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這些黑衣人個個這麼不要命的死下狠手?”
這娘們居然還他孃的有臉倒打一耙!
看她質問,佔盧徹底怒了,氣得仰頭大笑,轉身幾步便走到昭晗面前死瞪著她厲聲喝問:“□□大爺的,你他媽的居然還有臉在這裝,這裡除了你還有哪個有那本事得罪這樣一羣殺貨來。說,你他媽的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他孃的串通好了想來個裡應外合?!”
佔盧越罵越氣,喝罵著一腳便向昭晗踹將過去。
“學武人手裡的劍哪他媽那麼容易脫手,就你剛纔那一劍角度刁鑽,躲都不好躲,差點就撂倒了我們兩個。哼,還他媽的給老子裝,劍都拿不穩回去給人做婆姨拿刀切菜去,還跑哪門子的江湖!他媽的一不留神就救了一頭會吃人的狼!”
流光眼見又要內訌連忙過去將佔盧拖開,哪敢讓他將踹向昭晗的那一腳給踢實了,又幾步上去捥住昭晗的手帶她向前走,遠遠避開佔盧並勸說昭晗道:“妹子你千萬別聽他胡說,他就一渾人,脾氣焦躁嘴巴毒,心倒是不壞。他也是嚇了一嚇,又驚又氣一時迷了心沒反應過來,那些話你先擔待著些千萬別往心裡去,等一會他回過味來便知道錯怪人了,到時我讓他給你陪罪。反正我是相信你的,當時人多手雜哪有…”
流光本是不願與昭晗同行,這時卻又不好結怨不挽留她,昭晗卻不聽她說,隻手一甩將胳膊從流光臂彎裡抽出來便不理她直向前走,神色淡然。
“我現在便走,不再拖累你們?!?
流光還欲再勸說,佔盧暴喝制止?!皠e攔她,讓她走,看她還能……”
佔盧到口的狠話還沒說出來,冷不丁一支冷箭便射向他面門,敵人不知爲何窮追不捨又追將上來,佔盧慌忙回身迎戰。
後面又來的這一撥刺客都沒管同伴屍首立馬便對三人發動猛攻,招招險惡,比方纔那一波人更是步步緊逼,明顯欲將他們都殺滅當下。佔盧與昭晗各自心中暗暗詫異,卻都不言,這時也只得放下心中成見一致對外,使盡渾身解數殺敵。
性命攸關,流光也撿了根粗棒子加入戰鬥,好不容易盡殲刺客,三人身上都掛了傷,佔盧尤其厲害,滿臉滿身鮮血,左腿受傷行走不便,全身上下沒一處好肉,只是這次齊心協力,倒是緘默著沒再找昭晗的麻煩。
莫非是悟吉的人?!
照理己經逃出那麼遠,又未曾露過行藏,悟吉的人應不曾追過來纔是。
流光見佔盧昭晗均不承認這事與他們有關,不由心裡暗自疑惑,忍著刺鼻血腥味帶來的噁心感揭開那些刺客臉上的黑巾一一看過去,並未看到悟吉莊子上的熟臉孔,不由也稍稍放下心來。
佔盧與昭晗只看她動作心裡詫異都沒問,只等她查看完便雙雙向前面城鎮方向走。敵人隨時捲土重來,這時不是爭吵的時候,首要是快些進城處理傷勢。
不久三人便進了城裡找了間客棧住下各自進房休整,並使了銀子著人去請郎中。城鎮裡也定不安全,佔盧與昭晗兩人各懷心事,佔盧只稍稍裹了裹傷換過衣服便插緊門從後窗躍出去,須臾便走得不見。
而此刻昭晗與流光房中,流光不知爲何竟睡得死沉,昭晗正質問對面地上跪著的一位黑衣蒙面人。
“你可真見他走了,沒著他道?”
“對,小人親見他出了南門至郊外,料來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這纔回來覆命,己著了下屬暗裡跟蹤看他欲去哪裡?!?
“擡起頭來?!惫蛑拿擅婧谝氯诵难e暗自惴惴,稍一擡頭便被昭晗一巴掌抽在臉上,那人慌忙低頭連連請罪,昭晗接著又是正反兩巴掌並厲聲喝斥他道,“你做得好事!三番兩次壞我大事,本宮原只吩咐你帶人嚇他們一嚇好助本宮成事,沒曾想你竟想要弒主連本宮都殺!說,受誰指使?莫不是你以爲有朝中那某些人給你做靠山就能取代本宮,如此天高路遠,本宮就還真不能耐何你不成?!”
“屬下冤枉…屬下不敢…”那黑衣蒙面人嚇得立時汗如雨下,大氣都不敢出,只伏在地上連連磕頭喃喃直表忠心。
觀察良久,昭晗看他情況不似作僞,這才矜貴地螓首輕點,擡手示意他起身回話。
這小命看來是暫時保住了。
那跪著的蒙面人暗裡舒了口氣,拿袖子胡亂抹了抹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顫抖著兩腿並不敢真就起來,只定一定神,拿眼偷偷瞥了瞥對面昭晗臉上肅穆神色,心裡惴惴,慢慢將心中所慮細細道將出來:“公主,依下屬愚見,此番可能是中了那衛國賊人的奸計了,如此重要物事,又無護衛暗隨,怎生可能存於此等弱女身上…此女定是那人故意派來擾亂我方視線的,此番那些神秘賊人竟似能未卜先知般次次都搶在我等行動之前提前做出突襲,又能恰巧分出一支人馬來將我等攔截於數裡之外,致使我等不能按計劃行事,其後也不能往來弛緩…”
“慢!你說什麼,莫非今日襲擊本宮的那兩撥人竟都不是我等預先安排的人?!當先那第一撥人果真不是你所派?!本宮當先只以爲是哪個飯桶學藝不精不慎擊飛本宮掌中劍,如此看來只怕沒那麼簡單,看來定是哪一股勢力竟欲挑撥離間…你們這羣飯桶,屢屢誤事,朝庭真是白養你們…”
“是…是…下屬思慮不周,萬望公主恕罪…”蒙面人連連低頭認罪並勸說昭晗道,“公主,此次賊人計劃周密,定然圖謀不小,竟似意欲伺機將公主與我等一網打盡。此地不宜久留,那羣賊人定然還有後著,不日定將捲土重來,公主應快快脫身,早作算計…”
“此事勿需擔心,本宮自有盤算,你等速往秘…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