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金在黑山警備區還好,但巴塔那一攤子事,尤其是後來拿下大西灣和大西碼頭,謝紅螢是上報了的,直說藉助了張五金這個總教官的力,這兩下相加,就驚到了高層。
這力量太大了,而且是在美國的後院,高層就非常重視。
“上頭的意思,小張最好能正式加入國安,實在不行,總參也可以。”
楊副部長看著尚銳:“他幹那個副縣長,浪費了。”
尚銳明白楊副部長的意思,搖頭:“只怕沒法子說服他,這人沒有權力慾,也好象。”
他斟酌著語句:“不太有政治頭腦。”
見楊副部長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便解釋:“前幾天夜裡,我跟他幾個朋友喝了一場酒,說到他在黑山警備區的事,一個朋友們說,若換了他,就再招十萬兵,在南美打個天下出來,玩民主就當總統,不玩民主就做霸王,你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楊副部長眉頭一揚。
“他就說了兩個字:沒勁。”
尚銳說著苦笑:“我們還算了解他,他這人就這樣,對一般人喜歡的權財勢,好象都沒什麼興趣。”
楊副部長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道:“那先這樣吧。”
第二天,尚銳回來,接到楊副部長電話:“上面的意思,放水養魚,只要他不在國內胡來,其它的,一切由著他自己折騰。”
尚銳把這話轉給張五金,笑著捶張五金肩頭:“知道胡來什麼意思不?只要不在街頭公開殺人,基本上你愛幹什麼都行了。”
張五金一聽樂了:“具體說說,我能幹什麼?”
尚銳一聽到是傻了。
是啊,張五金需要幹什麼呢?
要錢他有錢,要權他有權,強搶民女?人家身邊現在就兩絕世美女。
橫行霸道?真要想橫行霸道,在南美多爽啊,用得回來跟幾個屁民耍膀子?
想半天,尚銳竟是想不出來,最後在張五金肩頭又重重捶了一下,道:“那你就去國外胡來,上頭其實就是這意思,什麼黑山,什麼大西灣,你一年要是能打一個下來,那就謝天謝地了。”
張五金還好,邊上的秦夢寒可不幹了:“一出去就小半年,纔不好。”
好麼,這一家子人都這樣,沒有覺悟啊。
尚銳無語了,最終捶胸頓足而去。
就是秋雨也不贊成:“說起來輕鬆,槍林彈雨的,萬一---你讓我們怎麼辦?”
秦夢寒在一邊大力點頭。
張五金哈哈笑:“那就聽夫人們的命令。”
不出門,但家要回一趟,過年都沒回家,說起來不好意思,不過他當了副縣長,他媽他爸高興得至少年輕了十歲,也不見怪。
然後幾個姐姐家也跑了一趟。
回來,又跟李求金巖衛紅等人喝了幾場酒,這個是必須的。
張五金去南美的事,李求金不知道,但最近他也聽到些消息,不少權貴子弟,都在打聽張五金的事。
很簡單,張五金幫著謝簡古尚幾家在海外找錢,這幾家又各有圈子各有人情,也就傳開了,便也有想搭線的,雖然李求真得到的消息比較模糊,但也嚇人了。
看到張五金,心中就更加感慨:“真想不到,一個小木匠,居然做到了這個程度。”
他對張五金熱切是不必說的,又叮囑吳嬌,秋雨那邊千萬不能鬆,聽說秦夢寒也來了,又讓吳嬌也多與秦夢寒交往。
至於巖衛紅,他對張五金,已經沒什麼想法了,就如池塘裡的柴魚,看著天上的飛鳥,能想什麼呢?
不過他這兩年緊跟著李求金,到也越發混得財雄勢大,已經是陽州黑白兩道名副其實的一哥,只是偶爾喝醉了酒,纔會冷笑自嘲:“一哥,嘿嘿,我算根毛啊,我有個兄弟,那才真是這個。”
雙手大拇指豎起,但再往下,就死也不說了。
他也不傻,張五金是他最大的底牌,關健時刻,能救命的,憑什麼輕易露給別人。
張五金一直在家呆了差不多一個月,最多去春城跟尚銳幾個喝酒,除此哪兒也不去,把秋雨美得喜滋滋的。
中間給申雪打了個電話,申雪拿了大獎,去年底就特招入伍了,雖然在電話裡撒了一通嬌,怪張五金說話不算數,她拿獎也沒參加,不過隨後又高興了,說要珍惜機會,好好的跳舞。
申雪的事,秋雨秦夢寒都不知道,秋雨到是天天念叼秋晨。
秋晨那個鬼屋系列節目,神秘性加上人文歷史古蹟遺存,竟是出奇的火,除了過年在家呆了半個月,天天泡在山溝溝裡,張五金也沒辦法。
這天,張五金卻接到了黃敏的電話,說新酒廠建成了,要他去剪綵呢。
塞里斯辛唐都死了,但前期打了一千萬美元擴建酒廠的,後來辛唐的律師找到了辛漢,辛漢接管了股權,自然要繼續做下去,現在已經正式擴產了。
但黃敏的電話,其實是另外一層意思,聽著她柔柔的略帶幽怨的聲音,張五金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欠疚的感覺,當即答應了。
他說要回祟北上班,秋雨當然是高興的,張五金天天呆家裡陪她,她固然開心,但天天這麼無所事事,她又覺得不妥當。
到是秦夢寒噘嘴:“都難得清閒一個月,好吧,我也回北京拍戲去,梅子已經快要瘋了。”
說著咯咯笑。
想想梅子抓狂的樣子,張五金也覺得好笑。
秦大美人現在已經徹底不想出名了,但梅子做王牌製片人的野心卻正空前膨脹,還好,她知道自己學歷低,沒想當王牌導演,製片人嘛,有錢有眼光就行。
而她的臭舅舅剛好有錢,奈何臭舅媽不配合,死賴著不回來,她又氣死了。
第二天起個早,先送了秦夢寒上了飛機,然後便轉頭往祟北來。
祟北與陽州之間修了一道新路,當然,前後有一截是舊路翻新的,加寬而已,最重要的是,打通了祟山。
原先的陽州到祟北,是一張彎彎曲曲的弓背,冬天還結冰,膽大的也發毛,膽小的,寧可繞道陽坪,也不敢去太歲頭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