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章 洞內相纏豔無邊 街頭慘死患無變
蕭遙旭和豆子聽聞大驚失色,想到平日裡蕭允母親對靈兒的種種覬覦,兩人忙出門,正巧在街上碰到四處找尋無果的風厲。
風厲已經抓狂了,焦灼地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蕭遙旭想了想道:“這城中幾乎所有人都在找蕭允母子,但是卻沒有他們的蹤影,這母子二人都是賣乾貨爲生,經常出入山中,會不會已經出城進山了?”
還未及豆子說話,風厲已經直奔城門而去,兩人疾步跟上,沒走多遠就跟丟了,蕭遙旭道:“怎麼會這樣的呢?我們兩個人都會把他跟丟,要是出了什麼事,他一個人怎麼辦?”
豆子道:“他自小受到的是最嚴苛的訓練,天資過人,一個人解決三五個人都不是什麼難事,不用替他擔心了,他只是心急而已。我們隨後跟上吧!”
風厲沿著山路一力狂奔,林間風聲鶴唳,煞是嚇人,連連數裡,直至山頂卻也沒有半個人的蹤影,正想轉身下山向那五路處慢慢探找,卻偶然間瞟見一旁的荊棘灌木枝上一片碎布條,拈來一看,竟然是靈兒的。這讓他原本焦慮萬分的心更是一陣陣緊縮,連忙探頭向下望,只見山頂背面是一個陡坡,筆直陡峭,寸草不生,紅土堆積,偶爾突兀地冒出幾個大石頭。
他這一看,沒有看到靈兒,卻意外地發現,蕭允的老母親橫躺在山坡之上,已經昏厥過去,被一個大石擋住,風厲連忙將她救起,蕭母見是風厲,一言不發,但是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惶恐。
看她的樣子,風厲篤定她知道靈兒的行蹤,便問她,她只是低頭沉默,仍是一言不發,風厲冷笑道:“你告訴我靈兒再哪兒,我就告訴你蕭允在哪兒!”
蕭母大驚,聲音高了幾個度道:“蕭允怎麼了,這件事跟蕭允有什麼關係?”
風厲學她的樣子,一眼不發,連發數問之後,蕭母才道:“她從這裡滾下去了!”
風厲起身,看看她,嘆道:“想知道蕭允怎麼了,回城你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衝下山坡。坡上的紅色泥土隨著他的腳步變成紅色的灰霧,緊緊跟在他身後,他心中唸了幾萬次,希望靈兒一切安好,也從心中暗自發誓,要是能找回靈兒,他不會再多管閒事。
坡底是一個林木掩映的低地,原想縱身跳下,不想速度太快,加上自己心中思緒混亂並未留意,則直接掉了下去。
慶幸的是,一根樹杈攔住了他,正想舒一口氣,未曾想到那可憐的小樹枝再也支撐不住他,直接斷成了兩節,他也直接向地面落下去。
雖然落到地面上,迎接他的是水面,但那只是一個淺灘,激起的水花將他全身上下溼得一絲不剩,渾身泥濘。
正想離開,只聽見似乎有人在輕聲喊著他的名字,擡頭一看,淺灘上方有一小塊瀑布,猶如一個丈寬的水簾,聲音正是從簾中傳來。
循聲而去,聽聲辯位,漸漸發現水簾之後別有洞天,彎腰走過水簾,裡面越來越寬,一池碧水中靈兒躲在石頭後,看到來人是他,忙出來喜極而泣。
他接著撲向懷中的靈兒,一直懸著的心且才安定下來。狠狠地摟著懷中失而復得的玉人兒,滿心歡喜。
半晌才發現靈兒滿臉通紅,忙將手放在她額頭,燙的嚇人,忙拉住她的手向外走,道:“我帶你去看大夫!”
靈兒反拉住他的手,道:“我沒有生病,只是被蕭母下了藥!”
“該死的!我剛纔就該殺了她!”風厲咬牙道。
靈兒不怒反笑:“現在你恨她,也許。。。。。。”邊說邊走到他身旁,用手輕輕抹去他臉上黑色的淤泥,道:“一會兒你還會感謝她呢!”
