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三章 死而復生現奇蹟 放手成全出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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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半月之前,耶律拓密佈在城中的眼線,便已經探得皇上命人殺盧有志的消息,得知前來的是風厲之後,他早已猜到大宋皇帝有殺人滅口的意思,早已經命人傳書進京,說是要親自進貢今年的貢品,皇帝歷來喜愛耶律拓,如今眼見風厲已死,倒是再無顧忌,便傳書給秦州衙門,命令盧有志親自到易門迎接。
公文已到。
雖然說山高皇帝遠,但這是有關貢品的大事,皇明如天,盧有志也不敢耽擱,直接帶著聖旨來到易門城,一方面,耶律拓帶領人從易門經過,便代表不會再進攻易門,而爲了在遼國大使面前,表現出秦州城一片繁榮,也下命將易門方向所有封口解封,易門之危趁勢而解。
耶律拓帶著一衆人馬護送貢品,大搖大擺地進了易門城。
易門守軍仍舊是以往的模樣,雖然派出過很多的習作前來查探,也得到了很多份易門守軍的地圖,可是親自來到這裡,還是第一次,風顯揚率人在軍營門口迎接,耶律拓原本只是想打個招呼,便邀請風顯揚同自己一同進京,如此便可安全保護他回到汴京,對於風顯揚來說,只要一回到汴京城,這個所謂可以再秦州城內隻手遮天的盧有志盧大人,就完全沒有他的辦法了。
可是就是這一眼,看到了讓他十分驚訝的事情,他竟然看到風厲,就站在風顯揚身後,不僅如此,還有他手下的猛將豆子一干人等。
看到耶律拓如此驚訝,風厲走上前來,笑道:“好久不見了,小王爺,近來可好?”
靈兒一直坐在耶律拓身後的馬車之中,這裡忽然聽到風厲的聲音,只是以爲自己聽錯,但還是有些忍不住,命人輕輕的將馬車上面的簾子掀開,果然是他!
積蓄了許久的淚水,忽然間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猛地流淌下來,再無顧忌,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耶律拓有些擔憂地看著馬車,注意到轎簾有一個小小的縫隙,馬車上的人,一定已經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切,會不會立刻就衝下來,奔到風厲身邊的。
一直看了半天,轎中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風厲看耶律拓失神,便上前問:“怎麼了,小王爺?”
耶律拓這才轉身,笑道:“風兄,真乃是神貓,古人都說貓有九命,如今風兄那麼多次,恐怕已經是九條命都不止了吧?”
風厲才道:“也算是爛命一條!”
耶律拓這才笑問:“聽說風兄從萬丈懸崖墜落,而你風家軍中的兄弟也已經找到了你的屍體,怎麼會呢?”
風厲笑了笑,道:“此話說來話長,恐怕小王爺不愛聽這話的!你此行有要是在身,也不要再我這無聊之人的身上糾纏,請吧!”
話說到這裡,耶律拓又轉身看了看身後的馬車,笑道:“如今你我已經好久不見,風兄又是死裡逃生,不妨與我一同進京,一路上也算是有個照應,再說,有你風厲在,我和遼國貢品便可以安枕無憂!”
聽到這裡,風厲拱手客套道:“此行讓我父親與兄弟與你同行,我還有些事情要留在此處!”
耶律拓一聽這話,便想到他要留下的原因,只怕是轎中之人不會同意,便笑道:“今日在此處遇到兄弟,也算是一場緣分,不如就由你設宴款待我,如何?”
風厲一臉滄桑的樣子,道:“原本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是現在我真的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就。。。。。。”
剛說到這裡,一旁的盧有志便大聲喝道:“你這算是什麼?小王爺歸爲遼國王室,又是皇上的駙馬,你怎麼可以如此怠慢?”
看到盧有志,風厲的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只是礙於現場人數衆多才沒有說話。
風顯揚看到盧有志一臉小人得志的笑容,想到他一定會將此事添油加醋地上報朝廷,便站出來,笑道:“厲兒,不管有什麼事情,跟小王爺吃飯的時間,還是有的!就這樣吧!晚上我們設宴,請小王爺賞臉!不醉不歸!”
