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詩豔色將錦帕丟入一旁的水盆中,微微傾下身子,拿起一旁乾淨的紗布開始包紮殷秀手腕處深可見骨的傷口。
“我也想,詩詩,我後悔了,我想我是自私的,哪怕是如此不堪的境地我也想你陪伴在我的身邊。”殷秀低低的開口,眼眸異樣的黑亮,死死的將詩豔色鎖在其中。他原本是不想讓她看到他痛苦難耐的模樣,可是離不得,不過分別一日,卻似過了千萬載的歲月,想念是什麼,是心口上填不滿的黑洞,不見那洞便永遠填不滿。
詩豔色臉頰微紅,怔怔的對上殷秀深邃的眼眸,此刻那男子的眼睛特別的黑亮,好似盛了水,異樣的動人心絃,“疼不疼……”
“疼……”殷秀淡淡的接口,靜靜的看著那女子嬌羞卻又帶著一點小別扭的模樣,那樣子分外的可愛,沒有在外人面前冷靜和淡定,也沒有面對敵人的凌厲與尖銳。只是一個普通平常的小女子,一點點羞澀,一點點彆扭,偶爾也會帶點任性的小矯情,不管在別人眼中怎麼看,總之殷秀覺得這個時候的詩豔色美得能夠要了他的命,恨不得藏著掖著,永遠只能讓他一個人看到纔好。這樣的詩豔色,這樣的別樣的美,只屬於他一個人,別人永遠也看不到得不到,想到此處,殷秀眉目頓時笑得彎彎的,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詩豔色微微垂下頭顱隔著紗布輕輕的在那紗布上烙上一個吻,如同很多次殷秀也是這樣安撫她的疼痛一般,舉止雖然幼稚,可是卻覺得心暖,暖的哪怕千刀萬剮也不會覺得疼痛,“秀,我以後哪裡也不去就陪在你的身邊可好。”
那女子嗓音分外的輕柔,好似一片蘆葦葉輕輕掃過心臟最柔軟的位置,眸光愈發的深濃黑亮。“好……”殷秀低低的開口,眉目因爲笑意幾乎瞇成一條直線,“詩詩,你過來。”
詩豔色包紮好傷口,避免觸碰到殷秀的傷口,側身躺在殷秀的旁邊,尚未落定,那原本躺著不能動彈的男人突然翻過身子,高大的身子整個將她壓在身下。
“詩詩,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徹夜難眠,詩詩,你生來就是折磨本王的對不對,否則本王怎麼會如此想,你不在本王的身邊,本王就覺得心口像是少了一塊肉一樣。詩詩,本王后悔了,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本王都再不會讓你離開分毫。”殷秀的嗓音分外的低沉,隱約透出來的沙啞味兒。說他自私也好,心狠也罷,他心口上就這麼一塊肉,這麼一個命根子,哪裡捨得,恨不得時時刻刻揣在心口裡,含在嘴巴里纔好。他殷秀是認了,此生唯有這麼一個小丫頭,不管是哪樣的性子,都能將他揉的百轉千回再是離不開來。
因爲是詩豔色啊,哪怕是他的軟肋,他的命脈他也甘之如飴。
“秀,你的手……”詩豔色關心著殷秀的傷勢,他不是不能動彈麼,此刻怎麼能夠。
“詩詩,本王哪裡捨得不好,”殷秀笑得眉目彎彎,“不過現在我只是稍微能夠使上點氣力,好了,不逗你了。”
說著,殷秀放開了詩豔色,安靜的躺在她身邊,準備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