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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近北岸,按耶律烏海的估計,箭到此時速度就應變慢,行進也變的輕飄不定纔對,誰知這支箭況然依然飛快,所帶歷嘯,不亞於剛纔自射出弓之時,耶律烏海才明白那少林老僧在箭上有明堂,眼看狼牙箭直奔自己的面門,自己弓也掛回背上,兩手空空,不及再取兵器抵擋,情急之下忙將頭一低,動作稍慢了一點,狼牙箭“叮”的一聲,釘在頭盔之上,雖然距離已遠,但箭上餘力仍帶的耶律烏海頭盔向後一晃,耶律烏海頭頸用力,向前一穩,纔沒被帶落馬下。
耶律烏海左右衆人,齊聲驚叫,耶律烏海怕驚動軍心,忙用力大喝:“不得騷動”伸右手握住箭桿,用力一拔,將箭取下,回手擲於地上,衆人見主將無礙,方纔心安。
胡廷德在旁,低聲說道:“將軍,何必與宋賊鬥氣,咱們還是依計而行的好。”耶律烏海出氣不成,反捱了一箭,心中氣惱至極,但胡廷德一言,畢竟提醒了他。不能誤了大事,隨楊聲高喊:“賊禿好箭法,一箭之仇,咱們異日再報?!睂⑹忠粨],號令衆軍回走,自己一撥馬,瓴著護衛小隊望北而去,馬疾人快,轉眼之間,近萬遼兵又走個乾乾淨淨。
南岸宋軍,見遼兵來來去去,不知其意,衆將見對岸已至少有兩萬遼軍,大都主張暫留南岸,等候主力大隊的到來,楊京龍心中雖然對北岸遼軍實力有些懷疑,但見衆將中主張不進的居多,自己雖受命領前軍,但畢竟職位較低,無法指揮衆將統一行動,單自己一軍過河,勢單力孤,也只得和衆將商議之後,分別沿河紮營,多派哨馬過河偵察,大隊人馬則等待元帥主力。
卻說宋軍前部人馬,臨河不進,恰恰是中了遼軍的緩兵之計,原來開平王耶律飛,在昨夜得到涿州失守消息之後,即急召御帳親軍大詳穩(統帥)蕭亦飛商議對策,蕭亦飛估算實力,此時幽州城中,原有兩萬御帳親軍,加上耶律烏海帶回來的,也僅有四萬不到,幽州城中,皇帝身邊,決不能無軍護衛,能夠抽出來出征的,僅兩萬左右。而宋軍兵力當在十萬左右,相差不少,局勢甚危。
但蕭亦飛卻是慨然不懼,按劍說道:“王爺,蕭某不才,願領軍出征,無論如何,也要擋他三日五日,只是三五日後,宋軍若知我兵力單薄,勢必大進,若無援軍,則幽州危險,王爺須早用打算?!?
耶律烏海見蕭亦飛不畏艱險,願領軍犯險,心中感動,拉住蕭亦飛,手撫其背,道:“將軍忠義之名,聞於朝野,而今可託以大事的,朝中也唯有將軍而已。將軍北行,以孤軍擋敵,實是兇險非常,只可智取,不能強行,只要能拖三數日,附近各州兵馬,即可調來,增援將軍。那時再橫掃宋軍不遲?!?
耶律飛說完,自己心中也覺不安,因爲附近各州兵馬,楚王南征時已抽調一空,盡剩老弱,即使調來,也濟不了什麼大事。能擋作宋軍攻勢已然不易,橫掃宋軍,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蕭亦飛何嘗不知實情,但局勢緊急,擋一陣算一陣,唯有盡忠盡心而已,看耶律飛再無吩咐,蕭亦飛告辭出府,回營中調集兵馬,連夜出城,直進到永定河附近,潛伏下來。
待宋軍追到,先是楊京龍的兩千兵馬,探河中深淺,蕭亦飛按軍不出,待大隊宋軍也到了河邊,蕭京飛明白,再不出兵,宋軍勢必渡河,渡河之後,敵衆我寡,則形勢不妙,於是率軍衝出,一則讓宋軍知道,河岸這邊不是無人防守,一則是自己露露相,以圖利用自己的名聲,使宋軍不敢輕易進軍。
待率軍返回後,又令耶律烏海領著大軍變換旗幟,再次奔回,使宋軍形成對岸有兩支遼軍精銳的印象,果然這招管用,使宋軍不敢過河。蕭亦飛聽到哨探回報,心中暗自得意,便轉念一想宋軍大隊不進,但肯定會派人哨探自己虛實,不能不防,於是令五百精騎,到北邊不遠處,拖帶樹枝,往來奔馳,激起飛天塵土,遠遠看去,好象有千軍萬馬在調動行進,又令五百精銳,潛到河岸附近,捕捉宋軍探子,以免泄了虛實。
蕭亦飛做完佈置,又傳令全軍,人不得解甲,馬不得卸鞍,只能按陣形下馬休息,隨時準備衝鋒,反擊宋軍過河,蕭亦飛深知眼前大河,是幽州僅餘的一道屏障了,若讓宋軍渡過了河,自己這區區萬餘兵馬,可擋不住宋軍大隊。
楊京龍與其他宋國兵將,紮營已畢,天已過午,派到河對岸的哨探,不是沒回來,就是剛過河就被逐回,楊京龍等人摸不清虛實,也不敢妄動,天到傍晚,宋軍主力陸續到來,楊元帥已趕到河邊附近,見前軍紮營,主力也一齊止住,各自安營。
楊文忠安營已畢,楊京龍也到了大營之中,向元帥彙報,楊元帥聽完,也自沉思不語,一時間,大帳之中靜悄悄毫無聲息,沉默良久,範文宣說道:“大帥,依屬下看,恐怕對面實力並不甚強。”
楊文忠聞言一怔,問道:“先生從什麼判斷遼軍實力不強呢?”
