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痛苦實在太孤單了?!痹娯W色微微瞇著眸子,淚水滑落的更加的厲害,孤單是什麼,這一年來她拼命的適應(yīng),拼命的學(xué)著生存,卻還是覺得孤單,她這麼疼,憑什麼殷離權(quán)勢滔天,憑什麼雲(yún)若煙萬千**愛,他們是藉著詩君雅的臉,詩君雅的手親手毀了詩家,一向疼愛她的詩家人該如何接受。他們害的詩家人如此疼痛,她豈能夠讓他們好過。
“詩家丞相夫婦尚在天牢,明年春後問斬,詩君崎與詩君如在詩家侍衛(wèi)與死士貌似保護(hù)之下消失了蹤跡,殷離尋了一月未果,留下丞相夫妻也算是引蛇出洞。不過死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據(jù)說詩家老宅被鮮血染紅了,畢竟不算詩家本家,九族近親也有好幾百人。”殷秀的聲音很是平靜,好似只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樣?!霸娋诺挂菜闶切暮?。”
聽聞詩家之人可能沒事,詩豔色倒是停止了落淚,沒事就好,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澳阌∠笾性娋攀窃鯓拥娜??!痹娯W色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哭腔,又夾雜著幾絲沙啞,雙目紅腫,臉頰蒼白,看起來分外惹人疼惜。
殷秀微微瞇著眸子靜靜的落在跳動的火焰之上,似乎在思索詩豔色的問題,許久之後那虛弱的嗓音方纔低低的響起,“一個被**壞的女人罷了。”
詩豔色先是一愣,轉(zhuǎn)而露出一抹苦澀的淺笑,微微掙開殷秀的懷抱,緩緩起身坐到殷秀的旁邊,“你說的沒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而她竟然連反駁都不能,詩君雅就是一個被**壞的人,家人偏執(zhí)的**,殷離懷有陰謀的**,讓她忘了人心險惡,忘了防備,忘了自身的聰慧,甘願做一個被**壞的小女人,彈琴作畫,每日把玩些小玩意。那時候若然聽到殷秀這樣的評價她定然會不屑一顧吧,因爲(wèi)外人眼中的詩君雅聰慧過人,溫軟賢惠,她沒有恃**而驕,卻讓**溺矇蔽了雙目。
“我的詩詩究竟是詩家的什麼人呢?”殷秀的嗓音很輕,嘴角微微揚起,似擎著一抹漫不經(jīng)心的淺笑。
“詩將軍早些年到過巫族曾經(jīng)救過奴家的性命,詩將軍承諾奴家若然有一日奴家能夠來到滄祈,奴家必然是詩家人脫離夜妾的身份。奴家身份低微,詩將軍從未嫌棄過奴家。”詩豔色聲音淡淡的,目光卻是打量著殷秀的神色變化,卻見男子一臉淡淡的笑,眸光深濃,讓人看不出半分的端倪。殷秀竟然如此快便懷疑到自己與詩家的干係,這個男人心思果然可怕。
“哦……”殷秀低低應(yīng)了聲,也不知道究竟相信了詩豔色的說辭沒有。
詩豔色貝齒下意識的咬住脣瓣,殷秀與殷離顯然關(guān)係跋扈,若然與殷秀合作,自己有幾分勝算。
“詩詩可知曉爲(wèi)何我會受如此重的傷?!币笮阃蝗簧斐鍪謱⒃娯W色摟入懷中,見詩豔澀域掙扎,疲憊虛弱的嗓音再次響起,“讓我抱會,我冷……”
詩豔色這時才發(fā)現(xiàn)殷秀的大手燙的厲害,想來傷口泡了冷水的緣故此刻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畏寒,想著兩人也不是沒有抱過,倒也沒有再掙扎?!安恢痹娯W色的聲音很輕,似乎對於殷秀的話語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殷秀突然提及倒是讓她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個男人做事似乎永遠(yuǎn)有自己獨特的一套,與常人背道而馳。
“詩詩知曉手腳筋被挑斷的滋味麼?”這一次殷秀平淡的話語裡顯然多了幾絲淡淡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