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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合作愉快

如果能誕下子嗣,薄皇后會如何?

——只要能孕育子嗣,薄皇后作爲(wèi)‘髮妻原配’,便能將自己焊死在椒房殿!

因爲(wèi)妾不同於妻,在如今漢室,妻子沒有重大過錯,丈夫是不可以無故休妻的。

若是丈夫犯了錯,這個時代的女性,同樣可以休掉自己的丈夫!

雙方均無過錯的情況下,唯有合離,才能將這對夫妻分開,絕不存在其中一方休掉妻子/丈夫的可能。

民間百姓尚且如此,天子就更別說了;

除非皇后犯下的過錯,大到足以被定性爲(wèi)‘失德’,否則皇后的位置,便幾乎是無可撼動的。

之所以是‘幾乎’,而不是‘絕對’,自是因爲(wèi)對封建帝王而言,是否‘失德’,甚至於是否‘有過錯’,都是可控變量。

但除非迫不得已,否則,帝王很少會以這麼難看的吃相,來處理自己的家事。

具體到薄皇后而言,道理也是一樣的。

——只要薄皇后能誕下子嗣,來證明自己的生育能力,那天子啓就無法再像現(xiàn)在這樣,以‘皇后無法生育’爲(wèi)藉口,立自己的庶長子劉榮爲(wèi)儲。

至於天子啓爲(wèi)何‘不允許’薄皇后誕下子嗣……

“無論是先帝還是父皇,都不會允許同一門外戚,出第二位太后……”

“更不會允許我漢家,出現(xiàn)一門‘與國同休’的外戚家族……”

在心中如是想著,並最後爲(wèi)薄皇后的悲慘一生稍作感慨,劉榮便將注意力拉回,集中到了今天的正事上。

——讓薄皇后安下心,繼續(xù)在椒房殿住著、繼續(xù)做漢家的皇后!

而不是跑去跟天子啓哭訴說:我沒臉住在椒房殿了,陛下還是按照規(guī)矩,冊封慄姬爲(wèi)皇后吧……

“母后認(rèn)爲(wèi),眼下,是父皇廢后另立,長安再起波折的好時機嗎?”

有了決斷,劉榮便也不再遲疑,本就不喜歡拐彎抹角、含糊其辭,便也直白的發(fā)出一問。

卻見薄皇后聞言,仍面色清冷的微一頷首,語調(diào)仍是那副平和、淡雅,又時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這些事,是太后、陛下,還有太子該頭疼的。”

“我只是皇后,尤其還是必定會被廢黜——會很快被廢黜的皇后。”

“我只知道這皇后,我是無法再繼續(xù)做下去的、這椒房殿,我是無法再繼續(xù)住下去的;”

“——陛下於我有愧,想必很不樂意開這個口;”

“那便只得由我親自去請求陛下,允許我搬去某處僻靜的殿室終老。”

“至於其他的事,卻不是我這個即將被廢黜的皇后,所應(yīng)該去思考的了……”

只簡單地一問、一答,劉榮和薄皇后雙方的立場,便已經(jīng)擺明。

劉榮:對宗廟、社稷來說,現(xiàn)在還不是廢后另立的時候,時機不對。

薄皇后:與我何干?

——我馬上都要被廢皇后了,憑什麼還替你老劉家的宗廟、社稷考慮?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但從薄皇后嘴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的恰到好處,又滴水不漏。

而在薄皇后這番表態(tài)之後,劉榮倒也沒有因此——因爲(wèi)薄皇后這‘不負(fù)責(zé)任’的表態(tài)而感到憤怒。

封建時代的政治,其本質(zhì),其實就是關(guān)於利益交換的博弈。

你替我辦成這個事兒,我就替你辦成那個事兒,我們各自達成目標(biāo),以圖雙贏。

眼下,劉榮想要讓薄皇后繼續(xù)在椒房殿安心住著,顯然是爲(wèi)了自己的利益;

若是考慮到這麼做,還會讓薄皇后蒙受‘眷戀不去’‘霸佔椒房’的罵名,甚至可以說:這是劉榮爲(wèi)了自己的利益,而損害薄皇后的聲譽。

但作爲(wèi)一個同樣合格的政治人物,劉榮當(dāng)然也明白:如果沒得談,薄皇后根本不會和自己說這麼多,只會冷冷把自己趕出去。

既然提了這麼一句‘憑什麼’,那就還有的談。

只要劉榮拿出足夠讓薄皇后心動,足夠讓薄皇后覺得這麼做,並非是犧牲自己成全劉榮,而是‘合作共贏’的條件,那這件事,也不是完全不能做……

“母后這話,可就有些妄自菲薄了。”

聽出了薄皇后的言外之意,劉榮當(dāng)即便咧起嘴,開啓了自己政治生涯中,第一場有關(guān)利益交互的商措。

“母后沒能誕下皇嗣,薄氏一族日暮西山——固然是令人唏噓不已。”

“但薄氏外戚,只是衰落而已,又非衰亡?”