範文宣緩緩說道:“大帥,當初楚王南侵,大權再握,定是全國兵馬齊出,所留之兵,決不會太多,此其一,蕭亦飛爲北國名將,若實力充足,定會率軍大援涿州,決不會讓我軍輕易奪走涿州,而今據河而守,可見實力不足與我軍一拼,此其二,不知大帥以爲如何?”
楊文忠點點頭,道:“先生所說甚是有理,但我大軍北伐,攻破涿州,河東方面卻無消息,(宋代河東,即今山西)不知戰況如何,雄州範珂將軍所部,阻於霸州,我軍已成孤軍深入之勢,爲今之計,我軍勝則無妨,一旦敗陣,則勢必影響大局,對面敵情不明,我軍還是慎重爲上?!?
楊京龍道:“大帥所慮極是,但時機稍縱即逝,若遲廷不進,遼賊援軍趕到,恐怕更無勝算,依卑職看,大帥何妨一面派軍渡河接戰,一面傳令範將軍,團團圍定霸州,保護我軍左翼,同時速派使聯繫河東,使河東大軍,舉旗北向,使耶律高之軍不能東歸,這樣三面呼應,遼賊定然顧此失彼,大事成之有望。”
楊文忠聽完,卻嘆口氣,看看帳中,大多爲親信部將,緩緩說到:“京龍說的,正是萬全之計,只是我朝自從太祖皇帝開基以來,對武臣控制極嚴,將帥用兵,須受朝廷文臣遙控,更嚴禁將帥之間互相聯繫。範將軍是我職權屬下,督令圍困霸州,沒有問題,但河東方面,我們卻是無能爲力?!?
楊文忠略頓一頓,又接著說道:“我軍從定州攻破遼賊大軍之後,進兵神速。當初曾派使報捷,並要求朝廷速調各路大軍一齊攻遼,但我軍如今已深入遼境,卻仍無令來,實不知朝中是何意向?!睏钗闹艺f到這,臉上泛出憂色,衆將也默然不語,楊京龍卻是憂心重重。他身爲大帥之侄,所知內情自比其他將軍爲多。大帥說不知朝中意向,其實是在擔心朝中有人在大帥身後搞小動作。叔父此次率軍抵抗遼軍入侵,大獲全勝,若宋乘勢北伐,奪回幽雲十六州故土,則叔父定是功居第一,回朝拜相,執掌國政,易如反掌。叔父性情疾惡如仇,對朝中丁謂,王欽若等權臣又一向不滿,若能掌握朝政,勢必逐之出朝。
丁謂、王欽若等人,雖說只知諂面奉上,但能升到相位,自然也夠聰明,自己能看出來的,這些人自然也明白,他們決不會束手待斃,故而一定會在暗中扯叔父後腿,而這些人只要能保住權位,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
偏偏丁謂又是樞密使,掌握全國的軍柄,北伐之事,若有他們在中作梗,要想取勝,可是難上加難,楊京龍想到這,不僅暗歎一口氣,不禁想起一句古語:“權臣在朝,又豈容大將立功於外乎?”
楊文忠沉思良久,說道:“如今大軍既已到此,唯有鼓勇前進才行,京龍,明日一早,你與張、高二位將軍,各率本部人馬,分兩路過河,搶佔對岸,若遼軍來攻,則奮力向前不能後退,我自派大軍接應,若遼軍不來,前進十里駐住,爲大軍過河做警戒。”
楊京龍答聲“是”卻遲遲疑疑,不敢上前提令,張高二位原是京中禁軍將領,職位稍高,楊文忠不由臉色一變,斥道:“你們三位,怎麼不來領令。”
楊京龍一拱手,道:“大帥,非是我們不敢領令,只是因爲明日過河,敵軍就在面前,臨戰指揮,不能稍停,我三人不相統屬,恐怕難以協同,望大帥明令,定一將爲主,其餘二部皆聽其調遺,三部協力,方可成功?!?
楊文忠一聽,心道有理,見其他兩位將軍也點頭稱是,楊文忠知他們是一樣的心思,但派誰爲主將呢,大帥心中卻有些遲疑,因爲張、高二將,資歷頗深,但大帥對其才幹卻不甚瞭解,前面數戰,這兩人作戰極勇,卻沒顯出什麼謀略,自己侄兒,才幹是瞭解的,足以勝任,但又怕兩位將軍心中不服,誤了大事,因而眼光在張、高二將和楊京龍身上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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