說完便熟練地找到他衣裳上的盤口,將它們輕輕解開,轉眼間,他已經裸裎在她面前,將它們丟在水中,用手挽起池水,輕輕搓揉,洗去他身上的污泥。
他捉住她的手,把她帶到水中,放在自己漲滿的慾望上,他渴望得到她的愛撫。兩人開始燃燒的慾望,渲染得整個池中的水變得夢幻而氤氳,糾纏的脣舌間,幸福的慾望在流淌,狂野的律動讓整個池中的水都爲之而沸騰,激起層層戲謔的浪花,返回岸邊有洶涌地奔向忘情的兩人。
他在她體內變得充滿力量,總是想要更深、更近,她在他有力的撩撥下,變得更加燥熱,池水也是熱的,空氣也是熱的,這種熱自己無法釋放,只有向他不停揉進纔是唯一的缺口,在他的世界裡下沉,在他的身體裡迷失,在他的氣息裡慌亂,最終他將她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處。
饜足的靈兒看著身邊的風厲,將頭埋在他赤裸著古銅色的胸膛之上,感受來自他身體的溫暖,眼角含笑。風厲正忙著將她的長髮撩起,搭在他的肩膀上,洞中溼冷,她的頭髮太溼。
靈兒心中泛起一陣陣暖意,心中暗想:如果時間能在這一刻停留,那該有多好!也許她能不想他在騙她,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他要騙她?湘月和豆子的閃閃縮縮讓她更是充滿了好奇,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風厲托起她的小小巴,看到她愁眉不展,便笑問:“怎麼了?”
她原本想問他,到底瞞著她什麼?但是想起剛纔他失魂落魄從天而降,再想想他見到自己時的歡悅,便覺得有東西卡住了喉嚨,不知如何開口,索性笑道:“沒事,我在擔心我們怎麼回去!”
風厲看著懷中這個小傢伙,她分明是說謊,但是不管了,只要能找到她,就謝天謝地。
兩人籍著坡上突出的棱石向上走,越過黃土輕揚的陡坡,爬到山頂,一路回城。靈兒走得慢些,兩人穿的都是半溼的衣服,裙角沾滿了泥土,髒亂狼狽,途中遇到蕭遙旭的家人正挑燈搜山,見到二人忙道:“城中有急事,蕭遙旭和豆子都回城去了!”
問是何事,也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回到城中已是天色漸明,纔到城門口便看到湘月守候在那兒,一臉焦灼,見到兩人才立刻跑過來,抓住靈兒不放,道:“你究竟上哪兒去了?”
靈兒看她精神奕奕,忙問道:“你沒事吧?你身上的毒怎麼解的?”
湘月一邊回答蕭遙旭給的解藥,一邊拉著靈兒回去換衣服,還不忘對身後的風厲說:“表哥,出事了,你快到前面拐角處的宗祠去,豆子和蕭遙旭都在那裡!”
風厲擡頭一看,宗祠門口已經密密麻麻全是人,幾個箭步跑過去,撥開密密麻麻的人羣,進入祠堂,只見蕭遙旭和豆子立在堂中,神色凝重,堂中躺著一具屍體,用白布蓋上,卻仍不時有血水從裡面滲出。
風厲看向豆子,豆子輕聲道:“對此事毫不知情的蕭允母親剛回城,就被憤怒的村民團團圍住,活活打死了!”
掀開白布單一腳,風厲見到蕭允母親死狀可怕,體無完膚,慘不忍睹,雖然多年征戰沙場,但仍是被這名老婦的慘狀震驚。
祠堂外的村民仍在高聲呼喝,似乎想要將已然死去的蕭允老母碎屍萬段,蕭遙旭隱忍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跳到宗祠的供桌上,俯視衆人,大聲喝道:“都別吵!”
村民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跳到供奉祖宗靈位的供桌上,吃了一驚,再被大聲呵斥,頓時鴉雀無聲。
蕭遙旭難掩心中的怒火道:“我們遼人不是野獸,你們知道嗎?你們怎能如此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無辜老婦人?”
人羣中有好事者答:“那她兒子又憑什麼這樣對待那些女孩兒?”關她什麼事?不問青紅皁白傷害無辜的人,你們和蕭允又有什麼區別?”
堂中有人竊竊私語,因爲鴉雀無聲,卻也聽得分明:“是不是就讓那些女孩兒白死?”
蕭遙旭並沒有降低語調,道:“沒有人要白死,沒有人應該白死,血債血償,天公地道,找到蕭允,就將他送入官衙,要殺要剮由官府做決定,不要讓你們變成和他一樣濫殺、視人命爲草賤的人!”
此話一出,堂中衆人開始小聲交談,人羣竟然也慢慢散去,這時的蕭遙旭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從供桌上下來,命一旁的老管家,道:“先通知義莊將人接過去,剩下的等等再說吧!”
風厲看到人羣中一個與蕭遙旭頗爲相似的人影,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人羣散去了,猜想那定是他父親,正想告訴蕭遙旭,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