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紅酥手搭的臺子,車速終於快了起來,沒多久也就到了。
秦夢寒家世其實不錯,後爸馬明秋是個還算成功的商人,有一家廠子,媽媽則是公務員,家裡住的是別墅,不大,但前後都有院子,也就是白水這樣的地級市了,春城想要這種前後帶院子的別墅,那花的錢就海了去了,所以大城市裡,一般沒有這種自帶院子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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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夢寒回來前先打了電話,吳昕遠在家。
張五金沒有猜錯,吳昕遠確實是個美人,四十多的人了,最多看得三十五六,個子高挑,跟秦夢寒差不多一般高,雖然生過兩個小孩,卻仍然顯得很苗條,打扮也很時尚,很有品味。
張五金髮現,一些小城市裡的女人,往往比大城市裡的更精緻,吳昕遠就是那種典型的精緻女人。
這讓他想到了他的第一個女人,馬麗麗,可以說,無論氣質還是作派,吳昕遠跟馬麗麗都非常像。
這一年多,張五金已經極少想到馬麗麗了,但看到吳昕遠,馬麗麗的樣子卻清晰的出現在他眼前。
第一次見面,吳昕遠對張五金還是很熱情的,招呼他進去,泡了茶,又簡單的問了工作的情形,總之吧,就是丈母孃見準女婿的場面。
吳曉荷幫著招呼,她似乎對張五金越來越感興趣了,因爲她冷眼觀察發現,張五金過於沉穩了,也不是冷淡,是那種山一樣的穩重。
一般的年輕人,在這種場合,總是有些舉止失措的,或靦腆,或羞澀,或慌亂,或浮燥。
但所有這些表情,在張五金臉上完全沒有,他總是帶著笑,有點兒熱情,但絕沒有慌亂的表現。
“他笑起來很好看。”
“牙齒很白。”
這是秦夢寒扯了張五金上樓後,吳曉荷兩姐妹交流中對張五金的看法。
女人觀察的角度,果然別具一格。
秦夢寒扯張五金上樓,看她的相冊,少女時代的秦夢寒,已有著妖精的潛力,但真正讓張五金大笑的,是秦夢寒嬰兒時期的照片,到讓秦夢寒害羞起來,把他撲倒在牀上,不讓他看了。
兩人鬧了一會兒,摟著說話,張五金有些擔心的道:“不知你媽媽對我印象怎麼樣?”
“不可能差的。”秦夢寒笑:“說了我媽喜歡帥哥。”
“嗯。”張五金摸摸臉:“這一點我還是有自信的。”
秦夢寒便笑得花枝亂顫。
吃晚飯的時候,馬明秋回來了。
馬明秋四十五六歲年紀,高瘦,戴副眼鏡,笑起來比較溫和,不象個商人,到象箇中學老師,張五金記得,他中學時的校長,差不多就是馬明秋這個樣子。
馬丹讀高中,寄宿,所以晚飯就是四個人,馬明秋不喝酒,在中國,混商場居然不喝酒,還真是少見,反到是吳昕遠吳曉荷姐妹倆的酒量都不錯。
吳曉荷對張五金很感興趣,敬了他好幾杯,問得也詳細,張五金也不瞞,家在農村,自己是老五,現在是陽州駐京辦主任,馬上要去祟北上任。
聽說他要到祟北當副縣長,吳曉荷兩姐妹明顯都驚了一下,似乎都有些不相信。
吳昕遠看了一眼秦夢寒,秦夢寒卻不解釋。
張五金髮現,秦夢寒雖然長得跟吳昕遠很象,但母女倆性格完全不同,吳昕遠是那種典型的外向型的性格,說話作事,明快潑辣,吳曉荷跟她也有些象。
而秦夢寒則是完全的內斂型,形之於外的,就是一種極致的冷傲,她的事,除了張五金,對任何人都不屑於解釋,也不喜歡多說,愛信你就信了,不信你就拉倒。
哪怕對她媽都是這樣。
換了其她女孩子,找了張五金這樣的男朋友,那麼有錢,那麼有勢,那麼厲害,那還不兜底兒倒出來,吹到天上去啊。
秦夢寒不,跟吳昕遠也只說大致的情形,叫什麼名字,做什麼工作,家在哪裡,基本就是這樣了,其它的一慨不開口,這不是有意隱瞞,就是一個傲性——這是我看上的,是好是壞,都是我的,用不著別人理解,哪怕你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