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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悔餘猶戀棧 懊惱席上言

谷陰,中城。

隨著三省六部制的確立和實施,四時宮的內(nèi)外最近擴建、新起了幾座配套的官寺。

主要有四座。

宮內(nèi)的兩座,一個是在原先王國典書令等官的官廨基礎(chǔ)上建起的內(nèi)史省(中書省),一個是在原先的王國常侍等官的官廨基礎(chǔ)上建起的黃門省(門下省)。

宮外近處的兩座,一個是由原先的隴州牧府改造而成的“中臺”,也就是“三省”中的“尚書省”,一個則是專門另起爐竈,給莘邇新建的理政辦公之所。

莘邇的主要官、爵現(xiàn)下有三個:錄中臺(尚書)事、徵虜將軍、建康侯。

建康侯不說,爵是爵,官是官,爵位再貴,不掌權(quán)柄,不很需要專門的辦公地方,莘邇家現(xiàn)即是建康侯府。徵虜將軍是有專門的辦公場所的,即早先莘邇的輔國將軍府,如今之徵虜將軍府,但將軍府,顧名思義,乃是用來料理軍務(wù)方面諸事的,因此“錄中臺事”此職,卻是需得別有理政之地,左氏遂特地下旨,在中臺東邊的不遠處,買了些民房,建成了這座官廨。

——之所以把之建在中臺邊上,緣由“錄中臺事”管的就是中臺就這一攤,兩座官廨離得近些,既方便了中臺的官員向莘邇請示、彙報,也方便了莘邇能夠隨時召中臺官員詢問政情。

這座官廨剛建成不久,要說是有名字的,然因了莘邇?nèi)缃竦摹皺?quán)勢滔天”,谷陰的士民卻不呼其名,而將之稱爲(wèi)“莘公府”。數(shù)日前,莘邇帶著大批的屬吏、隨員,才搬進來。

因與中臺相距甚近,站在中臺的樓閣上,都能夠看到其外、其內(nèi)的一些場景,甚至可以聽到那邊的聲音。

六月初的這天,頂著炎炎夏日,中臺令麴爽揮汗如雨,拾階而上,輕車熟路地登上了中臺聽事堂後的閣樓,扶住朱漆的欄桿,他掂起腳尖,用勁地往東邊的這座所謂的“莘公府”瞅去。

一眼看到,莘公府門前高大的桓表外,筆直的石板巷道上,如同長龍也似的,排著何止數(shù)十上百輛的各類車輛,有簡便的軺車,有風(fēng)雅的牛車,亦有端肅的正式官車,其間且夾雜著馬、肩輿等諸種的出行工具,總之,五花八門,形色多樣。在車、馬、肩輿上,或者旁邊,頂著日頭,沐著熱風(fēng),坐滿、站滿了人,有的穿著夏季該穿的紅色官服,有的幘巾大衭而已,或有那更加名士姿態(tài)的,大約是不耐炎熱,索性脫去了外衣,光個膀子,拿著蒲扇搖個不休。

這些人等,都是等待莘邇接見,來向莘邇彙報、請示政務(wù)的各個官廨的吏員,那些車、馬、肩輿,自便是他們分別乘坐的交通工具。

大家都在谷陰爲(wèi)官,擡頭不見低頭見,彼此大多相識,而且其中的世家子弟們,有的互相之間,還是少小爲(wèi)友,等待進府的空當(dāng),無事之下,少不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些閒話,縱是都壓低了聲音,匯聚一處,卻也是一股不小的聲浪,傳到了中臺樓閣上麴爽的耳中。

看著這熱鬧的場景,聽著那嘈雜的聲響,麴爽回頭,瞧了眼自家的府內(nèi)。

中臺是早前的牧府,佔地甚廣,比莘公府要大得多,但此刻,府外門可羅雀,偌大的府內(nèi)亦冷冷清清,偶見有府中官吏出來,也是隻影單行,卻是半分也無法與莘公府的興盛情狀相比。

莘邇在他出任中臺令後,於孫衍、羊髦、黃榮、張渾、陳蓀等的聯(lián)名推舉下,就任“錄中臺事”時,他手下一人,勸他乾脆辭了中臺令,免得受莘邇制約的話語,油然於這時重新浮現(xiàn),麴爽滿是手汗的雙手,下意識地攥緊欄桿,懊悔地嘆了口氣。

他身後一人問道:“明公,緣何無故喟嘆?”

