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其貌不揚有洞天 大隱於市除憂患
大隱於市能否如願安之若素,妖芝藍將爲你描畫緩緩展開的畫卷!o(∩_∩)o敬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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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盡的纏綿,懷中的靈兒香甜地睡去,風厲卻始終無法入眠,如此真實而又溫暖的相擁,來之不易,一路想來,感慨萬千。天矇矇亮,便聽到有人躡手躡腳輕輕敲打窗戶,將懷中的靈兒放下,披上衣服來到窗前,推開窗戶,一陣寒意,丫頭站在外面,輕聲道:“二少爺,谷老爺讓你到他房中一趟,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跟你說!”
輕手輕腳將衣服穿好,拉上房門,纔來到大廳,便只見谷朝陽一臉迫不及待地正在等他,看到他如此緊張,不禁心中有些緊張,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連忙上前問道:“谷大人,是不是有什麼事?”
一旁的谷夫人看到風厲被嚇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拉拉丈夫的衣袖,道:“看你,把孩子嚇的!”然後轉過頭一臉愛憐地看著風厲,解釋道:“沒有什麼大事,只是他有些東西要送給你!現(xiàn)在就想帶你去看看!”
谷朝陽也連連點頭,笑得合不攏嘴。
風厲的心這才放下,起身道:“那我這就讓丫頭把靈兒叫起來,一同去吧!”
谷朝陽忙將他拉住,笑道:“不要,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無論是靈兒還是她娘,都不要參與!”風厲聽到這樣的話,有些爲難地看向谷夫人,之間她面不改色,催促道:“要去就快走吧!”
就連谷夫人都不反對,看來她是早就知道內情了,只是風厲有些奇怪,究竟谷朝陽要給自己什麼東西,還要瞞著靈兒,一大清早就要出發(fā)。谷朝陽的樣子儼然一個等不及炫耀玩具的小孩兒,甚是可愛。
帶著風厲從家中出來,後門處,備好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這是他什麼時候讓人準備的?看來是天色未明就已經完全準備好了,這神秘兮兮的禮物,也讓風厲有些琢磨不透,充滿了好奇。
上了馬車,只覺越來越顛簸,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便到了目的地,走出馬車一看,竟然是一座大宅,座落在繁華的市區(qū),其貌不揚,既無高大寬敞的門面,也沒有讓人退避三舍的高牆,淹沒在最平凡的民宅中,毫不起眼。
推門進去,裡面空無一人,卻是乾淨整齊,井井有條,一座兩進兩出的大宅子,將一前一後兩個園子隔開,前院種滿了各色鮮花,眼下雖然不是花開時節(jié),枝頭上仍有綠色的樹葉,生機盎然,錯落有致,甚是精美。後院中一個小池子,池中荷葉林立,魚兒嬉戲,清新開闊,小池壁很是用心,用均勻的圓形卵石圈了起來,池畔一個小八角亭子,便是坐在這亭中,就能越過並不高的圍牆,一覽遠處的高山。池畔還特地開了一塊平地,放著很多的兵器。
宅子中有十八個房間,從大廳、書房、臥房、客房、書房到下人房、廚房、柴房、雜物房一應俱全,最值得一提的是,每個房間都懸掛著谷朝陽的墨寶,要麼是一首詩詞,要麼是一副風景畫。
看到風厲一直在看,谷朝陽很是高興,將他帶到爲他和靈兒準備的房間,含笑示意風厲推門進去。
風厲推開門,只見屋內窗明幾淨,裡外三間,層層遞進,委婉通幽,並不直白。
進入第一層,很是寬敞,只看到一個博古架,房中一張十人桌,青石地板,牆上掛著已經裝裱好的畫,細細一看,畫中人正是風厲,畫得神形兼?zhèn)洌碇簧碥姺魍h方。畫側沒有題字,也沒有落款,有些好奇地看著谷朝陽,他卻並不解答,只是笑,示意他繼續(xù)往裡走。
第二進,便是臥房,一張寬大的牀,被青色的牀帷裝飾得典雅舒適,此刻時間剛好,陽光透過窗戶,直接照射在牀上,房中沒有過多的擺放,傢俱與牀無論是款式還是顏色都如出一轍,統(tǒng)一覆上了青色的幔布,有種說不出的溫馨。
再往裡走,看到的,便是最令人驚奇的部分,在這汴京之中,竟然也有溫泉,這泉水時刻不停奔涌而出,漫出的水,被一條小小的水渠導出,在屋角出奔出屋外,,屋中水霧騰騰,卻並不悶熱,這屋中沒有窗戶,卻很細心地在檐下楔入了一圈木格,沒有過多的修飾,簡單直接,雖然沒有窗戶,但是此刻房中仍然光線充足,舉頭纔看到,與小池同大的屋頂,覆蓋的不是普通的青瓦,而是一層透明的弓形瓦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幾乎可以看到清晰的藍色天空。
一旁的谷朝陽看到風厲眼中的驚喜,又得意洋洋地解釋道:“這是水玉,是岑宇途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便裝了一車給我,剛剛好夠爲這眼池子做一個通透的屋頂,這個是微弓形的,所以你看外面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是外面卻只能看到白色的一片。夫人有天夜裡在房中打掃的時候,說是可以透過這水玉瓦看到外面的星宿!”