“——就算母后將來,當(dāng)真被廢黜皇后之位,又搬出了椒房殿,薄氏一族,亦得軹侯一脈庇護;”

“若此番,母后能爲(wèi)宗廟、社稷——爲(wèi)父皇做點事,不也會成爲(wèi)天下人心中,值得敬佩的賢后嗎?”

“便是太祖母在天有靈,見母后這般顧全大局,爲(wèi)宗廟、社稷做犧牲,當(dāng)也會瞑目的吧……”

和薄皇后先前的表態(tài)一樣,劉榮這番發(fā)言,同樣是滴水不漏;

其核心內(nèi)容,卻也不外乎一句:母后雖然無法繼續(xù)做皇后,但薄氏一族卻仍舊存在。

哪怕將來,不能繼續(xù)做我漢家的外戚,有太子儲君的照拂,薄氏一族,也總不至於過的太慘——哪怕衰敗,也不至於衰敗的太快。

見劉榮明白了自己的言外之意,薄皇后面上神色雖清冷依舊,但望向劉榮的目光,也逐漸變得柔和了起來。

這並不難猜;

對於沒能生下子嗣,註定會被廢除後位,註定會在未央宮某一處偏僻殿室孤獨終老的薄皇后而言,唯一還能爭取的,也就是宗族的未來。

纔剛獲封爲(wèi)儲君太子,壓根兒還不具備多大的權(quán)力,短時間內(nèi)也很難掌權(quán)的劉榮,能給予薄皇后的、拿得出手的東西,也不外乎是對薄氏一族的承諾。

政治人物之間的談話,往往便都是這樣:看似東扯西說閒聊了半天,實則什麼都談好了、聊透了。

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得到劉榮‘我願意承母后這個人情,並在日後回報到薄氏一族身上’的承諾,薄皇后便也自然的詢問起劉榮的具體想法。

只是話說出口,卻仍舊是那麼晦澀難懂。

“太子所言,倒也有理……”

“只是若我不請辭皇后之位,仍舊居住在椒房……”

說著,薄皇后又撇了眼劉榮身旁——生怕慄姬發(fā)現(xiàn)不了,便極爲(wèi)刻意的看了眼慄姬。

而後才道:“且不說慄姬,會不會因此心生不愉;”

“便是不會,這宮內(nèi)人多口雜,再說我欺壓太子儲君的生母……”

“——再怎麼說,我也是故太皇太后的族孫;”

“縱是自己這張臉不要了,也不敢有損故薄太皇太后遺德?”

顧左右而言他,劉榮卻依舊是瞬間瞭然。

——看慄姬那一眼,是薄皇后在說:慄姬這邊,沒問題?

不會因此,而在將來爲(wèi)難我薄氏一族?

至於嘴上說的話,則是在告訴劉榮:我不能因爲(wèi)這個事兒,而有損我自己和故薄太皇太后的聲譽;

要想讓我做這事兒,還請?zhí)幽贸鲆粋€可行的具體方案出來。

對此,劉榮自是含笑拱起手:“母后不必憂慮。”

“母后暫居椒房,以穩(wěn)時局,是爲(wèi)了宗廟、社稷考慮——這點道理,母親總還是能想明白的。”

如是道出一語,劉榮便側(cè)過頭,看向身旁的母親慄姬。

感受到劉榮的眼神示意,慄姬稍愣片刻,旋即便趕忙連連點頭。

“妾、妾不過一姬嬪,怎敢妄議皇后之事?”

“我鳳凰殿,向來是太子做主;”

“此間事,太子和皇后相商便是了……”

很顯然,慄姬仍沉寂於昨夜,劉榮所說的那句‘母親怎麼對皇后,日後旁人便怎麼對母親’的描述之中,對薄皇后也是愈發(fā)恭順了起來。

瞧那由衷恭敬的模樣,甚至都還有了些正常人的影子!

