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式帶蕾絲的胸罩,託著一對欺霜賽雪的寶貝兒,隨著呼吸,嬌嫩嫩,顫巍巍,是那般的誘人,謝思齊只恨不得伸出手去,一把抓在手裡,死命的揉搓。
正自心魂不屬,忽聽得一聲嘶叫:“小日本鬼子。”
謝思齊愣了一下,轉頭,只見左側後山坡下,一個人邊叫邊衝上來,這人五六十歲年紀,單瘦乾枯,鬍子頭髮半灰半白,弓腰陀背,就如一隻山裡的老猴子。
但這老猴子手裡卻高舉著一把柴刀,咬牙切齒,口中嗬嗬嘶叫,兇惡至極,而且來勢非常的快,雖然是下坡,他一縱一縱的,眨眼就竄上來老大一截。
“哪來的老癲子。”
謝思齊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明白,是自己說的日語,激怒了這老猴子。
這不搞笑嗎?都什麼時代了,還以爲是祟山游擊隊的時代啊,見個說日語的就要喊打喊殺?
不過這老猴子似乎有些神經,謝思齊剛要用漢語喝上一句,旁邊的白雪突然一聲驚叫:“呀。”
謝思齊急扭頭,大吃一驚。
原來白雪也扭頭看見了那老猴子,給老猴子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到了,腳下蹌了一下,她站在山坡邊上,一下踩空,失腳摔了下去。
謝思齊轉頭看到的,就是白雪身子下跌時尖叫的樣子,他幾乎想也沒想,身子往前一撲,一下抱住了白雪,把她腦袋緊緊抱在自己懷中,兩個人一起滾了下去。
謝思齊從來不是那種捨己爲人的人,但問題是,這個人是白雪,三四年的時光裡,他幾乎每天七點半守著電視看她的新聞,更幻想過無數的故事。
什麼劫匪,車禍,火災被困,甚至末日來臨,然後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再然後白雪死心塌地愛上他,諸如此類。
當然,也有無意中巧遇,爲他花言巧語所迷,再給他下符一引,就此撲到他懷中。
總之各種幻想,不一而足。
而今天的情節,可以說是他幻想過無數次的一個場面而已,就如軍隊,平時演習過無數次,這會兒軍令一響,自然而然,就照著演習的套路開動了。
換了其他任何人,謝思齊絕不會這麼不顧腦子的撲上去。
這山坡雖然不是九十度,也比較陡,又是草坡,沒有什麼樹木隔擋,謝思齊一把抱住白雪,是想著打幾個滾就能停下來,結果一路滾下去,下面卻是一個斷崖,斷崖下面,卻是一個水潭。
還好潭水較深,也沒有石頭,不過一二十米摔下來,也摔得謝思齊七葷八素。
他一直死抱著白雪不放手,給水一激,頭腦微一清醒,立刻抱著白雪浮上水面。
白雪這時已經暈過去了,謝思齊四面看了一下,水潭不是很大,三面幽林遮敝,南面卻有一個大洞子,水從洞口流了進去。
洞子很高大,中間是水道,兩邊有露出水面的白沙,看著很乾淨,謝思齊便帶著白雪遊了過去。
到洞口,坐在沙灘上,把白雪仰擱在腿上,先前不覺,這時一看,不由心中怦地一跳。
白雪全身溼透,衣服緊貼在身上,秀出完美的輪廓,還真是誘人呢。
謝思齊試了一下白雪的鼻吸,沒什麼事,只是震暈了,沒有嗆水,身子給他抱住了,雖然滾了一路,臉上白白淨淨,沒有半點傷痕,到是露在外面的小胳膊有點兒擦傷,沒什麼妨礙。
當然先要把白雪救醒來,這時有兩種選擇,西醫用人工呼吸,中醫可以掐人中。
只從這一點,就要大聲爲方舟子叫一聲好,方舟子說,中醫是狗屎,雖然奇怪,方舟子到底嘗沒嘗過狗屎,但僅從眼前的事情來看,他的說法顯然是對的。
中醫的掐人中,哪裡及得上西醫的人工呼吸。
謝思齊果斷的投西醫一票,對著白雪的嘴吹氣,還按壓她的胸部。
這是西醫最正規的急救方法,沒有任何人可以置疑,雖然謝思齊感覺到,入手綿軟彈翹,手感好到爆,但可以向天主保證,他這一刻的思想絕對是乾淨的——最多有一點點不純。
這也正常嘛,金無純金,人無完人。
你是完人?你又能打鳴,又能下蛋?下個我看看。
吹了幾口氣,白雪噢的一聲,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我怎麼了?”
白雪坐起來,有一剎那的愣神,但隨即就記起來了,呀的一聲尖叫。
“沒事了沒事了。”
她還坐在謝思齊腿上呢,謝思齊忙摟著她安慰。
“我---我的臉沒事吧?”
