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永遠是最難忘的,甚至是終生無法忘記的。
這時,馬麗麗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對張五金一點頭:“我接個電話。”
走開幾步,接了電話,超市裡過於嘈雜,以張五金的耳力,也沒聽清說了什麼,只隱約覺得是個男聲。
馬麗麗接了電話過來,對張五金道:“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過幾天我找你,給你介紹樁好生意。”
張五金想也沒想,報了手機號,馬麗麗直接撥了過來,張五金的手機響了,馬麗麗咯咯笑了:“今天不空,過幾天找你啊。”
說完,衝張五金擺擺手,扭身快步走出了超市。
她的高跟鞋很高,但腰卻挺得很直,走得很有韻味。
有很多女人,穿上高跟鞋後,身子根本挺不起來,腳在前,屁股往後坐,走起來那個難看啊。
但馬麗麗走得卻非常好看,如果從側面看,她的身子是一個絕對的S形,而頭頂到兩腳中間的連線,一定是一根線,走動的時候,腳步輕擺,以腰爲軸,整體就有一種獨特的韻律感。
這個女人,哪怕以張五金今天的眼光來看,都是一個尤物。
最初見秦夢寒媽媽吳昕遠的時候,張五金覺得,吳昕遠很象馬麗麗,現在見了馬麗麗的面,他才發覺,吳昕遠比不上馬麗麗。
長像身材或許都差不多,吳昕遠也是那種張揚的性子,但骨子裡,缺乏馬麗麗的那股子韻味。
這是一個風騷的女人。
而吳昕遠,其實骨子裡是有些保守的,良家婦女嘛。
這是一個狼一樣的女人,有著強烈的野心,和強烈的性慾。
而吳昕遠,雖然張揚,膽子其實不大,而且腦子也不怎麼行,就一張嘴。
馬麗麗的腦子卻是非常管用的,而且嘴也很厲害。
張五金突然想到了米切爾,他的女人或他認識的女人中,真正骨子裡和馬麗麗相象的,只有米切爾。
不過米切爾又要比馬麗麗高一個檔次了。
看著馬麗麗身影消失,張五金還呆了半天,才搖搖頭,回屋幫秋晨搞了衛生,再回祟北來。
晚上,八點多就到了黃敏屋裡,還早,黃敏喜歡看韓劇,舒服的靠在張五金懷裡,看得一會兒樂一會兒哭的。
張五金也愛看,不過今天有些出神,抽了枝煙。
因爲有黃敏這個美女縣長,戴思紅下了嚴令,幹部開會,不許抽菸,人人凜遵。
卻沒有人知道,張五金會在黃敏的臥室裡抽菸,而且煙還是黃敏給準備的,有些時候,還是黃敏取出來,送到張五金嘴裡,再給點著火。
黃敏回頭,見張五金有些出神,問道:“怎麼了,不好看嗎?那就不看了。”
順手就關了電腦。
“沒事,你看吧。”張五金摟著她肩膀。
黃敏洗了澡,換了睡衣,吊帶式的,肩膀光光的,就一根細細的帶子,張五金輕輕挑在指間搓動著,有一種別樣的觸感。
“想什麼呢?”
黃敏趴在他懷裡,仰著頭看他,小鳥依人的感覺。
白天她很大氣,私下裡,卻非常的小女人。
“沒想什麼。”張五金看她一眼,笑了笑:“我今天碰到個人。”
“什麼人啊?”黃敏來了興致。
張五金猶豫了一下,笑了起來,道:“我的第一個女人。”
馬麗麗的事,張五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起過,無論是秋雨還是秦夢寒。
但不知怎麼,這會兒心裡,就有一種頃敘的慾望,或者,是因爲潛意識裡覺得,黃敏也是因爲坐了春牀,才成了他的女人,兩者有相同之處吧,讓她聽聽沒有事。
“報復到了他後媽身上,真有趣。”
黃敏聽完,咯咯笑了起來。
黃敏有些象秋雨,但與秋雨又有不同,秋雨更傳統,黃敏卻更現代,報復官二代,結果報復到了他後媽身上,黃敏只覺得很有趣。
“純屬誤會。”
張五金笑著搖頭:“當時其實我嚇得要死的。”
黃敏便笑,眼珠子轉動,道:“你今天又碰到她了?可以重燃舊情啊。”
張五金搖搖頭:“她又嫁人了。”
“你不是說她給你留電話了嗎?”黃敏笑。
“是。”張五金也笑了:“而且我感覺得出,她還想跟我上牀。”
說著握握拳頭:“但凡跟本帥哥上過牀的,都忘不了我。”
黃敏咯咯的笑,張五金手從她肩頭滑到,到胸前抓了一把:“怎麼,不服氣?”
“服氣。”黃敏笑著點頭。
“吃醋了?”張五金看她。
“不是。”黃敏搖頭,把身子側轉一點,方便張五金的手動作,聲音中帶著一點嘆息的味道:“我是在想,我要是她就好了,那我就是你的第一個女人,你永遠都不會忘記我。”
“現在也不會忘了你的。”張五金哼了一聲,手上用力:“你是我的女人,休想逃跑。”
黃敏不自禁的嬌呤一聲,眼眸中帶著水意,更顯得柔情無限:“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天涯海角,無處可逃,直到我變得又老又醜,你再也不願看我一眼。”
張五金到笑了:“好象忘了跟你說了,春牀雖然有些邪,但也可以創造奇蹟,你只要睡我做的牀,可以百歲不老,永如今日,甚至可以更年輕一點。”
“真的。”
黃敏一下子坐起來,一臉驚喜的看著黃敏。
“我騙過你嗎?”
張五金笑。
“沒有。”黃敏搖頭,眼淚突然就溢了出來。
“給我,五金,給我一張牀,別讓我變老,你不知道,過去的大半年裡,我有時候半夜醒來,一個人冷冰冰的睡在牀上,就特別的害怕,我總是在想,就算你明天回來了,可終究還是會走的,因爲我終會變老,終會變醜,終有一天,你再也不會扭頭看我一眼。”
她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哽咽出聲。
“傻女人,怎麼會?”
張五金笑著給她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