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會進行到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到了最後兩塊地皮的競標,這兩塊地被分成A區(qū)和B區(qū),A區(qū)率先進行招標,在場最大的兩家房地產(chǎn)公司和另外三家聯(lián)合起來的公司相互競價。
最先放棄的是盛氏,隨後三家聯(lián)合的公司也放棄了競價。
只有敘南錫彷彿自始至終沒有把彥俊輝放在眼裡,對方每叫一次價,他就在這個基礎(chǔ)上加十萬。
彥俊輝彷彿老神在在,慢條斯理的叫著價,但在下一輪他以爲敘南錫會再次加價的時候,敘南錫卻停止了加價,退出了競價。
他頓時冷了神色,他在江敘集團安插的人手得到的資料顯示,現(xiàn)在距離他們的內(nèi)部價還差二十萬,但是敘南錫現(xiàn)在卻停了加價……
敘南錫似乎察覺到彥俊輝的視線,他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勾起。
A區(qū)地皮最後被彥氏收入囊中,盛氏老總慢悠悠的鼓掌,對身邊的助理說:“敘總這一套玩的可真毒,彥氏遲早要被玩死。”
助理疑惑道:“難道敘總不是真心想要買這塊地?”
“別看這位長的一副正經(jīng)俊美的樣子,”盛氏負責(zé)人撓撓自己的下巴,眼角泄露笑意,“他可是一隻不會叫但是會咬死人的狼,羅剎的外號,不是白叫的。”
助理沉默半響,纔開口道:“我想,敘總不會喜歡您這個比喻。”
“我喜歡就行了。”盛氏負責(zé)人笑瞇瞇的說,“反正他也聽不見,我想你也不會說的,是吧?”
助理面不改色,“老闆您剛剛說了什麼?”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齊齊爲彥氏拍下A區(qū)這塊地鼓掌,但成功拍下地皮的彥俊輝表情卻不怎麼好,冷著一張臉,似乎有人欠了他幾千萬。
剩下的B區(qū)地皮被另外三家房地產(chǎn)公司聯(lián)合拍下,在一片掌聲中,招標會圓滿落幕。
主辦方在酒店爲投資商們準備了豐盛的自助午餐,江暮語看著價格高昂的水果和豪華大餐,挑挑眉,便開始朝著自己喜歡的餐點下手。
但拍下兩大地皮之一的彥氏卻不見人影,彥俊輝和彥林柏都沒有出現(xiàn)在酒店的餐廳裡。
江暮語往嘴裡塞了一片水果,“看來彥俊輝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現(xiàn)在躲起來暗自神傷了?”
敘南錫幫把盤子裡生冷的東西全部挑到了自己盤裡,“這次彥氏怎麼都要大出血一次。”
他當時競價到的價格雖然不是最高的,但是已經(jīng)超過了那塊地皮該有的價值。A區(qū)地質(zhì)鬆軟,開發(fā)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錢和時間,而周圍又荒無人煙,能得到的利潤低的可憐。
既然彥俊輝能在江敘集團安插人手,他自然也能借著給彥俊輝的假資料坑他一次。
禮尚往來纔是公平的。
用完午餐後,大家又跟著主辦方去參觀了閔市的特色景點,吃完晚,到酒店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了。
江暮語洗完澡,換下筆挺的西裝和高跟鞋,穿上舒適的睡衣,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牀上,她沒有穿襪子,露出雪白的一截小腿和纖細的足踝,在燈光下細膩的彷彿一件名貴的瓷器。
一天跑下來,她早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了,躺在舒適軟和的牀上,整個人昏昏欲睡。
敘南錫出來的時候,看到江暮語已經(jīng)斜躺著睡著了。
她睡了一個歪曲的姿勢,抱著一個枕頭,一條腿伸到了牀外,另外一條危險的掛在牀沿邊,霸佔了牀的中央。江暮語睡的深沉,臉頰上因爲睡眠泛起甜美的紅暈。
敘南錫哭笑不得,俯身在她脣角落下一吻。
他頭髮沒有吹乾,滴了兩滴水珠在江暮語的額角,她感覺到脣被輕觸和額上的涼意,迷迷糊糊的新過來,眼眸瀲灩水光。
“……南錫?”江暮語聲音又輕又軟,下意識的抱緊面前的人,她還處於朦朧的睡意當中,像一隻毫無防備又對他信任不已的幼崽。
敘南錫呼吸一滯,眼眸暗沉,再次俯身吻上面前的紅脣。
可憐江暮語,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就敘南錫高超的吻技吻的不知東南西北,感覺到一隻大掌從衣襬下方探入,她才驟然清醒,推了推仍舊不肯放開她的敘南錫,在密集在猛烈的親吻空隙間說道:“……明天要……要坐飛機……唔……”
“我會很溫柔。”敘南錫依依不捨的放開江暮語的脣瓣,一路移動到脆弱的脖頸,在上面舔咬,輾轉(zhuǎn)。
江暮語再沒辦法思考,任由敘南錫把她拖入到旋渦當中。
在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後,江暮語已經(jīng)累趴下了,任由敘南錫幫她清理身體。
第二天他們原定早上九點的飛機,因爲起不來的江暮語,被迫改到了下午一點。江暮語拖著痠軟的身體,勉強遮掩住身上敘南錫留下的痕跡,怒視著沒事人一般的敘南錫:“我都說了今天要坐飛機,你居然還——”
她氣呼呼的壓低聲音,“我讓你停下你爲什麼不停下?”
敘南錫眼帶笑意的看著她,“我以爲你是欲絕還迎。”
江暮語震驚的看著自家老公,滿臉通紅:“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有過?”
他挑眉,“我記得上一次在——”
說到一半,敘南錫就被江暮語捂住了嘴,江暮語緊張的看了眼四周,瞪了一眼敘南錫,“明明就是自己發(fā)情,居然還怪我頭上。”
“誰讓你勾引我。”敘南錫坦蕩的說,引來江暮語不敢置信的眼神,“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我都困的要死。”
敘南錫思考了一會兒,回答說:“你全身都在勾引我。”
他總是在猝不及防的時間蹦出一句讓人害羞又尷尬的情話,江暮語臉更紅,拉著敘南錫趕緊往前走,“別說了。”
敘南錫聽話的住嘴了,但是帶笑的視線一直落在江暮語身上。
跟在他們兩個人後面不遠處彷彿透明人一般的兩個助理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相同的疑問:這也能叫感情生變?
公司裡的謠言他們兩個自然也聽過,在來閔市之前兩人甚至暗暗擔心若是江暮語和敘南錫之間真的感情生變,他們兩人插在中間會不會十分難做,結(jié)果現(xiàn)實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依照這兩人就差拿膠水粘在一起的甜蜜勁來看,打死他們都不信這兩個人感情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