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我一愣，隨即點頭忙到屏幕下面的櫃子裡，照著聽人囑咐的那樣，拿出店裡備好的安全T?？粗盅e四四方方的小袋子，不由臉上一紅。
我忍著似乎發燙了的手指快步走過去，將手裡的東西遞過去。
王總伸手正要接看到還有包裝，沒好氣的罵道：“媽的蠢貨，給老子打開。”
“??？哦哦?！?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客人，捏著袋子的手微微顫抖，腦海中卻迴響起方纔經理跟我說話：在這裡客人就是上帝，無條件滿足任何上帝的要求。
我垂下眼簾，深吸一口氣將手裡的袋子撕開，臉上掛著笑將裡面油膩膩的東西遞了過去，“先生。”
王總快速接過，手裡倒騰片刻，就抱起公關坐上。
緊接著就有了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響起，我轉身死死盯著大屏幕上的MV……
渾身僵硬的站在那，雙手冰涼生硬的交疊，死死咬著脣瓣。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我站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暗自揉揉已經僵硬的臉頰，再次掛上微笑。
然後轉身回到了這個包廂裡屬於我的位置，只見之前要T的王總滿臉春風的朝我走來，手裡還拿著黑色的皮質錢包。
“不錯，這是你的小費?！?
他打開錢包從裡面摸出一疊錢，和煦的笑著塞進我西裝外套的口袋裡：“好好幹?！?
我微愣，沒有想到上班第一天就能拿到小費……隨即反應過來，忙鞠躬行禮道：“謝謝先生。”
王總並不在意的搖搖頭，回到茶幾前跟另外幾個人說了幾句，一行人就離開了。
我在包廂外面站著，規規矩矩目送他們進入電梯離開後，才轉身回到包廂將裡面收拾乾淨。
等收拾完，就到了差不多要下班的時候，鳳玲站在我負責的包廂外面等我，見我出來，笑了上前挽著我的胳膊：“伊伊走了，換衣服下班?！?
“嗯。”
我終於有了唱出一口氣的機會，點點頭跟她去休息室換衣服。
離開Heave
n，我坐車回家，打開媽媽早已空空如也的保險箱，將今天得到的小費拿出來仔細數數。
一千！
居然會有一千這麼多。
我雙手將這一千塊錢捂在胸口，心裡第一次有了踏實之感，沒想到那個人面獸心的客人出手居然這麼大方。
如果之後遇到的客人都這麼大手筆就好了，我不禁想到，將錢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入鎖好。
四四方方的保險箱裡放進去一千塊錢，卻並非被填補了而是薄薄一層。
看到這，我難免長嘆一口氣，距離贖出媽媽的那筆數目，還差很多……
“伊伊，你睡了嗎？”門外應聲傳來合租女孩唐果的聲音。
“沒呢?！?
我連忙起身給她開門，看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奇道：“怎麼了？”
“恭喜你啊找到工作了，走，我請你吃飯。”她嬉笑著上前摟住我的胳膊。
“?。窟@，這不好吧，要讓你破費?！?
聽到這話我臉一紅，小聲說道。
媽媽出事後我爲了籌錢，將房子出租出去。早先沒有找到工作的時候，是唐果看我每天饅頭鹹菜的填飽肚子不忍心，請我吃了很多次飯。
甚至她有事不在家吃飯時，也會特意帶吃的回來給我，現在還讓她請客，我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哎呀沒事，等你發工資，我還要宰你請我吃飯呢?！彼蟠筮诌终f著，扒著我的肩膀將我推進房間：“快，趕緊換衣服。”
“好吧。”見她這樣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聽話的將外衣套上，拿了手機和鑰匙轉身：“走嗎？”
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也吃不了太多東西，就索性來到離家不遠的燒烤攤坐下，唐果點菜後，甚至興奮的要了幾瓶啤酒。
“好的，稍等?！?
老闆拿著菜單離開。
她笑著摟著我的肩膀說道：“我跟你說啊，上班之後就沒有自由了，所以今天放開了喝，姐買單?！?
看著她乾淨的笑容，我的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勾起，朝她重重的點頭。
啤酒和烤肉很快就端上來，她撩起袖子，
抓起大把烤肉放在我面前的餐盤裡：“多吃點，瘦的跟個竹竿似的?！?
“哪有，我這是天生吃不胖的體質。”
我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槽她一句，說完，還是下意識低頭打量下自己的身材，小聲嘀咕道：“還好啊，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是該有的都有……”
“臥槽，你還真信了?！币娢胰绱耍乒F張瞪大眼睛看著我打趣道：“伊伊，你太呆萌了?！?
“哪有……”
拜她高分貝聲音所賜，燒烤攤上的客人都轉頭打量我們一眼，我瞬間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拽她一下低下頭小聲道。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趕緊吃肉。”
唐果似乎也意識到她的失態，聳著肩膀對我吐了吐舌頭。
我打開啤酒給她倒上一杯，認真的看著她舉起我的酒杯：“唐果，謝謝你。”
“哎呀謝什麼，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頓住，認真的看著我片刻後，有些手足無措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既然住在一起，當然要互相幫助?！?
說著，她故作兇悍的瞪著我：“別以爲這是不求回報的做好事，等你發了工資，我要吃窮你?！?
“好好好，都給你吃?！蔽倚χ鴮⒈械钠【扑瓦M嘴裡。
冰冷的酒液劃過嗓子，味道說不上來的奇怪讓我有些反胃，我忙放下杯子灌了一杯水，才勉強壓下胃裡劇烈的反應……
她好笑的將酒重新滿上，也不管我自顧自豪飲起來，沒一會，幾瓶啤酒就被喝的差不多。
唐果滿臉通紅，我心裡卻真的開心，我想這大概就是有朋友的感覺吧。
我搖搖杯中剩餘的酒液，想了想舉杯一飲而盡，仰頭時眼底就有了些溼意。
因爲媽媽是‘公主’的原因，曾經在學校時我就受盡了冷眼，沒有朋友也不敢去交朋友，被人欺負也幾乎是常事了。
後來甚至發展到渴望能夠輟學逃離一切的程度，可在媽媽當真出事，我真的輟學後，才覺得莫名的無助……但現在有了唐果，似乎我也不是一個人。
“嘿！哥，你看那兩個妞長得挺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