而在慄姬身側(cè),見母親如此表態(tài),劉榮暗下也是稍鬆了口氣,深感昨夜沒白忙活。

正過身,再度望向薄皇后,繼而道:“至於這麼做,是否有損於故太皇太后遺德,母后也不必?fù)?dān)憂。”

“——今日此來,是太子帶著生母,懇求、祈求母后,在椒房殿多住些時日的。”

“過去這幾年,沒能盡到做兒子的該對母親盡的孝,如今做了太子,便想要多留母后一段時日,以稍做彌補;”

“太子的生母,也擔(dān)心自己德不配位,希望皇后可以再執(zhí)掌後宮一段時日,順帶教教自己:這後宮之主,究竟應(yīng)該怎麼做……”聽聞劉榮此言,薄皇后終是沒再開口發(fā)問,而是深吸一口氣,將目光在劉榮、慄姬母子二人身上來回移動。

顯而易見:事實確如慄姬所言,鳳凰殿,是由太子劉榮做主的。

這一切,也都是劉榮籌謀、盤算——慄姬別說是參與謀劃了,怕是連剛纔,發(fā)生在劉榮、薄皇后之間的談話,都沒聽懂是什麼意思!

但也終歸是對劉榮言聽計從,說讓劉榮做主,就真讓劉榮做自己,以及整個鳳凰殿的主。

意識到這一點,薄皇后不由又是深吸一口氣,心下卻也再沒了疑慮。

——慄姬蠢,是人們的刻板印象,更是宮內(nèi)公認(rèn)的客觀事實。

薄皇后很難相信有一天,慄姬能看透這些彎彎繞。

但太子能做慄姬的主,那就沒問題了。

“既如此……”

心下有了決斷,便見薄皇后稍一沉吟,旋即便試探著望向劉榮。

“不如,我同太子,還有慄姬——一起走一趟長樂?”

“將此間事稟奏太后,再交由太后定奪?”

後世人常說:封建時代,皇后母儀天下,執(zhí)掌後宮事宜。

但在如今漢室,卻並非是皇后‘母儀天下’,而是由太后爲(wèi)‘天下共母’;

至於後宮,說是皇后執(zhí)掌,但從薄皇后連庶子、庶女都不能養(yǎng)在膝下便不難看出:漢家的後宮,並非是皇后執(zhí)掌,而是由同樣具備‘君權(quán)’的太后掌控。

無論是皇后、太子的冊封、冊立,還是選秀姬嬪入宮,乃至於後宮姬、嬪的賞罰,更都是由太后說了算——至少明面上如此。

眼下,薄皇后要因爲(wèi)太子劉榮,以及慄姬的‘苦苦哀求’,而厚著臉皮繼續(xù)做一段時間皇后、在椒房再多住一段時間,顯然應(yīng)該先得到太后的允準(zhǔn)。

此事並非薄皇后‘眷戀不去’的事實,也需要通過這麼一道程序擺上檯面,來讓天下人知曉。

只是薄皇后不大確定:眼下的狀況,還適不適合將這件事兒,擺到東宮竇太后的面前。

更不確定劉榮和東宮之間,是個怎樣的關(guān)係……

“東宮那邊,兒恐怕暫去不得。”

“——兒雖得皇祖母詔封爲(wèi)太子儲君,但尚未祭高廟而告祖,更未得朝臣百官納拜;”

“出行所需的一應(yīng)儀仗,也不曾準(zhǔn)備妥當(dāng)……”

對於薄皇后這試探一問,劉榮只給出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應(yīng)答,便默然低下頭去。

眼下的狀況,頗有些複雜。

——早在吳楚之亂爆發(fā)前,劉榮就因爲(wèi)皇太弟一事,而惹惱了祖母竇太后。

至於吳楚之亂爆發(fā)之後,劉榮更是在睢陽,‘搶’了本屬於樑王劉武的風(fēng)頭和功勳。

此番得立爲(wèi)太子儲君,就更是天子啓鐵血手腕——硬逼著竇太后頒詔冊立太子儲君,並把竇太后的寶貝心肝趕回了樑國。

天子啓強壓牛頭喝水,竇太后最終選擇低頭;

但對天子啓低頭,卻並不意味著竇太后,真的會對劉榮這個‘不肖子孫’沒意見。

喜歡、疼愛自不用說了——劉榮壓根兒沒奢望過,日後更完全不抱希望。

便是‘不厭惡’‘不憎恨’劉榮,對於如今的竇太后而言,恐怕也多少有些強人所難。

再者:劉榮今日之所以會帶著母親,來椒房殿請求薄皇后‘不要急著請辭,再多做一段時間皇后’,除了自身利益的考慮,也有出於朝局穩(wěn)定、東西兩宮和諧的考量。

在東宮太后剛受了刺激、吃了憋,正愁沒地方撒氣的時候,劉榮顯然不能再拿著這件事,去撞竇太后的槍口。

至於劉榮嘴上的託詞,雖有些勉強,但也總還說得過去。

——劉榮,確實已經(jīng)具備了太子儲君的身份,卻還沒走完相應(yīng)的政治程序。

就好比後世,某位幹部得到了任命,卻還沒有正式上任、正式交接工作一樣:劉榮已經(jīng)得到了冊立,卻也還在‘走程序’的階段。

等劉榮走完了所有程序,並大張旗鼓住進太子宮,朝堂纔會開始爲(wèi)劉榮,準(zhǔn)備出行所需的儀仗;