這人年三十餘,相貌俊美,唯是頭大,整個的身形看不起來略不協(xié)調(diào),不是別人,正是麴爽的心腹衛(wèi)泰。衛(wèi)泰與麴爽是老鄉(xiāng),家也在西平,他跟隨麴爽已有十餘年了,初入仕就是應(yīng)麴爽之闢,前在麴爽帳下做諮議參軍,田居升遷爲(wèi)唐興太守後,他繼任長史之職,現(xiàn)任都官郎,是中臺刑部都官司的主事。——都官,是刑部的四司之一,其職爲(wèi)管理俘虜、奴隸的簿錄,給以衣糧醫(yī)藥,並審理其訴訟事件。換言之,都官司,主要管的是與俘虜有關(guān)的刑獄這一塊。

麴爽不好實言相答,抹了下額頭涔涔的汗水,顧左右而言他,說道:“天太熱了。”

衛(wèi)泰納悶說道:“熱,也不至於嘆息啊。”

麴爽知其性格耿直,倒也不怪他刨根問底,但亦不樂他再追問,便爲(wèi)了分散他的注意力,鬆開欄桿,往衛(wèi)泰的衣服上擦了兩擦,把手汗擦掉,說道:“……太熱了!你看,出了多少汗!”

衛(wèi)泰屈起手指,往麴爽手汗在他衣上留下的汗?jié)n上彈了一彈,說道:“本來就是,這麼熱的天,這樓閣又高,愈發(fā)酷熱,也不知明公爲(wèi)何三天兩頭的朝這裡跑。明公,那咱們就回堂中去吧?明公換身衣服,我叫府吏多捧些冰塊,給明公去去暑氣。”

麴爽應(yīng)道:“好。”

他戀戀不捨地再羨慕地望了一眼莘公府的盛景,心道,“我府中這般冷落,莘阿瓜那裡卻那般喧鬧!我臉面何存?世嗣建議我辭掉中臺令,以免使我之名居莘阿瓜下,現(xiàn)今看來,卻是良言!我要不要從了他的此議?現(xiàn)在掛印辭職,會不會晚?……唉,中臺令,顯貴之職也,我若是就這麼辭了?未免惜哉!”

世嗣,名叫裴遺,是麴爽的另一個心腹,辭掉中臺令的建議就是此人提出的。

辭或不辭,拿不定主意,麴爽想要問問衛(wèi)泰的主張,話到口邊,深覺“己不如瓜”這件事太過丟人,加上令狐妍痛罵他的那日,衛(wèi)泰就在他家中,乃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兩下相合,他更是面子上掛不住,終究沒能問得出來。

一陣喧譁從莘公府外傳來。

麴爽顧首去瞧,見是一輛垂著簾幕的黑色牛車,順著莘公府前石板路的側(cè)邊,大搖大擺地越過諸多排隊的車輛、馬、肩輿,徑直往府中去。應(yīng)是這輛牛車的插隊舉動,引起了等候官員們的不滿,於是不少人紛亂叫嚷,喧譁之聲即是由此而來。

麴爽精神一振,頓住準(zhǔn)備下樓的腳步,饒有興味地觀看後續(xù),等著看莘公府的門吏,那個曾於日前把他派去通告莘邇某件公務(wù)的屬僚擋在了府外,要求其也得按序排隊進府的魏鹹,如何處置此事。

卻沒等來魏鹹出面,牛車上的簾幕被掀開,車內(nèi)的人向外露了個頭,叫嚷之聲很快就平息了下去。麴爽大感無趣,失望之餘,叫衛(wèi)泰的字,忍不住說道:“原本多溫文爾雅的一個夫子!元安,你看看他現(xiàn)在成什麼樣子了!囂張跋扈!古人誠不我欺,當(dāng)真是近朱者赤!”

