完全在黑鷹直升機的航程之內。
這是一個小小的港口城市,在米切爾給的地圖資料上有。
張五金在城外落下來,跟揚科金娃打車進去。
揚科金娃在海島上給關了一二十年,頭一次踏上大陸,那個激動啊,張五金看見她抓著前座椅背的手,青筋都鼓了起來。
不過她還是什麼都沒問,一切聽張五金的。
這燕子的紀律性,還真是讓張五金無話可說。
其實張五金也一肚子的話,一肚子的好奇,別的都不說,只揚科金娃一個被抓的特工,卻過得這麼逍遙,就讓他非常的好奇。
看得她的待遇,江姐得哭死啊。
可張五金又不敢問,因爲他什麼也不懂,一開口,怕把自己給暴露了。
揚科金娃現在把他當成上級呢,以爲他是地下黨的接頭人,如果發現他其實什麼也不是,懷疑起來,只怕會鬧。
一隻受過嚴格訓練的燕子,肯定是有些手段的,雖然張五金不怕,不過也不想找麻煩。
進城,找了家酒店讓揚科金娃住下,叮囑她,不要出門。
揚科金娃非常聽話,連連點頭。
然後張五金纔到外面撥通了莎莎的電話,讓她轉告米切爾,人救出來了。
米切爾要找揚科金娃,可以,帶朱朱和她師父來吧,他看見了人,就會說出揚科金娃所在的地點。
這是他想到的反制米切爾的辦法,如果揚科金娃真的很重要,米切爾就必須聽他的,把朱朱和她師父帶過來。
果然,沒多久莎莎就打電話過來了,說米切爾同意交換,不過趕過來要一段時間,要到下午。
張五金開心了,不著急,恢復了相貌身形,找了家酒樓,慢慢的喝酒吃東西。
下午三點多鐘,莎莎來了電話:“我們到了。”
“帶她們來吧。”
張五金說了酒樓地點。
沒多會,一輛出租車開過來,下來三個女人,一個是莎莎,一個是朱朱,但張五金眼光,卻完全給最後下車的人吸引了。
那也是一個女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極漂亮極優雅的金髮女子。
她一頭*一樣的金髮,直拖到腰際,雪白的瓜子臉,帶著混血兒的味道,臉型完美無暇。
一雙湛藍的眼晴,就如同幽深的大海,那種藍,看一眼就讓人心中生出醉意。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上衣,下面是一條淺藍的牛仔褲,極其簡單的裝扮,但僅僅下車時,那一個彎腰再直身的動作,就充滿了美感。
那一瞬間,整個街道彷彿都亮了起來。
“她是朱朱的師父,我的天?”
張五金不自禁的驚呼。
他好幾次幻想過朱朱師父的樣子,一直覺得,應該是一個書卷型的很有修養的中年女人,相貌或許不是太差,但也不會太好。
因爲一個簡單的推理——美女一般不聰明,因爲她們不需要太聰明。
象秦夢寒就不聰明,反正在張五金所有女人裡,秦夢寒情商智商都是最低的,說起來,比梅子還遠遠不如呢。
她最大的本事就兩點,一是冷著臉,莫名其妙的在那兒傲著,一是掛在張五金脖子上撒嬌,反正萬事有張五金幫她處理。
相反的,聰明的女人,往往就不大可能是美女。
因爲無法憑僅臉蛋得到優待,就只好動腦子。
張五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朱朱的師父,居然是這樣的美女,不但長相身材無可挑剔,那份兒氣質,更是出類撥萃。
蘇珊很美,僅論身材相貌,跟朱朱的師父比,也差相彷彿,但蘇珊身上遠沒有朱朱師父那種氣質。
成熟,優雅,平靜,淡泊,可那種深藍的眼眸裡,卻又隱隱的閃爍著深邃而智慧的光芒。
完美近妖的女人。
“金,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救我的。”
一看見張五金,朱朱立刻熱情撲過來,挽著了張五金胳膊,然後扯著張五金介紹給他師父:“這就是我師父。”
“希思。”朱朱的師父伸出手:“謝謝你。”
聲線清脆,微帶一點磁性,讓她平添一種成熟的魅力。
完美的聲音。
“客氣了,應該的。”
張五金伸手跟她輕輕握了一下。
她的手纖長秀美,指尖微微有的些發涼,就彷彿水浸過的花枝兒。
“我們現在怎麼辦?”朱朱急不可耐的叫,同時一臉恨恨的瞪著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