在那之前——在擁有完整的太子儀仗之前,已經(jīng)貴爲(wèi)儲君太子的劉榮,確實沒辦法像過去那樣,擡起腳就獨自跑出未央宮。

自更別提不帶儀仗,孤身一人去東宮,平白給竇太后懲治自己的把柄了……

“兒不便出宮,皇祖母那裡,是暫去不得的。”

“——但父皇同在未央,去見見父皇,以此間事相求,倒是不無不可。”

“總歸這件事,是要父皇、皇祖母點頭做主的;”

“有父皇允準(zhǔn),日後皇祖母得知,當(dāng)也不會怪我沒及時去長樂?”

竇太后那邊正炸著毛,確實不好再去刺激;

但天子啓這邊,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尤其這件事,能對劉榮、薄皇后帶來的好處,本就是天子啓‘顧全大局’的正面評價;

跳過竇太后,直接去向天子啓請求,或者說彙報,也確實是個可行之法。

“太子即有了決斷,那便如此定下吧。”

“——今日,陛下去了上林;”

“明日早朝過後,我在椒房等太子和慄姬,再一同去宣室陛見。”

至此,交易達成。

劉榮藉此,規(guī)避了母親慄姬‘逼迫薄皇后讓位’的風(fēng)險,併爲(wèi)如今,頗有些敏感的東西兩宮關(guān)係,贏得了些許冷卻時間。

薄皇后也藉此,爲(wèi)薄氏一族發(fā)揮了自己最後的一點熱量,爲(wèi)宗族謀得了太子儲君的承諾。

正事聊完,賓主盡歡,薄皇后自也不免和劉榮閒聊了兩句。

“前兩年,聽說館陶主有意嫁女,卻被慄姬拒了?”

聽聞此言,終於從‘慄太后’三個字所帶來的享受中回過神來的慄姬,面色也不由有些尷尬了起來。

那件事的前因後果,各種發(fā)展,劉榮後來都掰開、揉碎,講給了慄姬聽。

雖然還是很不服氣,也依舊不願意和館陶公主劉嫖做親家,慄姬也終歸是認(rèn)識到彼時,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不小的蠢事。

只是不等慄姬組織好語言,便見薄皇后自問自答般,言辭曖昧道:“倒也不失爲(wèi)好事。”

“——彼時,陛下正盤算著以儲君之事,來籠絡(luò)樑王。”

“館陶主,同樣是陛下籠絡(luò)樑王的手段。”

“若慄姬當(dāng)真與館陶結(jié)爲(wèi)姻親,有館陶在背後推阿榮坐上儲位,陛下籠絡(luò)樑王的謀算,只怕就要生了變數(shù)……”

正要不情不願的承認(rèn)自己‘愚不可及’,聽聞薄皇后這又爲(wèi)自己開脫起來,慄姬只不由當(dāng)下一愣;

下一刻,卻並沒有按照薄皇后的預(yù)料那般,如雞啄米般猛點頭,而是側(cè)頭看向劉榮,似乎是在用眼神問劉榮:居然是這樣嗎?

劉榮卻沒有給母親迴應(yīng),而是昂首望向上首主位,正襟危坐,似笑非笑的母后薄氏。

“母后,明見萬里。”

“當(dāng)年的事,確實是機緣巧合,正遂了父皇的心意……”

劉榮略帶驚愕,又滿是敬佩的一語,只引得薄皇后輕輕一笑。

旋即又莫名悵然道:“說不上‘明見萬里’,不過是早年,待在祖母身邊,學(xué)到了點東西罷了……”

“倒是太子,能將‘因勢導(dǎo)利’四個字領(lǐng)悟到如此地步,於我漢家,方可謂一大幸事。”

“——此番,說是爲(wèi)宗廟、社稷計,也不過是助太子、助我漢家的儲君一臂之力。”

“只望日後,太子於我薄氏一族,能稍寬宏些;”

“便是要舉族頃覆,也好歹要留顆種子,不至於讓故太皇太后,斷了後嗣的香火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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