說完,揮袖下樓。

衛(wèi)泰趕忙追上。

卻那車內(nèi)之人,露臉的時候,麴爽看得清楚,分明是傅喬。

傅喬現(xiàn)是中臺的禮部尚書,論權(quán)職,僅次於三省的長吏等寥寥數(shù)人之下,位高權(quán)重,而且他是莘邇的親信,他來插隊,別的官員自是無話可說,縱然不滿,也沒人敢與他爭執(zhí),因此他一露臉,嚷叫便就平息。

只是麴爽責(zé)他“囂張跋扈”,實是責(zé)備錯了。

傅喬之所以插隊,不是因爲(wèi)他自恃貴重,也不是自恃莘邇親信,他是因爲(wèi)有一件對他而言,頭等緊要的人生大事,需要緊急向莘邇確認,故此才失了他一向的文雅氣度。

牛車停在了府門外,傅喬下車,胡亂地給行禮於他的魏鹹點了點頭,急匆匆地入到府內(nèi)。過了影壁,沿青石路,要非是府中的人太多,他幾乎都要小跑起來了,總算是到了正堂。

堂中,莘邇正在與兩個官員談話,忽見傅喬進來,止住話頭,笑道:“傅尚書來了?”

那兩個官員,傅喬都認識,俱是剛從地方提拔上來的,一個來自建康郡,是莘邇?nèi)谓堤貢r的故吏麴經(jīng),現(xiàn)在黃門省任職;一個來自敦煌郡,其家乃爲(wèi)寓士,也在黃門省任職。

黃門省是主君的侍從機構(gòu),麴經(jīng)兩人大概是代表左氏、令狐樂,來向莘邇轉(zhuǎn)述左氏對某項政務(wù)或某項打算推行的新政的意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何況一個新制?三省六部制施行以來,雖因時日尚短,莘邇目前尚沒有推出大的新政,但已經(jīng)有幾個重大的新政處在將近討論成熟的狀態(tài),即將推出了。左氏臨朝數(shù)年,對國家的軍政大事,已從一竅不通,漸漸成長到了時有個人的見解,對於這些將要推行的諸項新政,她有不太理解或有獨到看法的,在此時刻,自少不了或召莘邇?nèi)雽m問詢,或派黃門省的官員來與莘邇商討。對此,傅喬是知道的。

傅喬強自按下急切的心情,說道:“明公在忙麼?那明公先忙,我等下再來。”說著,向起身行禮的麴經(jīng)和那個敦煌籍的官員回了個禮,就要退出堂外去。

莘邇說道:“就軍府之設(shè),太后有個疑問,我已回答過了。他兩人馬上就走,你不必出去了。”

麴經(jīng)與那敦煌籍的官員揖禮告辭。

傅喬站在門邊,等麴經(jīng)兩人出去,儘管心急,還是捺住性子,目送他倆走遠後,這才快步到了堂上,湊到莘邇的案邊,目注莘邇,手握成拳,嘴脣發(fā)抖,改明公之尊稱,而爲(wèi)幼著之親近,問道:“幼著,我昨晚是不是、是不是……,應(yīng)承乞大力了什麼?”

莘邇怔了下,笑道:“有沒有應(yīng)承,你自己都不記得了?”

“我昨晚酒多了!喝醉了!”

