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心底深藏的秘密,那一夜後,她說好不纏著張五金,可心中卻彷彿長著一片野草,不停的長啊長,怎麼也抑制不住。
剛好祟北的縣委書記戴思紅又去找古紅軍,她心底一衝動,就藉口說代古紅軍回報老區的鄉親,來祟北做了縣長,可其實啊,她是想離張五金近一點點,哪怕不告訴他,隔得近了,心底的相思,也能減輕一點點。
“我做了祟北的縣長。”
“???”張五金一臉驚訝:“你跑祟北那鬼山溝溝裡當縣長?”
但話出口,看著黃敏羞澀中的一點癡情,張五金突然就明白了,緊緊摟著黃敏:“傻瓜。”
這兩個字,一下就擊碎了黃敏所有的矜持和羞澀,她把腦袋埋在張五金脖子下面,癡癡的道:“我就是想離得你近一點,近一點點就好?!?
“唉?!?
張五金只能在心底嘆息,緊緊的摟著她。
“我是不是很不要臉?”
她的話聲裡,帶著了一絲顫音。
她是個傳統型的女子,無法抵禦身體內暗藏的魔鬼,就會主動的把自己綁上道德的審判臺。
“是古華先背叛了你吧?!?
張五金果斷的打斷她這種想法:“而且,是你家裡做的主,所有這些,對你都是不公平的。”
黃敏擡頭看著他,眼淚慢慢的涌出來,突然死死的抱住他:“五金,再愛我一次,熱熱的,讓我死吧----?!?
“一次不夠。”
她的癡情,讓張五金感動:“這樣吧,我過兩天去京中,跟古老說一聲,去祟北當那個開發區的主任吧?!?
“真的?”黃敏喜叫出聲,整個人彷彿都發出光來。
“真的。”張五金用力點頭,輕撫她的臉,掠過脣角,黃敏含住了他的指頭。
“一次不夠,我要愛你很多次?!?
“嗯。”
一個暱暱的長音裡,夜沸騰了----。
先前受符的影響,黃敏情不自禁,但激情過去,還是考慮到現實,她是美女縣長,雖然是古紅軍兒媳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但終究還是有人知道的,所以必須特別小心。
張五金當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三點多鐘,就哄著黃敏起來,開車送她回去。
北祟祟北,說是隔著一座祟山,但繞來繞去,也有好幾十裡,山路也不是太好走,開了一個多小時,纔開進縣城。
張五金找了個無人處下車,黃敏自己開車回去,臨分手,當然難免又還要纏綿一番,外人眼裡端莊優雅的女縣長,這時也就是一個爲情所困的小女人而已。
那道飛貞符,張五金就留下了,他發現了符的秘密,要多琢磨琢磨,卻開玩笑:“不許你戴這道符,免得你去找那個風流小道士?!?
“纔不會。”黃敏癡癡的:“你是我惟一的男人,惟一的。”
張五金當然明白,她這是在表態,只能深深的吻她。
張五金打的回來,快六點了,不過天還沒亮,悄無聲息的回到房裡,先洗個澡,索性就不睡了,拿了紙筆,學著畫那道符。
自己覺著,畫得很像,可是符上一點氣感也沒有。
“難怪說畫符也要十年功,這跟做牀一樣啊?!睆埼褰鹬荒芨锌?。
因爲他明白,不是符上有什麼神怪,只是他沒畫好而已,就如春牀,功夫不到,哪怕照著春線全刨了出來,也難以形成氣場,或者氣場非常微弱。
就如同他做的春牀,氣場遠不如籮祖的籮一樣。
無它,手熟手生耳。
不說他學畫符,卻說小騙子謝思齊,苦等一夜,從希望到失望,再從失望到絕望,耳聽得一聲雞叫,他一個身子徹底塌了下來。
七叔曾告訴過他,給下符的人,整個夜裡都頭腦發昏,就如醉酒一樣,但就是不能聽雞叫,雞一叫,立刻就會清醒過來。
黃敏即便這時候動了情,聽得雞叫,也會*全消。
“爲什麼呢?難道是符沒畫好,我明明加了重料啊。”
謝思齊又是沮喪,又是疑惑。
七叔說過,他畫的符,雖然有一點靈氣了,但還不夠,所以他特地在符材裡,添加了催情的藥物。
藥物給符力一逼,送進體內,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也一定撐不住,黃敏到底是怎麼撐住的?
“難道僅僅下重料還不夠?”
謝思齊苦找緣由,翻出一本發黃的絹冊,這是七叔傳給他的,飛符門的符冊,符冊上,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幾十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