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明秋過來,吳曉荷也出來了,三個人殺到學校,馬明秋老實了一點,說不來重話,但他不必說話,板著臉就行了,吳昕遠是個張揚的,而吳曉荷幹記者的出身,更是牙尖嘴利。
校長朱成龍先還推,到吳昕遠指著他鼻子叫:“你知道樑兵怎麼下來的,你是不是想試試,你的校長是不是不想當了。”
這話說的,還真是囂張了點,但效果卻是剛剛的。
樑兵給雙規(guī)的事,朱成龍也知道了,先還猜疑呢,白水的官場是一言堂,權(quán)力基本全在市委書記趙強手裡,樑兵又是趙強的親信,沒什麼官場鬥爭,樑兵怎麼突然就給雙規(guī)了,敢情線頭是從這裡扯出來的啊。
雖然多少還有點疑惑,但朱成龍也是官場老油子了,知道樑兵基本翻不得身,處理重一點,也不怕樑兵事後報復,當即就開會,宣佈開除樑芳芳等三名學生。
吳昕遠大勝而歸,意氣飛揚,到車上,到又有些擔心了:“曉荷,你說到底是不是小張那朋友使的力啊,怎麼那麼大神通,也太快了點吧。”
吳曉荷這會兒卻已經(jīng)篤定了,道:“要看是什麼人,要是從上面往下查,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上面?”吳昕遠指指車頂,一臉的驚駭。
“肯定是上面啊。”吳曉荷一臉理所當然:“小張又不是我們省的人,但他在上面有朋友,一個電話打到省紀委,還不說查就查了。”
“有道理。”馬明秋在一邊點頭。
“你知道什麼,要指望你啊,丹丹就給欺負死了。”
對馬明秋,吳昕遠始終氣不岔,馬明秋也習慣了,不回嘴,只瞇瞇笑,女兒的事處理好了,他開心,至於給吳昕遠頂兩句,沒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跟女人頂什麼頂,有勁,晚上頂死她,沒勁?沒勁你說個毛啊?
三人到家,秦夢寒卻扯了張五金帶馬丹逛街去了,因爲要等學校處理的消息,馬丹索性沒上學,秦夢寒自然要帶她去玩。
吳曉荷打了電話,也近中午的時候,秦夢寒三個纔回來,兩姐妹空著手,張五金身上卻大包小包的掛滿了,彷彿他是一個人形掛鉤。
吳昕遠忙上前接著,又埋怨秦夢寒兩個:“你們兩個就空著手,幫著拿幾個袋子不行啊。”
態(tài)度明顯就不同了,這也莫怪,昨天是當騙子看的,今天來看嘛,嘿嘿,那是真正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愛看。
長得帥,有錢,大方,最重要的是,有能力啊,簡直可以說是神通廣大,這樣的女婿,哪個丈母孃不喜歡?
吃飯的時候,吳昕遠就不斷的往張五金碗裡夾菜,秦夢寒都吃醋了:“呀,到底誰是親生的啊?”
吳昕遠瞪她:“你到是親生的呢,除了氣我,有什麼用?”
“什麼呀。”秦夢寒嘟嘴:“我至少給你找了個有用的女婿回來了吧。”
“行了。”這一說,吳昕遠開心了,給夾了個雞翅膀:“賞你的。”
“哎,謝太后賞。”秦夢寒拖著戲裡的腔調(diào),一屋子人都給逗笑了。
“夢寒也有些小頑皮。”張五金暗笑。
吳昕遠看到他微笑的樣子,越看越喜歡,道:“小張,你們什麼時候結(jié)婚啊?”
女婿得是自己的纔算數(shù),就如雞翅膀,沒夾到碗裡之前,可不知是誰的,別空歡喜一場。
聽到這話,張五金就去看秦夢寒,吳昕遠吳曉荷都觀察著他的臉色,一看,咦,決定權(quán)在秦夢寒手裡啊,心裡到是一鬆。
但叫吳昕遠咬牙的是,秦夢寒跟張五金對視一眼,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個圈兒,道:“急什麼,我還小呢。”
吳昕遠氣得啊,差點兒要把雞翅膀從秦夢寒碗裡夾出來了,手雖然沒動,筷子已經(jīng)氣得哆嗦了。
吳曉荷道:“什麼還小,你二十五了吧,不小了。”
“啊呀,小姨你好討厭,說人家年齡。”秦夢寒還撒嬌,吳昕遠氣得直接就掐一把:“你也知道不小了啊。”
掐得還不輕,秦夢寒嘟嘴:“好了拉,你女兒雖然生得醜,總歸嫁得掉就是了。”
說著對張五金笑:“是吧。”
張五金便嘿嘿笑。
本來秋雨謝紅螢秦夢寒三個約好了,不許其她女人再進屋,張五金要娶,一定只能娶秦夢寒,但秦夢寒擔心真?zhèn)€跟張五金扯了結(jié)婚證,秋雨有心裡陰影,所以一直不肯去扯。
對於秦夢寒在這上面的大度,張五金還是很感激的。
吳曉荷吳昕遠姐妹看了張五金的神情,到也放了心,吳昕遠待張五金的態(tài)度就更加不同了。
真?zhèn)€當女婿看了啊。
但吳曉荷對張五金卻仍然充滿了好奇,或者說,更好奇了,到晚上,她不肯回去,卻要扯了秦夢寒跟她一起睡,馬丹也要第二天才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