“老傅啊,唐胡聯(lián)姻這事兒,你是清楚的,此乃景桓數(shù)日前的提議。景桓的此議,我認爲(wèi)是不錯的。咱們定西唐胡雜居,鮮卑、羌、匈奴、雜胡等各種、各部的胡人衆(zhòng)多,胡人的風(fēng)俗、語言與咱們唐人不同,咱們就算再以仁義治之,說白了,彼此間總還有隔閡存在。想那且渠元光,我待他家何等仁義?他終是叛我而去!爲(wèi)解決此個難題,聯(lián)姻確是個辦法。

“唯是高門閥族,你亦是清楚的,別說胡人了,就是同爲(wèi)唐人士族,他們也是絕不與二流士族結(jié)親的,這個時候,就需要像你這樣的我定西名士,勇於擔(dān)當(dāng),出來給士流們做個表率了!”

傅喬越聽,臉色越是蒼白,語聲顫抖,說道:“幼著,這些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說了。你只告訴我,我昨晚是不是?”

莘邇說道:“何止是你啊!我,昨晚不也答應(yīng)了勃野,不日就將會納他的一個妹妹麼?”

莘邇沒有直接回答傅喬的問話,可也等若是回答他了。

傅喬慘然說道:“幼著,勃野的妹妹,能與乞大力的妻妹相類麼?我雖未見過勃野之妹,然勃野英俊倜儻,料其妹定也長相不俗,乞大力之妻,幼著,你我可都是見過的啊!其姐如此,其妹……,幼著,我,我,我昨晚真的是喝醉了!幼著,我能收回昨晚的話麼?”

莘邇爲(wèi)難地說道:“老傅,昨晚席上,你答應(yīng)大力之時,士道、異真、千里、景桓等人都在,勃野也在,當(dāng)著這麼多人,你許下的承諾,如何能夠收回?且收回不難,一句話的事兒,可萬一因此叫大力以爲(wèi)你是嫌他妻妹醜而出爾反爾,不免會傷了他與他妻、妻妹的自尊,事情傳出,說不得聯(lián)姻之策還沒大舉推行,就先被各部胡人說咱們以貌取人,來個適得其反!”

卻是在幾天前,針對莘邇希望唐胡一家,化胡爲(wèi)唐的長遠政治目標(biāo),黃榮提出了聯(lián)姻之策,乞大力的妻妹正好新寡,他就動了心思,想趁此東風(fēng),給他妻妹覓個唐士爲(wèi)夫,結(jié)果他相中的數(shù)人都婉拒了他,他遂於昨晚莘邇設(shè)的私宴上,向諸人把這番苦惱吐露了出來,傅喬那時喝醉了,畢竟他與乞大力是老相識了,兩人相識於豬野澤畔,且也算是傅喬的患難之交,他熱血衝頭,義氣衝雲(yún)霄,乃竟自告奮勇,拍著胸脯承諾乞大力,說他願納乞大力的妻妹進家。

人喝多了,說話的話,辦過的事,第二天酒醒通常會忘掉,是昨晚跟著傅喬赴宴的一個傅家奴僕,今天在傅喬醒後,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傅喬聞言之下,登時大驚失色,由是慌慌忙忙地跑來找莘邇,確定此事的真假。

乞大力的妻子不但黑胖,而且最讓傅喬難忘的是,其脣上還長著濃濃的黑鬚,就如男子的鬍鬚一般。其姐如此,誠如傅喬所言,其妹可想而知。

傅喬退後幾步,跌坐側(cè)邊的榻上,說道:“幼著,這事沒得改了麼?”

莘邇搖了搖頭,說道:“只怕改不了了。”看傅喬失魂落魄的樣子,安慰他說道,“老傅,大力的妻妹你沒見過,我是見過的,身形、身形……,身形圓潤,是宜子之像。你把她納入門後,沒準(zhǔn)兒能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多子多女,多大的福分,你又何必如此懊惱?”

傅喬喃喃說道:“我現(xiàn)有一子一女,已然足矣。多子多女?我年紀(jì)大了,身體吃不消啊!”

莘邇笑道:“老傅,大力在谷陰市中開了個商鋪,專售肉蓯蓉。”

傅喬哭笑不得,說道:“幼著!”

堂外一人進來,莘邇、傅喬看去,見是中臺兵部司的兵部郎唐艾。

“明公,張韶送來了軍報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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