白雪記起的,是自己跌下山坡的情景,而美女嘛,首先關心的,就是自己的臉,可惜包落在山坡上了,沒有鏡子,她只好問謝思齊。
“沒事沒事。”謝思齊很認真的看了一下:“白雪小姐的臉,完美無暇,沒有半點傷痕。”
“真的呀。”
白雪站了起來,自己摸了摸臉,確實沒什麼傷痛的感覺,又看看身上,也挺好,只是溼衣服貼在身上,這無所謂,她是現代女郎,穿個三點式在萬人面前招搖,也無所謂的。
當然,她還是扯了扯衣服,到底不放心,又藉著水面看了一下自己的臉,確實沒有任何事情,這纔開心了,給謝思齊道謝:“山本君,非常感謝你,是你救了我。”
“真的呀?”謝思齊便笑:“中國有句古話,救命之恩,捨身相報,白雪小姐要不要捨身相報啊。”
這個時候,這種調笑的話,白雪一點也不著惱,反是嫣然一笑:“只怕是白雪蒲柳之姿,山本君瞧不上呢。”
謝思齊心中跳了一下,笑道:“若白雪小姐這樣氣質獨特的美人還是蒲柳之姿,那東京街頭,就全是狗尾巴草了。”
這話又撓到了白雪的癢處,一時間笑靨如花,雖然是在這種環境下,也是人比花嬌。
“這是哪裡呀。”
高興了一會,舉目四顧,又花容失色了,不自禁的就靠近了謝思齊,扯著了他胳膊:“我們從上面摔下來的?”
“好高是不是?”先前不覺,這會兒擡頭去看,謝思齊也暗自心驚:“還好下面是水潭,這要是硬地,今天就死翹翹了。”
“呀。”白雪用一聲輕叫代替了回答,手更緊緊的挽著了謝思齊胳膊,又給謝思齊道謝:“山本君,謝謝你,要不是你抱著我,我今天就---。”
謝思齊胳膊上傳來彈翹的觸感,不過面上絕對不表現出來,急色的人,只會把姑娘嚇跑。
扭頭看著白雪笑道:“謝兩次了,真的打算以身相許嗎?”
白雪沒答他這話,只是甜甜一笑,挽著他的胳膊緊了一下,而看著謝思齊的眸子裡,已是一片潤澤。
要說,白雪也是個傲氣的女孩子,正常嘛,電視臺的記者兼主播,雖然是縣臺,也是很體面的職業,人又漂亮,心氣自然也高,挑男朋友就象蘿蔔堆裡挑人蔘一樣,難得有小夥子能輕易讓她動心。
可謝思齊不一樣,首先是日本人,雖然說是華僑,只要是日本籍就行,她當然不知道,謝思齊還真不是日本籍。
其次呢,謝思齊長得不錯,很有古巨基的味道,加上一點小鬍子,更添男人的魅力。
再其次,嘴巴會說,每句話幾乎都能說到白雪心裡去。
最後,則是謝思齊的勇士行爲,危急時刻,果斷的救了她。
這還有什麼說的,完美的男人啊,所以她一下就動心了。
而謝思齊當然不是傻瓜,街頭算命的人,察顏觀色,那是第一個要領啊,不會看顧客臉色,能有飯吃啊?
所以謝思齊毫不猶豫的,反手摟著了白雪腰肢,伸嘴就輕輕的吻下去。
但是,他沒有去吻白雪的脣,雖然先前吹氣的時候他嘗過,白雪的脣非常嫩,就如百合花辨兒,要是含在嘴裡慢慢的品嚐,味道一定非常不錯。
但他剋制住了自己。
要想做一個成功的騙子,就要學會掌握火候,這是七叔告訴他的,一定不能急,顧客就如釣魚,越是大魚,越要多溜幾圈,那樣才釣得牢。
很明顯,白雪動情了,他去吻白雪的脣,白雪絕不會拒絕,但他偏就不吻,只是在白雪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一臉深情的道:“那麼,先讓我把我的姑娘帶出險境吧。”
白雪剎時就醉了。
太紳士了,太浪漫了,太有風度了。
不愧是日本男人啊。
白雪雖然是中文系畢業的,一時卻找不到詞來形容這會兒的心境,只是緊緊的箍著謝思齊的胳膊,從鼻腔裡發出一個膩音:“嗯。”
眼光迷離的看著謝思齊,這會兒的謝思齊,就是她生命中的騎士。
這姑娘,中毒了,謝思齊當然感覺得出,心中暗樂,強抑心中那一絲*,這是白雪啊,白雪啊,越是壓抑,腰子越脹得厲害,那種感覺,就如憋三天一泡尿,再放出來時,該是如何的身心暢爽?
所以,謝思齊死命的憋著,硬生生的把眼光從白雪臉上拉開,先擡頭看,想爬上去是不可能了,其它三面,草木森森,也不知草木後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