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手放在風厲的肩膀上,笑笑。
風厲知道情況,便不再說話,只是仍舊心事重重。
凌空只是在馬車旁走來走去,不是用自己的鼻子弄弄轎簾,嚇得馬車中的隨車丫頭一聲聲尖叫,她們這一尖叫,凌空果斷地揚起前蹄兒,看看馬車,又放了下來。
風厲很是驚訝,連忙讓身後的豆子前去將它脫開,卻不想這個傢伙一動也不動,只是看著馬車。
耶律拓心中暗自讚歎,這畜生果然很有靈性,即便是靈兒換掉了身上的衣物,躲在那馬車之中,身旁還有很多個丫鬟,這樣它也能認出靈兒,實在是一件奇事。
靈兒坐在車中,聽到身邊的丫鬟們尖叫,親眼看到豆子無法將凌空拖走,更加傷心,原本就淚流不止的她,更是難以把持住自己,淚水狂奔不止。
一旁的丫頭看到一路上憂心忡忡地靈兒淚流不止,忙連滾帶爬地跑下去,跪在耶律拓腳邊,顫顫巍巍地用契丹語對耶律拓說了剛纔自己所見。
衆人皆看著耶律拓,他臉色難看,而盧有志看了,連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了?小王爺!”
耶律拓笑笑,道:“不妨事的,我的妻子一路顛簸,來到這裡有些不適!”
盧有志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大聲喊道:“公主身體抱抱恙,讓風家軍中的軍醫出來診治!”
耶律拓狂妄地一笑,對盧有志笑道:“公主自小生活在汴京中,這一次聽說要回汴京,她不想來,跟我來的,是我的十四夫人!她與公主同年相差半月進門,跟公主情同姐妹,這一次來的,正是我的十四夫人!”
一聽到這裡,盧有志立刻露出一個很雞賊地笑容,吹捧道:“小王爺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十四房夫人,輕鬆便可以坐享齊人之福,實在令人豔羨啊!”
說到這裡,風厲幾乎抓狂,對於他來說,此刻生死未卜,他哪裡有心情跟著這個陰險狡詐的耶律拓和他的十四夫人喝酒?但是礙於大局,只得憋著隱忍。
風顯揚命人傳來老軍醫,剛想上前,便被耶律拓攔住,笑道:“我的這位夫人自小便是養在深閨,有些怕人,只要休息一下便好了,若是真有事,我也帶有大夫,就不勞煩老人家了!”
耶律拓命人在風家軍對面將帳篷紮好,這纔回到自己的帳中,之間靈兒坐在帳中,滿臉淚痕,只是眼中還有喜悅地笑。
靈兒轉頭看到耶律拓,看到了他眼中的隱憂,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便輕輕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拭去,笑道:“放心吧,小王爺,如今知道他還活著,我更是要堅定自己的想法,若是太后一日不除,大宋便是一日不得安寧,風家更是沒有活路!”
耶律拓苦笑了一下,道:“如果你現在就脫去身上的遼國王妃衣飾,從這帳篷中離開,從我身邊跑出去,直接衝進對面的軍營之中,我也不會阻攔你,而且,我承認你說得對,無論是於公還是私,我耶律拓都不能讓風厲死!”
靈兒笑了笑,道:“小王爺似乎現在不想讓我進京了,是不是認爲我要殺太后,有了風厲的幫忙,會顯得容易很多,而危及到你的雄圖大業?”
耶律拓看了看她,有些無奈地道:“靈兒,你對我誤會實在是太深了!”
靈兒點點頭,笑道:“這個暫且不說,不過你也可以放心,風厲的脾氣我知道,不管被太后還是皇上害得有多慘,你讓他去謀害皇族,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還有,我根本不會承認我就是他的妻子谷靈兒,現在的我,是你的妻子蕭思思,一個徹頭徹尾的遼國人!”
耶律拓笑了笑,道:“你還真是狡猾,即便是失敗了,也可以說事情是遼國人做得,跟風家沒有任何關係!”
靈兒會心一笑,道:“不管怎麼樣,這是唯一一條讓風家安好的最好辦法!不過,你也是在玩火,其實我一直想不通,爲何你肯帶我一同去,直到剛剛我纔想明白,原來,你根本就是打算攪亂這一攤渾水,你也知道,反正我殺了太后,皇上也不會放過風家!”
耶律拓搖搖頭,道:“告訴你最簡單的道理,你卻一直在幫我推向最陰謀論,其實。”
話音落在此處,無奈地搖搖頭。
靈兒笑道:“其實怎樣?”
耶律拓點點頭,便道:“其實,我不過是了卻你的一樁心事,如今看來,這一寸還成千萬縷,再也理不清了!”
靈兒卻沒有聽到他最後的一句話,她此刻的心,整個放在對面的軍營之中,眼神凝視著那個方向,既心思若狂,又充滿苦澀。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彷彿天也變得更加藍,就連呼吸也變得更加順暢,一旁的丫鬟看到她沒有搭理耶律拓,便是又急又怕,連忙上前拉拉她的衣腳,這纔將她狂亂的思緒拉了回來。