看到風厲不說話,谷朝陽有些難爲情,笑道:“我知道這房子比起你們風家大宅,實在是很簡陋,但是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我親自設計、監(jiān)督完成的,我只是想將它送給你,作爲靈兒嫁妝,只希望你不要嫌棄!”
風厲心中的喜悅馬上就要滿出來,忽然想到前久他曾經很長時間稱病沒有上朝,原來是一直在這裡趕工,感激不已,笑道:“怎麼會嫌棄,這是我的家,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禮物,謝謝您!爹!”
谷朝陽聽到他這一聲“爹”,百感交集,老淚縱橫,口中只說:“只怕是虧待了你,孩子,爲了靈兒,讓你犧牲了那麼多,現(xiàn)在還要讓你丟官棄爵,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
風厲摟住他的肩膀,笑道:“說老實話,其實我並不嚮往高官厚祿,一人之下,總覺得不夠快意人生,若不是遇到靈兒,我也不能放開懷抱,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歸於平淡,應該是我感謝!”
“你們父子兩個,真是讓人難受,大清早地就在說什麼你感謝我,我感謝你的,說那麼多話,還不幫忙!”聽到有人在後面講話,兩人回頭一看,只見岑宇雙手抱著一大罈子酒,一臉無奈地看著他們兩人。風厲連忙從他手中結果酒罈子,這罈子只怕是有一百斤,沉得很,向後一看,拉進來的馬車中,還有十多個這樣的罈子。
風厲在谷朝陽的指引下將罈子放到酒房中,之間裡面已經放了大大小小很多罈子,有的罈子,還放在酒窖中,岑宇擡著一百斤的罈子雖然不如風厲一般輕鬆,但是卻也得心應手,只是苦了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面書生谷朝陽,只能勉強將罈子在地上挪一挪。
岑宇打趣他百無一用是書生,而谷朝陽也不生氣,只是有些無奈地笑,有了風厲幫忙,只是三兩下,便將滿滿一車的酒罈子卸空了。
風厲將所有罈子放好,回到園中,看到岑宇同谷朝陽正有說有笑,便走過去打趣道:“岑叔,您是不是把這裡當作酒窖了,我剛纔大致看了一下,幾乎你店中的好酒,這裡都有了!”
岑宇也笑,一臉心疼地道:“什麼酒窖,是你爹把我當成了你的酒窖,這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搶劫!他只是到我的酒窖裡面隨便伸手一指,我就只能乖乖投降,話說也怪了,這根本就不會喝酒的摸杯醉,居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就將我店中的好酒挑得一樣不剩,你說是不是奇哉怪哉?”
谷朝陽一聽,放聲大笑道:“你說這個岑宇,都說無奸不商,他也小氣得緊,他的好酒歷來只用來招呼朋友,只要隨便帶眼一看,哪個罈子上灰塵最多,那個罈子裡裝的,就是好酒!”
聽到谷朝陽的挑選秘籍,讓岑宇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明日我便命人將酒窖徹底打掃一遍,看你還怎麼選?”
谷朝陽又笑道:“那就隨便看看你的表情,我掀開那個罈子你一臉扭曲,就是那一罈!”
岑宇冷笑道:“那我不跟你去,看你怎麼辦?”
谷朝陽不假思索地答道:“那就沒有辦法了,只好每樣都要了!”
岑宇這才仰頭笑道:“還真是沒有辦法治得住你了!”
說完將頭轉向風厲,笑問:“我這是不是誤交損友?”
風厲跟著笑,滿心溫暖,道:“這不是誤交損友,而是最佳好友!”
三人同笑,又從酒房中打來一壺酒,雖然沒有菜餚佐酒卻又好友相伴,沒有海量依託但有胸懷廣袤,把酒言歡,不爲買醉,只爲享受,這一刻。
這寧靜的小院中,風厲享受這天倫之樂,心中很明白谷朝陽的良苦用心,起起落落的谷朝陽已將官場惡鬥視作無物,爲自己和靈兒在這鬧市中營造如此其貌不揚、別出心裁的院落,除了讓他和靈兒有自己的家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心中大隱於市的智慧使之然。
藏身於這城市之中,隱匿在民居之中,毫不起眼,比起在荒無人煙的深山中游走,更爲安全。想到未來將和靈兒在這裡生活,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